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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严荀年轻气盛,见有个alpha一直回头看自己,表情还怪怪的,立马就脾气上涌。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凳子,不客气地说:“喂,看什么看,说你呢。”
傅思衡又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然后接着背过去听课。
“你耳背啊,听不见老子的问题?”严荀看清了他的脸,心下更加不爽,这学校他妈还有比他帅的人?
他推了一下傅思衡的后背,似乎对他的漠视很不能忍受。
傅思衡平静地转过身,平静地看了看他,突然抬起手哗啦就把他桌子掀翻了。
班上顿时轰然一片,有些omega吓得捂嘴尖叫。
严荀被书本撒了一身,骂了一句帝国国骂,站起来就想和他干架。
老师立马指着他们道:“那两个同学,你们想干嘛?不要打架!不要打架!给我住手!”
从那以后,两人见面就针锋相对,如果不是碍着校规,早就把彼此打趴下了。
直到有一次上课时偶然的分组,让他们在同一队进行机甲操作。
那会儿严荀还是个机甲小白,只对格斗感兴趣。当他看见傅思衡帅气地操作小型机甲,撂倒一大片中型机甲的时候,情不自禁吹了声口哨道:“兄弟,牛逼啊,帅炸了。”
傅思衡摘下头盔,银白色的头发因为汗水贴在面颊上,唇色有些发白,眼神宛如浩瀚星海。
后来严荀才知道,他每次开完机甲都很疲惫,是因为没有精神力。他也因此对傅思衡敬佩起来,没想到他一个未分化的人,都能成为班上最顶尖的学员。
再后来他留校去了夜巡队,在漫无边际的星际航行中,他在无数璀璨的星系,都仿佛看见了那时傅思衡的眼神。
一切的纠葛,都源于星际战争课上,傅思衡不经意地回眸。
那一眼,他记了许多年。
看着严荀脸上的期许,傅思衡终究还是不忍开口,告诉他自己回头的原因——因为他急着去机甲社面试,所以一直转过去看挂在后面的钟,想知道还有多久下课。
傅思衡闭了闭眼睛,给出一个违心的答案:“我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就忍不住多看了几次。”
他说完有被自己折磨到,放在桌上的手都抖了抖。
严荀眼中的小火苗立即咻的一下蹿了上来,面色也柔和了下来,轻轻地说:“是这样吗,啊,很抱歉,我当时对你太粗鲁了。”
他眨了眨眼睛,说:“到你了,你来问。”
傅思衡已经不好意思再为难他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留在研究院,也是有目的的?”
“有……”严荀说道,但他保护君主的任务,严震安叮嘱过决不能外泄。
其实他原本想跳过一些关键点,把整件事大致地告诉傅思衡,但没想到他太狠,直接来了这么一招。
“我跑三圈。”严荀主动认输道。
傅思衡看见他脸色不太好,便说道:“你身在军部家庭,我问太多对你也只是麻烦,今天就到这里吧。”
既然严荀的父亲身兼要职,那他含糊其辞的态度便不足奇怪了。傅思衡能理解他,是因为如果两人的位置对调,他必然也不会对严荀坦诚相见。
也许,做的比他还要差。
只是在今晚的这件事后,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傅守明不可能无缘无故把他调来帝军大,难道是与严荀要查的东西有关?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直到现在,傅守明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傅思衡托着下巴,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严荀听见他说游戏结束,并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而是小声说道:“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傅思衡看了他一下,摊了摊手,意思是你随意。
“你喜欢过我吗?”严荀的声音响起。
他鼓足十二分勇气,终于问出了这个从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
傅思衡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脑袋里的思路也被打乱了,第一次感到有些无措。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严荀也没有倒数,因为在他心里,这不是游戏环节。
傅思衡沉默片刻,最后说:“我陪你跑一圈。”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空气变得更加静。
几秒钟后,严荀露出一丝自嘲的笑,说:“不用了,我现在就去跑,刚好让脑子清醒一下。”
他转过身,走向房门的速度很慢很慢。
但这一次傅思衡没有再留住他。
严荀出去后,他站在窗前,过了一会儿,看见了跑道上的身影。
他抬头看了看月亮,很圆很亮,万古的光辉一如既往,却不是在赫拉能看见的那一个。
国防总部与陆战队生来就是宿敌一般的存在,他没有回答严荀最后一个问题,是不想给他、也不想给自己留下希望。
也许他们本来就不该有交集,各自为阵才是最好的选择。
傅思衡想道,他应该要尽快通知家里,自己分化成omega这件事了。早点相处解决办法,那样他就不用再依赖严荀的信息素。
他垂下眼眸,将窗帘拉上了。
次日清晨,傅思衡是被一阵燥热给弄醒的。
他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半,但浑身火烧火燎的感觉让他再也睡不着。
发.情期说来就来,简直毫无征兆。他在心里骂了这基因一万遍,只得起来灌了一大杯凉水,试图缓解周身的热度。
他没敢再使用抑制剂,上次医生说了,再用抑制剂只会加速腺体的症状,只有让它自我修复,才能够逐渐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傅思衡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有点后悔昨晚没让严荀留下他的信息素,那样好歹自己能好受一点。
他发现一件很恐怖的事,只要带有严荀味道的物品,都能对他起到安抚作用。
比如那只他失魂落魄地走后,遗留在这里的接收器。
傅思衡摆弄了那东西两下,不是很懂它的运转机制,但上面浅淡的琥珀麝香味让他不再那么晕了。
他在桌上一直趴到七点多,脸越烧越红,最后还是妥协了,打算让人把严荀叫过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傅思衡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已经开始发散,他稳住声音道:“是谁?”
“傅教官,是我,赵之凡。”门外的声音道,他贴在门缝上,想试探一下傅思衡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里面的声音消失了。
赵之凡疑惑道:“傅教官,你没事吧?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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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他来了,他准备开始送人头了。赵之凡:来人,把我鲨了给这对cp助助兴!
狗子不要伤心,麻麻来帮你!你自己把那句“我很难过”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