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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荀本来打算组织一下语言,想想怎么和他说,但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他唇边笑意更深,饶有兴趣地说道:“哦?那傅教官打算怎么办?”
他才不信傅思衡会就此善罢甘休,就是想看看他要怎么从自己嘴里套出话来。
如果来点美人计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傅思衡的手指在桌上轻点,似乎在思考。
他的手骨骼纤细,指尖透着一丝粉白。看起来极具美感,但却是一双能在瞬间扭断别人脖子的手。严荀看着他轻轻敲击桌面,只觉得那一下下仿佛敲在了自己心上。
过了几分钟后,傅思衡说:“不如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严荀问道。
他竭力克制自己的信息素不要外溢,尽管每次一和傅思衡待在一起就失控,但他现在已经能够稍微控制一点了。
傅思衡说:“坦白局。我们轮流问对方问题,答不上来的自动领罚。”
严荀盯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问:“领什么罚?这里又没有酒。”
集训营禁酒,除非是在逢年过节,才会在餐桌上允许大家喝几杯,私藏酒是违规的。
傅思衡略一沉吟,说道:“一个问题跑一圈好了,谁答不上来,明天就去操场上跑。”
严荀漆黑的眼珠转了转,说:“有惩罚也得有奖励吧,答上来了怎么说?”
傅思衡以前在酒吧玩过坦白局,类似真心话大冒险的玩法,却从来没听过还有要奖励。
他斜了对方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想要什么,你定。”
严荀被他这一眼看得热血沸腾,什么礼节廉耻全部抛到了脑后,alpha的本能战胜了对上级的尊敬和畏惧。
他嗓音沙哑地说:“如果我答上来一个问题,你就让我舔一下,怎么样?”
傅思衡一愣,冷白的脸皮慢慢从内里红了起来,一寸寸浸没白的可以看见血管的耳根。
他皱着眉偏过头,看向别处。
严荀胆大包天地说:“你是玩不起吗?没想到,开机甲时大杀四方的傅教官,居然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说着,他故作索然无味地耸了耸肩,站直身体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反正你大概也不想了解什么内幕,我先回去睡了。”
他转身走了两步,傅思衡冷冷地说:“站住,我让你走了?”
严荀笑了起来,把他的反应拿捏得死死的。
他收起表情转过来,吊儿郎当地说:“你也不吃亏啊,我多留下点气味,刚好可以帮你捱过发.情期,岂不是两全其美。”
傅思衡的眼神顿时降到了冰点,周身隐隐流露出浓郁的战斗信息素,那是omega出于防备时会本能释放的。
严荀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战斗信息素,扑面而来的压力差点让他两腿一软。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烈压迫的信息素,当即胸口一窒,马上顶住站稳了。心想我操,这他妈不愧是SSS级的精神力,帝国屈指可数的存在。还好老子也是SSS,否则就要在他面前丢人了。
傅思衡看了他一会儿,收起满身锐气,板着脸说:“开始吧。”
严荀这才松了口气,他清了清嗓子,掩饰方才一刹那的失态:“omega优先,你先问吧。”
傅思衡看似漫不经心,但第一句就抛出了一个炸.弹:“你跟踪赵之凡,是为了查什么?”
严荀还没从他的信息素压制中缓过来,卡住了。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第一,他只是觉得赵之凡可疑,但并不能说明和他通话的就一定是内鬼;第二,如果把军部有内鬼的事情告诉傅思衡,万一他不小心跟傅守明说了,再万一即使那个内鬼不是傅守明的人,他做出什么举动来惊跑了那人,自己岂不功亏一篑。
“三、二、一。”傅思衡冰冷地数数道,“犹豫超过三秒就不用回答了,一圈。”
严荀挣扎道:“……我还没有准备好。”
傅思衡淡淡地说:“下一题,你问。”
严荀想着这次一定要扳回一局,于是问他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的追求?”
他如意算盘打得好,如果傅思衡说不知道,那就算他输了。如果傅思衡说是当时眼瞎喜欢他,那他就趁机打蛇顺杆上。
计划通。严荀扬起嘴角。
傅思衡果断地说:“因为你脸帅。”
严荀:“……”
“你就这么肤浅??”他难以置信地喊道。
傅思衡掀了掀眼皮:“你除了帅还有别的吗?”
严荀呆在原地。
“文化课我吊打你,机甲操作还是我手把手教你的,射击瞄靶你睡着了也是我替你打掩护,连打游戏你都要我开你号上分。”傅思衡吐槽道,“请问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技能,能让我看得上的吗?”
严荀的身体摇摇晃晃,整个人都被打击到了。
傅思衡趁他怔忪间,步步紧逼道:“是什么人让你监视他的,要说名字。”
严荀听见前半句张了张嘴,刚想说“我爸”,然后就被他后半句噎住了。
操,如果他说出严震安的名字,就等同于直接出卖国防总部司令。“我爸”和“严震安”这两个回答,有着本质的区别。前者可以靠傅思衡自己推断,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他爸面前扯淡,这不是自己说出去的。
严荀张着嘴巴,无语凝噎,感觉世界逐渐崩塌。
“三、二、一,两圈。”傅思衡毫不留情地说。
严荀倒吸一口凉气,气血上涌,胜负欲也上来了。他不想再让步了,甩出王炸:“我跟你说分手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傅思衡看着他,没说话。
严荀满脸得意地学他倒数:“三、二、二点五……”
傅思衡说:“我很难过。”
严荀停住了,最后一个数消失在了喉咙里,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慢慢地低下头,连信息素都萎靡了下去:“对不起,我……”
“你跟那个让你来的人,是什么关系?”傅思衡打断他,问道。
严荀这次没有犹豫,喃喃地说:“他是我父亲。这个问题不算,这是我上一个就想回答你的。”
傅思衡若有所思,果然是他父亲。国防部有高级将领姓严吗?他对国防部的新闻从来都是扔到一边,此时也想不起来。不过无碍,等以后拿到通讯器一查便知。
“该你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好心地把机会丢给了严荀。
严荀低声说:“你还记得大一时我们有过纠纷吗,因为公开课你坐在我前面,老是回头看我。”
他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老转过来看我?”
那时候上星际战争课,傅思衡坐在严荀前面一排。他没事就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