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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滋溜喝掉酒,接着说:“崔大夫人其他的儿子都年岁过大,唯有这位小公子和刘栩晟的年纪差不了多少,所以两位长辈才让他们缔结婚约。因此这两位那才是真真的青梅竹马、未来的神仙眷侣。”
    男郞可能是被吹捧的找不着北,又因着酒喝多了,当下竟是直接说出心里的猜测,“这刘栩晟和谢小姐你的年龄恰好一样,而且还都早年有些病弱,可能正是因此,崔公子听到你名字的时候,会有些心里不爽利吧。毕竟你们的经历仿佛,名字也相类,他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还在益州,所以有些心下不适。”
    他还打了个酒嗝,接着补充说:“这崔公子是真的重视这位未婚妻子,三年前就总是往刘家跑,这几年更是一直在那附近活动,连今上诏令他回王都都委婉拒绝,恐怕正是和他那位刘家的小娘子有关系吧。”
    乍暖还寒的风吹拂过阿笙额际的鬓发,众人若有似无的打量下,她浅浅地一笑。
    原是这样啊。
    这倒确实是不曾想到。
    旁边的女郎拍拍阿笙,感慨地安慰说:“这可能确实是赶了巧。印象里,崔小公子他从不曾对人口出恶言的,没想到竟是为了自己的未婚妻破了戒。如若可能,我倒是真想见见这该是怎样曼丽的女郎,能够牢牢牵挂住崔公子的心。”
    三年以来,不仅阿笙个子抽条,崔珩晏本就美如冠玉的五官舒展的更是让人窒了呼吸,便是称作湛然若神亦不为过。
    更为这位萧疏朗举的公子凭添秀色的,是他眉宇间淡淡的厌倦之色。好像是对着什么都无所谓,黑沉沉眼眸晒出的是一点懒怠的恹气。
    这种颓然的隽秀,和他德厚流光的君子名声合起来,就形成了个极是微妙的反差,更兼他眉目是世间少能窥见的色若春晓,因而并不令人反感,反而更想探究他身上这股子清贵的倦怠感到底来自哪里。
    这倒都是人的本性使然。
    越是找寻不到源头,就越是令人好奇想探究,越是探究,就越是会为他清雅的颀长身姿而着迷。
    越是着迷,便愈加的弥足深陷。
    公子璜倒是一如既往有着令人沉进去的皎然魅力啊。阿笙抿住唇瓣,心绪平淡地笑起来。
    怪不得,怪不得。
    原不过她阿笙一个人是跳梁小丑,虽是努力忘却,但到底还是会沉湎于过去,感伤与怀念都不过是一个人的作茧自缚,可笑至极。
    宾主尽欢之后,大家也就乘着小轿各自回去家中的府邸,沿路的碎雪融化掉一半。阿笙别过鸦鬓旁的一缕发丝,带着梅花浅淡香意的风微微摇晃着裙裾,她腰背挺直地登上马车。
    因着全身心想着自己的事情,阿笙也就没有发现身后的景象。
    目光恹恹的崔珩晏放下酒樽,这才从自己固定了半天的位置离席,才挥别面色有异的公主姬昭时走出两步,他脚步一顿。
    浅淡朱红的花蕊绕着圈向前吹拂而过,掀动起遥远蒙昧的玳帘,少女木屐轻踏,步履间是重回旧年崔家校园的清淡从容。
    瓦冷霜花,重衾重茵,添酒回灯。
    原本姬昭时已经放下挟冷食的筷箸,已经懒洋洋起身正待回宫的,却是被骤然出现的崔珩晏唬了一大跳。
    不待她蹙起眉头怒声问他做什么,就看到这个一向万事不挂心般的公子璜,黑亮的眸间似乎沉下数重水,“她是谁?”
    崔珩晏声音靡而低哑,染着一丝就快要抑制不住的疯狂,“我看到阿笙了,她是谁?”
    另一边,在暖轿中的阿笙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打量着窗外形如堆烟的朦胧景色,好奇问:“二小姐去哪了?”
    二小姐,自然就是谢涵秋。
    “她去找刘家的公子了。”鸣绿感慨道,“那位君子虽然不算多么俊秀,但是身子很是挺拔、气质也异常的出众。”
    说到这,鸣绿捶捶自己的头:“也不能这么说,刘家的公子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我看到崔家的小公子,就总觉得世上没有其他的郎君称得上俊美二字了。”
    她小声道:“小姐,你觉得崔公子何如?”
    阿笙拿茶杯的动作一顿,淡声道:“不何如,你还是给你们家小姐多寻摸些话本子,更好一些。”
    虽然寒冬过去大半,但是入夜还是很早。
    肃肃风声之下,挑起的烛芯微凉,映衬在书面上倒是跳跃的暖意。
    一切看起来都是宁静而温和的,直到半倚在贵妃榻上的女郎若有所思地放下话本子,向仅有风声吹拂的窗棂轻轻地望过去。
    推开菱窗,阿笙冷声道:“我倒是不知,公子什么时候改做成了梁上君子?”
    “阿笙。”崔珩晏的舌尖环绕着这两个字,一时竟然有些迷惘,这在他脑中百转千回的一个烙印,竟是真的还有机会再叫出口,又真的会有他昼想夜梦的女郎应答。
    公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微颤,居然真的将内心的想法诉诸于口:“你是真的吗?”
    “假的。”阿笙面无表情,就待要阖上雪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