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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笋丁,芝麻蓉,香菇丁,豆沙?”
没想到釉梅全部都摇头,居然是一个都没对。
这倒是真的令阿笙感到新奇了,“还有什么味道,这我可真的猜不出了。”
绿而软糯的青团子从中掰开,里面是喷香咸酥的肉松,这便罢了,还有油汪汪的味道扑鼻而来。看到阿笙目瞪口呆的神情,釉梅得意道:“是肉松蛋黄馅的。”
这将豕肉烹煮撇油后,再搅碎炒松的肉蓉阿笙吃过。
将青白色的皮剥开后,一筷间捅下去就流出黄油的鸭蛋阿笙也尝过。
可是这把两者组合在一起,是个什么操作?
釉梅递过来那青团子,催促道:“你尝尝看,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唯有崔珩晏被彻底撂在一旁,无人问津。他纳闷不已:所以,这个陌生的女人到底是谁啊?
忽的,有只手拍拍他的肩,“真想不到,众星捧月的公子璜还有这么吃瘪的一天?”
崔珩晏都不用回头,从袖子里滑出把折扇,反手敲在那不老实的手上,森凉道:“你讨要这劳什子的肉松蛋黄方子,就是为了讨人家小娘子的欢心吗?”
鲍二少爷几乎是嗷的一声把手放下来,却不敢呼痛,小心觑他眼色:“你都知道啦?”
微嗤出声,崔珩晏收起扇子,警告道:“鲍上达,你再手脚不老实,就把你贷戏楼的还款时间缩短。要是逾期还不上来,别说娶媳妇了,你就跑南疆去给我卖身抵债吧。”
抵给谁,蜘蛛还是蛇鼠蚊虫?
想到那些可怖的画面,鲍上达赶紧甩甩头,把这些惊悚的画面甩出去。
这绝对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借了前期崔珩晏监理的功劳,这戏楼现在是日进斗金,财源滚滚,把他鲍上达赚的是盆满钵满,眼看距离赚够娶媳妇儿的彩礼钱就不远了。
鲍上达把手一缩,彻底老实了,谄媚笑起来:“公子璜那是有名的才望高雅,一定不稀罕手指缝里流出来的孔方兄的,何必和我这种没眼色俗人计较。这戏楼,可是在下后半辈子的指望呢。”
崔珩晏这下奇怪了:“你不是一向视金钱如粪土吗,这怎么又成孔方兄了?”
闻言,鲍上达尴尬干咳两声:“所谓今时不同往日……”
鲍上达眼睛一转,转过话题:“你那两个鼻孔朝天的小厮哪去了,不是从来不离身的吗?”
两个鼻孔朝天的小厮,指的自然就是阿余和阿裕了。
说到这总帮倒忙的阿裕,自从上回和阿笙听戏后,崔珩晏就长了记性,在可以的情况下,与阿笙同游时,坚决不要阿裕这个帮倒忙的跟在旁边伺候。
至于阿余……
崔珩晏:“去南疆喂蛊虫了,怎么你想一道做个伴?”
话还没完,一道甜糯的女声疑惑问道:“做什么伴?”
然后鲍上达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才还冷若冰霜的公子璜简直像川剧变脸一般,转眼便是温润笑意点缀唇角,徒留融化的冰碴子把鲍二少爷冻得直哆嗦。
不愧是惊才绝艳的公子,他鲍二是拍十匹马,也追不上人家后面的土尘了。
这新鲜团子实在是很好吃,阿笙一连吃了两个,这才觉得心满意足。
她重新剥开一个,踮起脚送到崔珩晏唇边,“张嘴。”
鲍上达内心嘲笑:让龟毛又洁癖的公子璜吃青团,简直是做梦。
可惜这么靓丽温柔的娘子了,怕是马上就得被看上去温文尔雅、内地里一肚子坏水的公子给凉薄拒绝。
接着,他就瞠目结舌地看到素来高情逸态、凛然不可侵犯的贵公子乖乖张开嘴不说,还微微欠着身去适应女孩的高度,连冷白的耳朵尖儿都红了。
揉揉眼睛,鲍上达喃喃自语:怕不是我在做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他们要吃肉松蛋黄青团呢?
很简单,因为我想吃==
☆、什么不可以
“别再看了,”就在鲍上达还在那里直勾勾盯着两人互动,以为自己撞了邪的时候,一道沁凉的声音冷冰冰地传过来,“你就是把这双眼珠子黏在人家后背上,阿笙她也不会看上你的。”
鲍上达“切”一声,滴溜转到满脸鄙夷的釉梅身后,摸着下巴打量着她的背篓,得意洋洋:“小爷给你出的主意不错吧,才半天不到,你这青团子就卖出去一半了。”
他很是顺手地从藤篓里抓出个青团子,却还没来得及剥开,就被只手啪地一声打在腕间。
釉梅怒声:“谁教你偷吃的?”
那手刚才被崔珩晏拿折扇狠狠敲过,本就还泛着红,疼劲还没过去,就又遭此重创。
新疼加旧痛,鲍上达一把撒开手,愁眉苦脸地叫起来,“哎呦喂,你这是谋杀亲夫!”
“教你再胡说,”釉梅才将那掉落在地的团子拾起来,掉头就砸在他的脸上,羞躁低吼:“你何时成了我夫君?真是寡廉鲜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