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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翻书似的,一幕幕回忆过往。
    先是幼时,父亲在庭院中托着自己背书, 母亲在和煦日光下做衣裳,一家人和睦安乐, 真是神仙也不换的好日子。
    再后来, 青州城破, 百姓民不聊生。一日之间,她从知州家的独女, 成为父死母亡的孤女。
    堂妹性子骄纵, 她寄居二叔家, 二人也多有摩擦。原以为出嫁了会是新开始, 谁知,竟是进了火坑。
    微叹口气,略过和肃毅侯的荒唐事不提,月容想起今上态度。
    小皇帝对黄太傅极为亲近,甚至把对顾知山的敌意迁怒到自己身上。
    那日朝会散去, 还说什么,等太后亲临相国寺拜佛时,给自己送份大礼。
    哪里会是大礼呢?也不知那年幼天子,是想出了什么折腾人的法子。
    月容左思右想也没有头绪,头昏脑胀迷糊睡去。正这会儿,听见徐妈妈压低嗓音,在外间小声说话,
    “姑娘早就睡下了,侯爷有事情,明日再来也使得。”
    侯爷,顾知山。
    月容睡意顿时消散,神智清醒,紧盯身侧罗枕。枕头上还残存男人睡过的痕迹,凑的近了,那股子沉香沁入肺腑,没得,让她想起二人耳鬓厮磨过的情景。
    桃腮润红,只听外面那人也不纠缠,反倒是林妈妈开口,
    “侯爷起夜倒茶,不知怎么蜡烛烧到帷帐,好好的蜀锦被子烧的干干净净。
    若不是侯爷及早破灭,怕是整个院子,都保不住!”
    说罢,见徐妈妈似是不相信,林妈妈手持羊角灯上前,
    “徐妈妈您瞧瞧,侯爷这鞋面上还有烟灰水渍,正是那会儿子弄上去的。”
    声音不大不小,若是月容醒着,自然会听的清清楚楚。可若是睡着了,这点子动静也足以让人清醒过来。
    月容心底大致有了猜测,那男人晨起补觉便要她在一侧相陪。长夜漫漫,尝过甜头后,怎么会轻易放弃。
    只,她不愿意无名无份和他厮混。捏紧被角,月容一边听着外面响动,一边思索法子,如何能摆脱那男人。
    烛光下,二人行来脚印烟灰泥泞。徐妈妈一眼便知道,林妈妈说的确有其事。
    只她忍不住心底起了嘀咕,这相国寺的油灯和别处不同,寺庙香火鼎盛,灯盏上自来都有灯罩。
    更别说,东间那灯架子是姑娘亲自摆设,距离那床铺,可是有丈余距离。
    什么邪风这么巧,偏就侯爷喝水的时候,烧了被衾。
    心底百般念头,徐妈妈迎着肃毅侯冷峻面容,半句疑问也不敢问出。
    躬身一礼,回望里间毫无动静,度量着月容怕是早就安眠,道,
    “外间有姑娘陪嫁来的被褥,林妈妈不如翻出两条去东间铺上,侯爷凑合一夜。
    姑娘此刻睡了,便是天大的事儿,明日再说。”
    姑娘安睡,她这个老婆子自然要为姑娘守好门户。顾侯爷虽然好,可和姑娘名不正言不顺的,大晚上又是孤男寡女的,她怎么能任由侯爷进姑娘内寝。
    顾知山也瞬间明白徐妈妈顾虑,暗道把她接来,放在柳氏身边果然良策。只也给自己埋了地雷,他若硬闯,她自然不能做什么。
    可想起月容本就顾及是有夫之妇的名声,他何必给她脸上添难堪。
    当即谢过徐妈妈,“东屋里烧的干净,烟熏火燎的,我去外头和将士们凑合一夜,明日再来。”
    月容听的前因后果,又听见东屋烧的干净,男人连个落脚处也没有,心底顿时软了几分。
    簇拥被子起身,小心翼翼扣好寝衣,摸黑走到外间,喊了声徐妈妈,
    “妈妈,可是顾侯爷在外面?”
    徐妈妈一听声音便知,他们在外面折腾这么会儿功夫,怕是早就把姑娘吵醒,忙又去点亮两盏蜡烛油灯,把整间屋子照的白昼一般,
    “我的姑娘啊,可仔细地上不平整。
    若姑娘磕碰到什么地方,奴婢十条命也不够地下给大老爷磕头。”
    半句不提顾知山为何前来。
    月容扶住她丰腴胳膊,察觉男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自在的抿抿唇,看向徐妈妈关怀面容,道,
    “我们早年从青州回来时,带了鞑子制成的羊毛毯,妈妈可记得在什么地方收着,拿些给侯爷。
    夜间风大露水重,若是吹了风,对身体不好。”
    姑娘吩咐,徐婆子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林妈妈见状,忙拉徐婆子去了外间,
    “正好我也理理姑娘嫁妆,那些个毛毯绒布,日后也知道去哪里寻。”
    脚步声渐行渐远,月容这才抬头去瞧顾知山。夜刚过半,男人不知是不是早就盘算,一身衣裳穿的严实,若真是林妈妈所说,起夜喝水才燃了床榻。那这身衣裳,未免穿的太过整齐。
    桃花眼在烛光下摇曳,灯下看美人,多添了几分姿色,更何况月容本就生的模样出众。
    平日里清丽面容染上暖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