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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这么多了。
可燕珩的态度很坚决,不容高忆柳辩解,沉声说:“收拾东西吧,这就走。”
高忆柳张了张嘴,眼睛惶恐地盯着阿桃,杏眼中蕴着令人心醉的眼泪,平常底下人欺负嫌弃高忆柳,阿桃总会挺身而出,保护她。
可这次,阿桃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高忆柳的肩头。
燕珩撑着额头,佯装闭目养神,阿桃也背过身去。
高忆柳忽然想起了父母,他们也是背对着自己,再没转过身来,而今她再次被放弃,高忆柳感觉浑身如同浸在冰雪里,透进内心深处的冰凉。
“…好。”高忆柳轻轻应了这个字,撑着膝盖站起来,走出房门。
等阿桃回头,房门敞开,高忆柳回房收拾去了。她来到燕珩身旁,含着泪说:“她….”
阿桃说不下去了,她心里明白了,燕珩刮了刮她的鼻子,无奈地说:“我是太宠爱你了,连情敌都要我来解决,你就不怕我被人抢走?”
心底猜想猛地被证实,阿桃还是没反应过来,燕珩解释道:“前几天我来过一次,托她传话,她隐下实情,对你只字不提,回来后不反省错误,还在你我间左右打掩护,这人,不光是女婢,还是朋友,都不值得交。”
阿桃懂得,燕珩说的有道理,可高忆柳坎坷的身世和经历着实让人怜爱,她对燕珩道:“你真要把她送回去?”
燕珩颔首,阿桃松了口气,拉着他的手,“那你对她客气些,她是个可怜人。”
燕珩摸了摸阿桃的头,温声道:“什么时候你对我这般上心呢。”
阿桃耳根发热,丢开燕珩的手,燕珩闷笑,扬起脸打量日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就要走吗?”阿桃追问,“是要离开上京吗?”
燕珩嗯了一声,阿桃垂头,“是要去前线吗?”
燕珩道:“景帝命我押送军粮,我自当尽心竭力,可暗地里还是要给沈虞使劲。情势是否有转圜就在此一搏了。”
阿桃一听,眼中布满惊诧,燕珩安抚她,“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也会尽所能保护好元禾。你就在待在上京,照顾好自己,懂吗?”
阿桃其实还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她明白,这是燕珩能做到的最大中和。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燕珩轻笑,低头在她唇上快速一点,抽身离开。
他避开仆人,走出侧门时,茂竹已经等候多时了,而高忆柳已经抱着包袱,立在墙根下。
茂竹一直跟在燕珩咫尺之内,燕珩说的话,他都能听得到,一听要带高忆柳走,他下一刻就把人带了出来。
高忆柳哪能想象燕珩身边有绝顶高手,能出入内院无声无息,已经魂不附体,说不出话来。
燕珩先一步上了备好的马车,高忆柳浑身僵硬,跟在后面。
上车后,两人远远地坐着,茂竹赶车七拐八拐出了城门,到了郊外,有一书生打扮的人迎上来,向茂竹抱拳道:“大人,你们可算回来了,马匹备了大半日,还怕你们不出城呢。”
茂竹唤那人薛书生,他道:“说定了的事,轻易不会改,你又不是不知道。”
原来薛书生就是去岁被查抄的那家印制反诗的书局的老板,燕珩将其暗中救下来后,安排他进了上京城,摇身一变成了家古董店的老板。
因其经营金银古董典当买卖,能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达官权贵,燕珩命他借此机会收集消息情报。内地里还是偷偷印制些激进诗文,以激励沦陷在景国领地的国朝民众。
这不,燕珩夜奔千里从东都到上京,与阿桃温存半刻,这会又要奔袭回去,薛书生为其准备好了马匹。
可没想到,除了燕珩和茂竹,车里还出来一位梨花带雨的姑娘,薛书生虽是长得文质彬彬,其实乃是市井中人,油滑得很。
他一眼就看出那姑娘对燕珩的眼神不对劲,他用手肘拐了拐茂竹,捏着山羊胡笑得油腻,“怎么?陛下在郡主眼皮子下惹了桃花债?”
茂竹看了看燕珩的表情,道:“你别瞎说,这女子心术不正,陛下不想让她留在郡主身边,要送回南边去。”
薛书生一听,搓搓手,色眯眯道:“原是这样,那你与陛下先去,我会好好招待这位小娘子的。”
他说的话落在高忆柳耳朵里,整个人抖如筛糠,不住地往燕珩这边靠,燕珩盯了一眼薛书生,后者老实了。
而后,燕珩指着薛书生,对高忆柳说:“你跟着他,他会着人扮成商队送你下江南。”
高忆柳大惊,呼道:“我以为你会亲自送我去江南的。”
燕珩被她的无知逗笑了,他道:“高姑娘我们都有很多事要做,哪能送你这么远,老薛看着不着调,人还是不错,有我的命令,他不敢对你动手动脚。”
可高忆柳眼中薛书生贼眉鼠眼,简直龌龊至极,叫她如何不害怕。她跪在地上,对燕珩哭了起来,燕珩皱眉,他将扯起来,没好气地说:“你为何动不动就跪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