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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燕珩注定没有未来的。
燕珩紧紧握住阿桃的手, 感觉她在轻微发抖,他收紧了臂膀,阿桃转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甚至双腿微曲,靠在燕珩身上, 奢侈一把把虚弱和依恋交给燕珩。
二人就这么互相拥抱着,就如在玉芙殿的每一晚。
那时的他们也是这样,彼时二人都觉得是毫不保留交给彼此,而今到了此刻,才是真的逐渐剥开了真心。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燕珩和阿桃都没有说话,享受难得的静谧,房内院外也十分配合,没有一丝丝响动,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他们自己。
他们可以褪去身份,去掉姓氏,唯是一对有爱的男女,不舍地相拥,仅此而已。
好景不长,房门被扣响,高忆柳在外面试探着问:“郡主,我可以进来吗?”
阿桃从深深的情绪里挣扎出来,擦了擦眼睛,想要起身,可燕珩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用力的抱着她纤薄的背脊,让人动弹不得,好像要被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阿桃拍打他,道:“我去开门。”
燕珩埋在她的颈窝里摇头,含混说:“不许去,叫她走。”
阿桃动了动,燕珩抱得更加虔诚了,几乎让人喘不过气,阿桃再次说:“放开我,我难受。”
燕珩摇了摇头,朝她脖颈里探了探,真是撒娇般地说:“不放。”
阿桃没办法,只得正色警告他,“再不放手,以后我不见你,你不许来找我。”
这话果然有效,燕珩慢慢地将她放松,阿桃抚着胸口大口出气,理好衣衫,转头见对燕珩一脸不悦,仿佛结了冰,让人又生气又好笑,阿桃捧着他的脸的,道:“你笑一笑,别把高姑娘吓着。”
燕珩冷哼一声,埋怨着:“她说要进来,你就让她进来,说什么是什么,我跟你说的话怎么都不听。”
阿桃哑然失笑,冤枉极了,道:“你怎么什么醋都吃啊。之前元皓也是这样。还讲不讲理了。”
燕珩抬眼,义正言辞,“元皓不是亲哥哥,当然要避嫌啊。”
“我们都姓元啊,你想什么呢。”阿桃真是觉得无语。
燕珩有些理亏,但并不想认错,于是嘀咕道:“都出了五伏,哪还能算数。”
阿桃瞪他一眼,燕珩回到之前的话题,“我上次把宝瑟夫人和皇后之间的厉害都分析清楚了,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再三叮嘱进宫后要谨慎小心,不要多管闲事,你还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这真是把阿桃说蒙了。
“什么?”她道:“什么上次,我们十里亭一别是第一次见面啊。什么话,我并没有听说啊。”
燕珩先是怔住了,而后一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怎么了?”阿桃问他,“哪里不对吗?”
燕珩摆头,捏了捏她的脸颊,“去开门吧。”
阿桃一头雾水,迷迷糊糊地将门打开,高忆柳端着热马奶和萨其马等吃食进来,头一眼就往燕珩那边瞟,阿桃整理好了发髻衣裳,但燕珩还乱着,外袍松松跨跨,是阿桃在他身上磨蹭弄松的。
阿桃感到高忆柳的局促,去瞧燕珩,确实不像样,她接过托盘,想那话叉开过去,哪知高忆柳对燕珩道:“陛下,一夜未进食了,吃点东西吧。”
在那一刻,阿桃终于感觉不对劲,她将托盘缓缓放下,高忆柳没得到燕珩的回答,阿桃也瞅着她不说话。
她的笑容尴尬起来,眼神不安地于面前两人间来回,“怎么了?我,我…”
高忆柳摸了摸脸,撑了撑衣裙,问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燕珩坐在里面的椅子上,背微弓,显出一点疲态,他低头揉着眉心,待高忆柳说出这句话时,他掀起眼皮,一个眼神看得高忆柳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跪了下去。
阿桃在旁瞧着,心思松动,可她还没开口,燕珩说:“我在江南找到了高姑娘家人的消息,我有办法将姑娘送回去。”
去江南?
她祖籍京畿之地,江南哪有家人,就算有亲族跟随朝臣到了南边,可她一个姑娘家在外流落近四年,亲族会如何看待,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她该怎么生活。
高忆柳无助地摇头,慌乱地揪住阿桃的裙摆,哭道:“不,不要,我不去,郡主,我就在这里,我宁愿当女婢。”
阿桃蹲下来,握了握高忆柳的手,望向燕珩,后者很是坚决,他道:“姑娘,去南边有什么不好,那边是故国,有亲友族人,在北边你是奴隶,在那儿你是个人,难道你宁愿做奴隶也不愿做人吗?”
说话的技巧便在这里,这叫高忆柳如何回答。
她当然要做人,要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可自从被俘虏,她早就被剥夺了做人的资格。他乡遇故知,燕珩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慰藉,成为她心里的支柱,哪怕只能远远地瞧上一眼,简单迪说两句话,道句不知羞耻的,高忆柳甚至想过可以给燕珩做小,她愿意屈于阿桃之下,只要能待在燕珩身旁,其他的她一个小女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