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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

      个字,但听林氏喘呼呼质问燕珩, “我问你….你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跪在里面的燕珩和外面的阿桃可以说同时浑身一震,燕珩到底道行深些,不过一瞬就恢复了正常,他从床边小几上的药壶里再倒了一碗药,递到林氏跟前,“祖母,我是你的亲孙子,我不知你为何要这般怀疑我?”
    “为何?”林氏扶着胸口哼了一声,伸出一根指头,发颤地指着燕珩,“因为我看到了,我那日去福宁殿,都看到了,遂良那样痛苦,他长着手求你,苦苦求你,你却站在一旁,那眼神…”
    燕珩本捧着药碗,听到这里,猛地抬眼,这一下着实吓到了林氏,她揪着心口的衣裳快速后退,低声呼道,“就是,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我都看到了!”
    阿桃的背脊都是冷汗,一层一层地鸡皮疙瘩不停地从脊柱往全身冒,事情居然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回到了阿桃一开始最抗拒燕珩的地方,他究竟是不是做了弑父杀君的丑事?!
    阿桃的脑子比之前更乱,荒腔走板的炸出无数的念头,占据着她所有的神经,她整个人几乎要挤到内室里面去,迫不及待地想听燕珩如何辩解。
    她内心其实还是期待燕珩能解释,就像当初他对自己所解释的那样,她当时如此相信燕珩,相信他没理由没道理杀害自己的父亲。
    哪晓得,世事就是这么残酷。
    林氏最后恳求燕珩在死前告知事情真相,燕珩在最亲近的人的哀求和逼问下,头一次被击破了心理防线。
    燕珩有些不自然的抽搐,手里热烫的药水倾泻在自己手上都没注意,他低下头顿了许久,最后沉声说:“......是,父亲是我杀的。”
    阿桃当下愣在原地,感觉如同一盆凉水从头猛然浇下来,凉得她耳膜发蒙,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林氏拼着全身力气扬起手,狠狠扇了燕珩几个巴掌,同时也把阿桃扇醒。
    “畜生!”林氏破口大骂,“他是你的父亲,是你的至亲,你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
    阿桃浑身骨头仿佛被人用重锤敲碎了般,没一点力气,她软软地靠在一旁的紫檀架子旁,心里乱的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撞来撞去,已经没了主意。
    但燕珩并没有说什么了,只有林氏病弱的责骂声传来。
    “莫不是…莫不是为了那个景国女子?”林氏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阿桃回过神来,竖起耳朵听燕珩如何回答。
    静了许久,燕珩许是点了点头,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再次传来。
    阿桃骇然大惊,那一刻她真的很像冲进去与燕珩对峙,他们之间就算甜蜜无间,但称不上情深似海吧,她可不值得燕珩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可见,这不是燕珩真实的想法,谁会为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女子,去杀害父亲。燕珩心机深不可测,很难不认为他是为早日登上帝位,独揽大权。
    退一万步讲,即便燕珩说的是真的,杀了父亲,按照景国的传统,儿子就能娶新妇,那阿桃有理由怀疑,住在燕珩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
    如此一想,阿桃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自己是某个人的影子、替身,那所有就有解释了。
    自阿桃嫁到楚国,来到东都之后,燕珩的宠溺和疼爱来得轰轰烈烈、无微不至,就差两个人几乎没有磨合,燕珩几乎能知道一切阿桃的喜恶,这一点也不像盲娶盲嫁的夫妻。
    至此,阿桃曾经得到的,可说每一点真实了,连仅剩的肌肤之亲都是别人的。
    如此想着,阿桃整个心好似被人高高抛起,又重重地甩进冰里,失望伤心至极,不知不觉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外间的竹帘被人掀起来,阿桃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想要坐回原位,却又怎么都坐定不下来,她飘飘乎乎地往门外走,对跟随来的宫人道:“我要回去…”
    宫人知皇帝和太皇太后在内说话,也不敢去打搅,只得先抬着轿撵送阿桃回玉芙殿。
    此时,天公不作美,乌云黑密密地欺上来,将整个皇宫压得死死,大雨说下就下。阿桃的轿撵四周并不是实壁,都是纱幔、珠帘。眼下,狂风大作,风雨飘摇,细雨吹打进轿撵里,宫人们要停下来。
    阿桃道:“不停,接着走。”
    于是,刚刚放下的轿撵又抬将起来,纱幔被风雨打湿,珠帘摇晃,阿桃缩着纤瘦的身子坐在里面,她倒是想放声大哭,撒泼胡闹,就像以前做女孩那样。
    可面前的重重珠帘就像一道道枷锁,将阿桃钳制起来,居然连哭都哭不出声来。
    到了玉芙殿,拾夏迎出来,惊骇地发现阿桃的身子都湿透了,面上满是水痕,鼻尖和眼眶红红的,她呼道:“皇后?!你这是…”
    阿桃搭着她的手走出来,摇摇头,轻声道:“我没事,不过是淋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接下来的每章都要高能预警。
    女鹅今天逃走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