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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墨痕之中。
    跟着,那名弟子把刚刚制成的符篆叠了两叠,下一刻,他抬头笑了笑,将之递到亓官面前。亓官讶然,就见他微微笑着,“这是清心符,能宁定心神,师叔拿着玩罢。”
    亓官看了看那张符篆,又看了看那名弟子,他也看过来,眼神温和,俊秀的脸孔很容易叫人升起好感。亓官想了想,拿出一块灵石递过去。
    那年轻弟子笑了起来:“师叔,清心符不值什么钱的,你若一定要用灵石来换——”他低头拢了拢桌上的符篆,拢成厚厚一叠,又拉着亓官的手塞过去,桃花眼也弯起来,“这些就都是师叔的了。”
    亓官并没有怀疑,接过那一叠符篆,随手塞进须弥芥中。倒是他怀里的云虺盯了那年轻弟子一眼,竖瞳冰冷。
    “师叔可还要瞧一瞧其他的么?”那年轻弟子走出来,笑着道:“师叔初来乍到,恐怕还不甚熟悉,我现下也无事可做,不如由我领路,带师叔四处瞧一瞧,如何?”
    他说着,便将手一引,颇是亲热地道:“师叔往这边来,这位是出身丹鼎派的陆师弟,炼制的丹药品相很是不错,就是碍于修为,炼制的丹药品种不多。……”
    亓官犹豫了一会儿,才抬脚跟在他身后,但也并不靠近,始终隔了一步距离。
    那年轻弟子一边领着亓官往前走,一边如数家珍,间或还说一两件趣事,十分周到。亓官听了一会儿,还真的生出了些兴趣,神情不觉认真起来,目光好奇地从那些小摊位上一一掠过。
    路过一处较热闹的地方,亓官瞧了一眼,那年轻弟子便道:“那位周师妹尤其擅长烹调灵食,一向很受欢迎,师叔要尝尝么?”
    闻听此言,亓官眼前顿时一亮。
    年轻弟子一直注意观察他的神色,这时候便笑了起来,一边道:“师叔这边来。”一边极自然地伸出手去,似乎是要隔开周围人群,过了一时,又轻轻地落在亓官肩上,但还不等他揽实,忽然就有一道黑影猛地冲出来。
    那黑影速度极快,年轻弟子反应不及,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冲撞上来,撞得他手掌连带手臂都一同向后甩去,脚下也不觉退了一步才站稳。
    他吃了一惊,望着展开翅膀拦在他和亓官中间的亓官,在对上那一双冰冷的兽瞳时,忽然一个激灵,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
    亓官的脸从云虺翅膀后露出来,直直地盯着他。
    年轻弟子眼神微有闪烁,下一刻又稳住了,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师叔,你的灵宠突然飞出来,吓了我一跳。”他说完,仿若无事地绕过云虺朝前走,一边又问,“师叔要尝一尝灵兽肉么?周师妹的手艺委实出众,这般烹调后……师叔?”他一转头,发觉亓官站在原地没有动,仍是盯着他,过了一会儿,眉毛也渐渐地皱了起来。
    “……”年轻弟子被他盯着,温和的笑容渐渐有些僵硬,“师、师叔……”
    亓官盯了他一会儿,收回目光,伸手将云虺搂了回来,抱在怀里,跟着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去。
    “……”年轻弟子一时僵立原地,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旁有人围观了全程,这时不免摇了摇头,想了想,循着亓官的脚步追了出来。
    “亓师叔留步。”亓官回头一看,就见曾有一面之缘的全师兄疾步赶上来,冲他行了一礼,“师叔。”
    亓官看着他,不说话。
    全师兄犹豫了一时,道:“方才那位周世清周师兄,虽然修为不错,不过我听说他有些、有些……轻浮,师叔若与他打交道,怕是要当心一些。”
    正文 第82章 这不一样
    82、
    月上中天。
    “叱!”
    一条清影在峰顶闪转腾挪,身法轻便灵活,疾掠时如狂风骤雨,舒缓时则如杨柳拂摆,手中执的长剑在皎洁的月色下耀出点点寒芒,迫出一股锋锐之气。
    过得片刻,一套剑法演练完毕,人影收剑而立,喘息略显粗重。月光洒下来,将他那张俊朗的脸庞和一副修长的身躯映照得清清楚楚——却正是一直被亓官念叨的阿深。
    他平复了气息,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着的剑,皱了皱眉,还剑入鞘,随即提气跃上不远处的大石,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很快便入了定。法诀的导引下,周围的天地灵气受到吸引,慢慢地飘过来,往他体内灌去。
    他尚在炼气期,周天行气耗费的时间就长,进境也十分缓慢,修炼一夜下来,灵气也不过只行了三个周天,灵力亦只增长了肉眼难查的一丝。天边渐渐现出鱼肚白,阿深睁开眼,细细感受着丹田内新增的灵力,轻轻吐出一口气。
    还是太慢了。
    七官儿如今已是金丹修为,他却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还是差得太远了啊。
    他习惯性地转过身,遥遥望了望那一座沐浴在朝阳之中的山峰。
    那是剑台,是问剑峰历代峰主的居所,如今也是元禄剑君的洞府所在之处。倘若七官儿仍在宗门里,应当也是住在上面的。
    阿深收回目光,抓起身旁的长剑,披着一身露水下山,路上正碰上一人提着剑上来,见了他微微一笑,道:“林师叔这是又修炼了一整夜么?”
    ——阿深已经拜入问剑峰,其师林成洲与陆丰乃是同门师兄弟,算来辈分与亓官相当,所以虽然入门晚,门内许多小辈还是得叫他一声“师叔”。这位高师侄便是他师兄的徒弟,因阿深清晨下山时常常与她打照面,所以有几分熟悉。
    阿深冲她微一颔首,“有几处不甚明白,多练了几回。”
    他只随口一说,不料高师侄还站住了,主动道:“师叔在练的是扶风剑么?这一套剑法我当初也练过,倒还有几分心得,若不见弃,或可为师叔演练一二。”
    阿深略一思索,冲她一抱拳,客气地道:“如此,有劳高师侄。”
    高师侄笑了笑,也不多言,拔出剑来,略一凝神,便就施展出一整套的扶风剑来。这一套扶风剑由阿深使来,刚劲有余而绵柔不足,此时由这位高师侄使来,时而如罡风般劲烈,锋锐之气能劈金裂石;时而又化作一阵和风,柔柔地扑面而来,另有一股剑气蕴于柔劲之中,如缠绵的细雨交织成网,绵绵叠叠地盖过来。
    一套剑法演练下来,阿深似有所悟,立在原地便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