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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能见到师尊。又或者,你以为单凭你一席话,师尊就会相信你么?”
    “是么?”玄微拍了拍亓官的手,令他松开来,随后拉着他起身,高挑的身量顿时压过了石横一头,“听你的意思,是要以势压人?”
    石横负手而立,傲然道:“是又如何?”
    “不错。”玄微点了点头,忽然并指往前一送,一缕剑气眨眼没入石横丹田。
    “啊!”石横惨叫了一声,躬身捂住肚腹,眨眼就出了一身冷汗。好一会儿,他缓过来一口气,抬头死死瞪着玄微,咬着牙道:“你、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玄微神色淡漠,“你不是要以势压人么?若不服气,大可以去找元禄剑君来为你出头。”说罢,他牵着亓官的手,往外走去。
    石横忍着丹田处如刀绞般的疼痛,死死瞪着两人的背影,面色几度变幻,而后,咬着牙狞笑起来:“好,很好……”
    他先时见陆丰待亓官不同,又经过一番敲打,便真的以为亓官会将他取而代之,成为元禄剑君的弟子,因此,就连这回来到外门,也是事先从剑君洞府的小侍童那里得知陆丰闭关的消息,才托辞为外门弟子讲授道法出来的。
    他本意是要先瞧一瞧,陆丰为亓官做了怎样的安排,如此才好谋划将来。倒是没想到,陆丰把人扔到外门就再没有理会的意思,心安之余,石横也不由得反思自己是否太过心急,以至于在人面前露了半分形迹。
    但他也没有想到,那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小孩,在被陆丰弃之不顾后,居然又飞快地给自己找了一个新的靠山,而那个虽然已经筑基却仍旧留在外门、显然就是天分不高的师弟,许是听了几声“师父”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对他动手!
    这是当他石横是可以随意拿捏的病猫么?
    真是好胆!
    石横脸上浮起一丝狠厉之色。片刻后,他吸了一口气,先往身上扔了个净尘诀,将被冷汗打得透湿的衣衫整理妥当,这才直起肩背,面色如常地出了道堂。
    这厢,玄微出了道堂,走出了一段距离,才一低头,看向手里牵着的亓官,“怎了,不高兴?”
    亓官仰脸看他,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地:“啊?”一没留神,他脚下就踢到了一块凸出来的石头,顿时一个趔趄,身体往前倾去。
    玄微眼疾手快,将他往怀里一拉,好险没有摔倒在地。
    亓官额头撞在师父怀里,一股淡淡的冷香钻进鼻腔,他却顾不得再嗅一嗅这股好闻的味道,而是转过头,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那块石头,“师父,石头动了!”
    这山上的石头是会动的,或许早上在草丛里,或许下一刻就会跑到路中间去。亓官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每一次都十分惊奇。
    “唔。”玄微随口应了一声,并没有去看那一块会动的石头,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见他无事才放下揽着他肩膀的手,牵着人继续往前走。
    “刚刚在想什么?”
    亓官认真地道:“在想师父的剑。”
    “哦?”玄微神色微动,“看出来了什么?”
    亓官道:“很厉害!”
    玄微唇角微翘:“为什么厉害?”
    亓官想了想,停下来:“师父这样,”他用手比划,学着玄微的模样并指出剑,一道细微的剑气从指尖钻出来,只蹿了不到半尺,便消失不见,“就出来了。”
    玄微轻笑:“这算什么厉害,往后,你也能做到。”而且,以他的悟性来看,这一天并不遥远。
    亓官就嘿嘿笑,看着师父的两只眼睛闪闪发亮。
    玄微见他如此,不由得心底柔软,又问:“今日在讲道堂,悟出来了什么剑?”
    亓官望着他,有点没明白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啊”了一声,“没有悟剑。”
    他老老实实地:“地上有画儿,好玩。”他眼中的地砖,那些细细的纹路变成了好多的剑,这一剑刺来,那一剑劈去,他看得有趣,就忍不住跟着比划起来,直到那一块地砖上的剑被他比照着比划完了,才意犹未尽地抬头找师父。
    玄微瞧了他一眼,手掌在柔软的发顶抚过:“不悟剑,也很好。”
    正文 第23章 给师父
    23、
    玄微一进门,就见亓官盘腿坐在榻上,身前摆了一圈的东西,正一脸苦恼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瞧瞧。
    “这是要做什么?”
    “师父!”亓官立刻抬起头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玄微走过去,将手里拿着的灵果递过去,接着极自然地一撩下摆,在床榻边沿坐下来,目光在榻上的一堆“杂物”里一扫,随手拿起一支长长的羽毛,“藤给的?”
    亓官抱着灵果一边啃一边点头。
    玄微拿着羽毛问他:“认识么?”
    亓官摇头。
    “这是栾雕金羽。”玄微很有耐心地教他,“栾雕性情凶猛,飞行速度极快,这金羽含有一丝妖力,用来炼器,能让法宝在速度上有所增益。”
    “这是紫心竹实,传说是凤凰最爱吃的灵物,不过凤凰真身已经万年不见,如今的人都用它来炼丹,是一味难得的灵药。”
    “这是白鼍甲,极其坚韧,稍加祭炼便是一具上好的护身保甲。”
    “这是千年份的通神草,乃炼制清心丹的主药……”
    “这是……”
    玄微见识广博,随手拿起一件就能说出来历用途,亓官咔嚓咔嚓地咬着灵果,似懂非懂地点头。他放下最后一件,侧头瞧了亓官一眼,“都记下了?”
    亓官眨了眨眼,把嘴里最后一口果肉咽下去,然后,摇了摇头。
    玄微问,“一个都没记住?”
    亓官诚实地点头。他一开始还是记得那根羽毛的,但是玄微又说了什么凤凰啊什么炼丹的,他就糊涂了。
    玄微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记不住,也不要紧。”他先前就发现,亓官的天分,似乎全都放在了剑道上,不仅不通人情世故,在其他道法上也全然一副灵窍未开的模样,教来教去,也只会最基本的法诀。
    不过这也没什么打紧,只要修剑修到天下第一,就没人能欺负得了他。
    玄微替他把这一堆宝贝拢成一堆,“收起来,不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