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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枝叶,顶端的小嫩叶挨着亓官颈侧,接着耷拉下来,看着像是、也睡着了一般。
    玄微垂眸瞧了片刻,重新为亓官拢好衣领,并将薄被往上拉了拉。亓官似乎察觉到颈侧的动静,微侧过脸来,脸颊挨着他的手蹭了蹭,嘴里嘟囔着:“师父……”
    玄微的手指微微一颤。
    ——
    翌日。
    亓官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师父?”
    玄微立在榻前,身上已装束妥当:“一日之计在于晨,该起床练功了。”
    “哦。”亓官乖乖地应了一声,揉着眼睛坐起来,就在榻上摆了个趺坐的姿势,不过瞬间,即有如雾般的灵气飘来,钻进他体内。
    此刻天色未明,但修道之人自然不仅仅是用眼睛去看,玄微的灵识中,亓官此刻就像是一个大漏斗一般,天地间被引动的灵气纷纷朝这里涌来,向他体内灌注而去。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引动朝这方小院涌来的灵气越来越多,薄雾一般的形状也越来越稠密,竟在亓官身周形成了一团云气。
    玄微挥手在四周布下禁制,又自袖中摄出一堆灵石,顷刻间摆下一座聚灵阵,见灵气不再往这边涌动,才微微蹙眉,看向正专心运转法诀修炼的亓官。
    怪不得他不必勤修苦练,就凭这小小年纪跻身筑基,这样可怕的天赋,传说出去整个天下都会为之震动。
    亓官对此懵然不知,行功已闭便睁开眼来,就见坐在桌旁的玄微睁开眼来,指了指他身边一叠灰色衣物:“这是外门弟子所着服色,我已替你领了来。”
    亓官换上衣服,又要去拿自己那条坠金饰玉的腰带,玄微道:“不要那个。”这腰带太过华丽,昨日他束着在膳堂走了一圈,就招来许多目光,风头太过,并非善事。
    亓官抓着腰带看了一眼,有些不舍,脸上就带了出来。
    玄微走过来,目光在他脸上一掠,旋即落在腰带上:“……喜欢?”
    亓官道:“它能装东西,好多东西。”先时左家人的行李就是放在里边,一道带过来的。而且,这腰带束在腰上,取用也方便,他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想一想,伸手就能拿到。
    玄微忽笑了一下,自袖中摸出来一个指环,取了亓官一滴精血融进去,又施了禁制,拉过他的手与他戴在手指上,这才道:“那个不好,以后用这个。”
    亓官好奇地看着那个指环在指根消失,只留下一片指甲掐痕般的细叶印记。他惊奇地睁大眼睛,举着手看了半晌,又抬起头看玄微,眼睛闪闪发亮:“师父,它不见了!”
    “嗯。”玄微脸上不觉带出一缕微笑,旋即反应过来,轻轻咳了一下,纠正道:“我不是你师父。”
    等亓官收拾妥当,两人便一道出了门。
    这时,同住一院的同门恰好也推门而出,见了两人,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是新来的师弟吗?我叫楚平。”
    亓官盯着他高大的身形看了一会儿,有些惊叹地:“师父,他好高啊。”确实高,玄微的身量已算高挑的,这唤做楚平的青年看起来比他还要高出一个脑袋,更别说那灰色布衫底下包裹的鼓囊囊的肌肉,看着就十分高大威猛。
    楚平也听到了这句话,挠了挠后脑勺,憨厚道:“我是力修,所以长得高了些。”他好奇地看了亓官一眼,又将目光移到玄微身上,“你是……你们是师徒?”
    玄微神色不变:“小孩子口没遮拦,随意叫的。”微微一顿,又道:“他是亓官。”
    “我叫徐易风,你们可以叫我风师兄。”一道懒洋洋的声音随后响起,亓官回头一看,就见一个惫懒青年正拉开门,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
    他拖着步子,踢踢踏踏,走到亓官跟前,将半睁半闭的眼睛睁大了些,微一打量,“哈,小孩儿还挺乖的。”说着抬手就要捏亓官脸颊。
    啪!
    一只手精准地打在徐易风不安分的手上,他吃痛缩回手,连眼睛都睁大了三分。
    玄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徐师兄,时候不早,该去膳堂了。”
    正文 第19章 先吃饭
    19、
    石横在无念谷呆了五天。
    在被罚禁思过的弟子中,这个时间并不算长,他出来时,也并不像那些被罚了很久的弟子一般形容憔悴,看上去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噫,石师弟,你不是刚回宗门不久么,怎地从无念谷出来?”一个路过的青年见了他,诧异地问。
    石横平静地道:“我因小事触怒师叔祖,被罚入内思过。”
    啊……“那位好奇地青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脸上神情顿时有些尴尬,胡乱说了几句话,便架着遁光飞走了。
    石横一路走,一路有人问,”石师兄/石师弟,听说你回了宗门,怎么久不见人影?“
    他不厌其烦地停下脚步,一一向人说明,最后一见别人的身影,脸上就先带上了一缕温和平静的笑意,道:“我触怒了师叔祖,被罚去思过了。”
    最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他前方。
    他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身影,略微一顿,终究还是开口叫了一声:“……师尊。”
    长木真人看着自己的爱徒,微微一叹,“回来就好。”他转身,石横跟上去,静默无语地跟着回了洞府。
    长木真人坐定,看着微垂着眼站在面前的石横,先问了他身上的伤。
    石横仍旧垂眼看着地面,道:“劳师尊记挂,弟子已经无碍。”
    长木真人微微颔首,伸手一送,就有一个青木丹瓶平稳送到他面前:“此是青木元丹,可补益元气,你伤后初愈,先不急着提升境界,稳固根本才是正理。”
    石横接了,目光在青木丹瓶上一扫,旋即毫不留恋地离开。
    长木真人沉吟一会儿,道:“元禄剑君历来冷淡,并不似掌门师伯等长辈一般温和慈爱,自走火入魔之后,喜怒更是难以捉摸。横儿,你向来懂事明理,此事料想并非你的过错,不必为此留下心结。”
    石横道:“弟子明白。”
    长木真人脸上显出些许欣慰,又道:“既然剑君不再错认你是他的弟子,从今往后,你便可安心修行木系功法,不必再苦心遮掩了。”
    石横忽然抬头,声音微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