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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公主想要什么赏赐。
公主答:“父亲已经将最好的一切赐给儿,儿别无他求,只希望盛世永昌,陛下千秋万载。”
房相如听后微微一笑,她果然长大了很多,这种场面话也说得很好。
皇帝果然很感动,点点头,当着众人的面道,“鸢儿,得了空,父亲同你一起去五陵山上看一看你母亲。”
在场了解的人都知道她的母亲是令睿姬,如今陛下金口提出来,看来是对之前那些事情也看得通透了。
漱鸢大喜,连连长拜谢过,然后缓缓退了下去。
皇帝从旧日往事中回过神来,连忙挥手叫诸公尽兴随意,随后亲自举杯,与众人同饮后,又传再上一席歌舞。
丝竹管弦又起,宾客重新闲散起来,推杯换盏,放松很多。
这时候,陛下低声对元珞说了几句什么,元珞点头,扶着陛下悄然离去。房相如看得一皱眉,又见元珞临走前抬了抬拂尘,示意旁边的内侍赶紧过去。那内侍果然从后头端出那个小木盒,跟着一块儿去后殿了。
房相如无奈,大概当权者的可悲之处都是如此,过于求取长生不老之术,思及秦始皇如此,汉武帝亦如此。
陛下比他们都要仁慈宽厚很多,胸怀天下,海纳百川,可不想,却也陷入了这沉迷丹药的癖好,仿佛是冥冥中给天下之主的怪异的诅咒似的。
可是,再三的劝谏,又有何用?
房相如独自坐在那独酌,他自从上次迎接突厥使臣那次大典后,再也不曾醉过了。
想来也是可笑,上次居然为了李漱鸢,他破天荒地放开喝了一次,结果搞得所有人都惊叹原来宰相是千杯不醉。
果然,有人蹭上来敬酒了,嘻嘻笑道,“房相,您在此独酌有什么意思,不如到六部那头坐坐……”
房相如抬眼往那头一看,只见窦楦果然在那冲他招手,他苦笑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举杯一抬,示意一下,然后对那来邀请的官员道,“今日是千秋,莫要坏了陛下的好兴致。等来日,某定相陪。”
那人一听,不好意思再请,只得再三拜过,然后回去了。
房相如淡淡地抬了下嘴角,然后重新坐了回去,一抬眼,却见漱鸢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他轻轻蹙眉,四下一看,不曾见到她。
奇怪,她又跑哪儿去了?
正犹豫着,忽然见一颗苹果自那殿侧摆放的供桌那头滚了出来,咕噜咕噜地停在他的长衫旁边。
房相如盯着苹果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捡起来看了一看,忽然一惊,只见那苹果上头赫然用指甲划出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望那幔帐后头的供桌看过去,可惜,那供桌前头有个挡板,实在看不见什么。
宰相很诧异,没一会儿,又从那幔帐后头滚出来一个苹果,仿佛就是冲他而来似的,乖巧地停在他脚边。他拾起来一看,只见上头有有两个字:六郎
房相如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握着俩苹果朝那头巴望一下,也不知道公主到底在哪。
这可是含元殿里,她若是想干什么出格的事情,简直能要了他的老命。可即使知道她会如此,房相如还是忍不住诱惑,终于,他鬼使神差地一步步朝那幔帐后头寻去了。
“这边——”
一声低闷的细语唤道。
房相如握着苹果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漱鸢在哪,可也不好开口问,只得虚着眼睛四处找。
一声轻笑,“笨。我在这儿呢!”
“公主不要闹了……今日可是千秋节!快出来!” 房相如不敢出实声,只得用气声喊了一句。
还好供桌这边没人,不然他俩今日都别想跑掉了。
他知道她看得见他,可就是不出来。宰相有点没好气了,急道,“臣走了!”
漱鸢这时候才从供桌底下钻了出来,探出个脑袋朝他笑道,“我在下面!”
房相如愣愣地看过去,只见这个小公主居然藏到那里去了,他无奈,快步走过去问,“你要干什么!” 说着,还得小心观望殿中的情况。
漱鸢抬头,冲他招了招手,房相如无奈地唉了一声,只得单膝蹲了下去,与她平视着,皱眉朝她颔首道,“公主疯了!叫臣来这儿干什么?”
其实他有点不好的预感,李漱鸢天性活泼爱冒险,也不知是像了谁的性子,总是有使不完的情趣似的,倒不是讨厌,只是每一次他都是招架不住的那一方……自己本来克己守礼的性子在她面前总是不堪一击,这是在让他很自责。
果然,她在阴影下朝他撅起了嘴,然后抬手指了指。
房相如脸色煞白,喃喃道,“现在要?这大庭广众之下……”
漱鸢道,“不会纠缠你太久的。咱们十几天没见了,你不想我吗?你白日里都撞柱子上了,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说着,她就要伸手攀着他的肩膀抬嘴去吹。
房相如红着脸一把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