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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5

      笑了笑。
    大概是快到下个月的千秋节了,大华上下最热闹的日子就要来临,叫这些朝臣也有点飘飘然,嘴里也开始插科打诨起来。
    只听人叹道,“好福气,好福气呀!小妻好,若是我升官,我也想娶个小妻,不过,怕了家里的母老虎了。”
    宰相坐在上首,一面垂眸看著书,一面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耳朵听得一清二楚,却也懒得管他们。
    这话题瞬间在中书省传开,只听一会儿低语,一会儿大笑,还有人连连称\039;妙哉!\039;。房相如不必再细听也知道,定是这帮人偷着说起荤话来。
    他抬眼看了一下其中笑声最大的那位,正是那个爱躲在帐幔后头偷睡觉的老主簿,每次做事他必偷懒些,可但逢这种事情,他总是一马当先。
    宰相忍不住摇头翻了下眼,若无其事地继续看起书来。
    忽然有人笑道,“年纪太大,果然配小妻是不好的!也亏他心大,竟真觉得\039;宝刀不老\039;。”
    一位侍郎忍不住要掉书袋,摇头晃脑地接话道,“这叫,金屋藏娇,一树梨花压海棠!”
    “胡扯!分明是\039;廉颇老矣,一支红杏出墙来\039;!”
    顿时中书省内众人哄然大笑起来,沉浸在这些小情趣里不能自拔,居然把上首的宰相给忘了。
    宰相是个很清高的人,但凡入耳的话,总要先看看是不是说他自己的。哪怕不是,只要沾点边,他也能自我反省起来。
    再看他的神色,早就红一阵白一阵,仿佛他们笑的花甲老翁是他,而那位红杏小妻,是屋里的李漱鸢似的。
    他握著书的手不禁颤抖起来,简直羞恼不已,可又不好发作,忍了又忍,只得狠狠地哗啦——一声合上书简,往桌上一放。
    “诸君好兴致啊!”
    房相如忽然拂袖起身,脸上是半嘲讽半无奈。
    众人一望,皆不敢放开笑了,赶紧收敛神色,正衣冠揽广袖,环手齐声道,“房相——”
    宰相立在那,身后的内室还藏着当朝公主,那心情简直不敢细品,他负手颔首,一本正经道,“今日辛劳,本想早早忙完,早早地叫诸公放还归家,可见诸公,言笑嘤嘤,沸语不止,某无法插话,也不知,你们在说什么?”
    众人赶紧做自惭形秽状,垂头愧疚道,“属下知错。”
    宰相沉了下嘴角,又不轻不重地训斥几句,侧头见已经酉时过一些了。想起自己答应了屋里那位酉时就会结束,于是赶紧一挥手,叫众人回去。
    三番礼节过后,这中书省总算散了个清静。
    房相如收拾好自己的案几,赶紧绕过屏风,穿过长廊往内室走去,左右看看无人跟来,轻轻敲了两下门,这才推门而入。
    “公主?”
    无人应答,打开门进去的时候,见吃得只剩下残渣的盘子扔在案几上,酥酪茶也喝得只剩下一半了。
    他忍不住淡淡一笑,尽是纵容的神色,然后往里再走两步一看,瞬间呆滞。
    只见他的床榻上,躺着个只穿了抹/胸的婀娜女子,露着圆润的双肩和脖颈,正靠在枕头上夹着被子呼呼大睡。
    房相如顿时觉得眼前火辣辣地一片灼烧,眨了眨眼,才看清她的脸,只见的确是李漱鸢,顿时觉得脸上更烫了。
    非礼勿视啊。他们还不是夫妻,她就如此放纵,叫他真是无奈。
    宰相站在榻前,眼睛看向屋顶,然后探手扒拉了两下她的肩头,不闻动静。他一皱眉,干脆伸手要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谁想,那被子被她夹的颇紧,他往外拽一下,那头却拉着不放,双腿一勾,将被子拧缠在腿间,大有绝不松手之势。
    房相如无奈的很,只得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随手盖上,这才微微看着好些。
    他叹了口气,拉过凳子,正要撩袍坐在榻前陪着她,忽然那头却醒了。
    漱鸢揉着迷瞪的眼半起身,朦朦胧胧中见房相如坐在那,道,“你何时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还不等宰相回答,只见公主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忽然大叫,“哇,你脱衣服干什么!难道……”
    宰相无语,立即反驳道,“那你为什么脱衣服躺在臣的榻上!”
    漱鸢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我太困了,天又太热……所以……”
    他在外头已经被那帮说荤话的僚属搞得焦头烂额,这一回来她又在这里若无其事的撩拨他,宰相忽然觉得,大概大华上下没有比他更辛苦的人了。
    房相如也没再斥责她,按膝颔首道,“吃饱了,也睡够了,公主该回去了吧。”
    她啊——了一声,一骨碌坐起来皱眉不快,“你又赶我走?”
    房相如端起她喝剩下的酥酪茶喝了一口,皱了下眉,果然这加了酥酪的东西太腻了,于是嫌弃地放在一旁,平平淡淡道,“你不走,难不成还想住在这?”
    漱鸢答,“不和你在这一起同夜而眠,那我还来找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