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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烦了。”
    高内侍摸不着头脑,只好依照着办了。过了一阵子,他提着食盒送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内室的门,只见房相如打开一个门缝,将食物接了进去,匆匆道了一声“多谢”,然后一把把门关上了。
    “真是怪哉……” 高内侍对着闭门眨了眨眼,挠着头只得离去。
    漱鸢打开食盒一看,不禁笑靥如花,立即拉过房相如的手,将它们一边一个地环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整个人往前抱了过去,道,“你对我真好!”
    房相如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鼻尖,低声道,“作为宰相,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以权谋利,以权谋私,以权谋点心……想起刚才他叫甜点的时候,那内侍居然还偷偷笑了他一下,真是无言以对!他为她做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以后,他还会变得怎样。
    漱鸢听见宰相一声叹息,脸上是无可奈何的神色,于是抬手捧起他的脸,晃了晃,道,“怎么了,这么沮丧的样子。”
    房相如说没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幽幽感慨道,“臣今朝所为之事虽然都是为了公主,可也都是臣自愿为之!只愿待到臣大势已去之年,公主不会嫌弃臣无能……”
    褪去了宰相这一身光辉,他不过也就是个普通人,相权这东西说庞大也庞大,说虚空也虚空,到底也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未来如果改政,剥夺相权的地位,那他可就不像如今这般能在朝堂上进退自如地为她进言了。
    漱鸢被他这怨妇一般的话逗得差点乐出声,好在这内室隔音很好,她掩了下唇,低声道,“放心,房相今朝为臣,我如此;来日罢相,我亦如此。”
    说着,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道,“这般,可放心了?”
    房相如脸色微红,欣慰地点点头,双目感动地答道,“总算好一些……”
    他陪她呆了一会儿,不得不出去应付朝臣了,于是嘱咐了她几句,转身离去,又把门仔细地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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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穿过长廊,绕过屏风,在幔帐后头正了正冠,又抻了下衣衫,宰相这才板着脸自后头走出来。
    众臣一看,纷纷起身又是一番客套,房相如一本正经地回了几句之后,抬手请诸公继续忙,不必担忧。
    他撩袍而坐,重新打开文书开始看,可心里却砰砰跳得更加厉害。
    方才那一吻,如今回想起来真是紧张又说不出的刺激,还带着点禁忌的意味。
    他循规蹈矩惯了,公主忽然来这么一下,真是叫他一时不得安宁!说到底,这可是背着众臣的面,还是在中书省………
    那个词明明是\039;偷情\039;,可他品了半天,总觉得实在和他这楷模身份不合适……可想了许久,也找不出一个词可以替代。
    他淡淡一笑,垂眸继续看,见文书上有人提及睿夫人乃前朝藩王之女,再入李家皇陵,实在是不大妥当。
    他脸色紧了起来,又继续读了下去,见除此之外,那上头又引出当年质疑永阳公主身份之事,写,“素闻令睿姬摇摆于隐太子与陛下为豫王之时,引兄弟不睦……更有市井曾言,永阳公主或非陛下亲生……”
    宰相眸中一惊,愤然不已,差点要当众撕了这张纸!他好不容易稳了下心神,沉着脸提笔,不假思索地狠狠写下一行字:
    【三人成虎,五人成章。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他写完后,只觉得胸闷气短,垂眸看了片刻,又从右到左地又读了一遍这位御史的提议,忽然冷冷扬唇一笑。
    一句劝言警告不足以止住这些荒唐之言,他拿起那文书,毫不犹豫地扔进一旁的火盆里,目光凝滞地见它连带上头不堪的字句,一点一点地被火舌燃尽。
    第56章
    世上有两种人, 最叫当权者厌恶憎恨, 恨不得悄悄诛之!
    一个是刀笔吏,一个是新朝的列公新贵。
    刀笔吏,其实就是史官, 舞文弄法,字句如刀,恨不得以春秋笔法将过往一一写尽;而列公新贵, 自然不必多说, 流血流汗的拚杀一场, 坐了太久侯位, 也就容易徒生点不对付的心。
    所以皇帝将器重房相如, 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对列公新贵, 陛下还算念旧情,大胜之日, 诸公皆封赏,赐地赐名,揽收部分兵马,安抚加揽权, 也算是平衡得当。
    可那群史官, 就大大不好对付了,不好说话,又个顶个的脖子硬,堂而皇之地一口拒绝了皇帝想要稍微“晕染”几分笔触的要求。大概,对于当今圣人来说, 那场洛阳之变是他毕生最大的心病了。
    陛下曾在朝堂上问,“隐太子乃朕之同母兄长,关于洛阳之变,市井流言四起,百姓不知内情,又情有可原。可朕很是为难,诸公,此事当如何?”
    其实这就是试探几分史官的意思了。若翻覆历史看遍,当权者是不可以过问史书如何记录的。陛下在弘文馆吃了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