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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的腰被文煞拉高,只能用膝盖跪趴着支撑住自己。
那王振早就不知又隐到何处去了。
那是一种文煞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意。
上次的交合,因为莫离的身子过于紧张,就算是攻方也会受到影响。
但这次,莫离的身子像是在放在水中被化软了的棉絮,柔韧非常。
将莫离的身子翻转过来,文煞看到一张同样被情欲煎熬的脸。
没有了刚才的淡漠,只有眼角泛出的红晕和甜美的喘息。
看到这样如水的莫离,文煞更是欲罢不能。
腰杆猛烈地撞击着,疯狂地占有着身下的人。
莫离的臀部被托高,在文煞强有力的双手的固定下避无可避,只能完完全全地去容纳那根热物。
文煞在王振的指点下很快便进入了状况,他已经轻易知道刺激哪里会让莫离有所反映。
于是便更不遗余力地冲击那个微微凸起的小点。
莫离被扑天盖地而来的快感所湮灭,十指只能无助地抠抓着床单,口中泻出更能刺激人神经的呻吟。
“呃啊”
文煞见这个姿势似乎让莫离很是难受,便将他抱起,让他坐靠在自己身上。
在动作中,文煞的巨物不得不暂时抽离莫离体内。
“嗯”
那是一声略带着些欲求不满的声音。
文煞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的诱惑,立刻便又将巨物钉入莫离的体内。
莫离的双腿被大大分开,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文煞的男根之上。
过于充实的感觉让莫离的神经霎那间全部断掉。
“啊不要了太深”
文煞的牙齿拉扯着莫离的乳首。
“用手环着我。”
将莫离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
莫离的上身没有其他支撑点,也只能紧紧地搂着文煞的脖子。
“呜呜嗯”
情欲已经将所有的理性焚烧殆尽。
两人只能这样赤裸地纠缠着,对于文煞来说,就算明朝末日来临,也无所谓了。
只要在此刻能拥有莫离。
只要能拥有他。
44假象2
次日清晨清醒过来,莫离动了动酸软的身子。
很讽刺地,就算是经历了昨晚如此疯狂的性事,他的后穴也只是有些胀痛,远没有上次来得惨烈。
文煞煞费苦心的经营也还是有用的。
莫离掀开被子,不再介意那副布满了青紫印记的身体让他人观看,光着脚踩到了脚下厚实的长毛地毯上。
依旧是那副平静如水的样子,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位温吞尔雅的公子,似乎与以前相比,有点不一样了。
但具体差别在哪里,又让人说不出来。
是情事过后少有的慵懒姿态
是眉眼所带轻飘的媚惑之情
还是眸中温暖的柔善已消失无踪,而只是被淡漠的冰冷所取代
一旁的侍婢见他醒了,不敢轻慢,赶紧过来服侍。
随便拿过一件单衣套上,莫离便对侍婢道“我要去见药郎他们。”
侍婢们面有难色,互相对看了一下。
“公子稍等,待我们去向主上通传一声”
话还未说完,寝宫的门就已经打开,文煞走了进来。
侍婢们即刻福身道“主上万福。”
文煞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出去。
莫离见文煞来了,脸色更是僵硬。
见文煞在躺椅上坐下来,莫离开口道“你说过让我去见药郎和久孺的。”
文煞向上瞥了他一眼“我有说不让你去吗”
莫离一时语塞,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文煞将大髦褪下,里面只着了一件单衣。
将桑蚕丝所致的单衣解开甩在一旁,文煞露出了有着坚实肌肉的利落上身。
伤痕累累。
“过来给我上药。”
文煞双手撑在膝盖上,腰杆挺得笔直。
莫离冷笑一声道“你活该,上什么药。”
文煞权当没听到,将药瓶放到莫离跟前。
“不上就不用去了。”
“你”
两人实力相差太多,莫离险些忘了,在不平等的条件下,他是没有资格提要求的。
咬了咬牙,将桌前的药瓶拿了起来。
莫离毕竟是专业的医生,处理简单外伤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用烈酒清洗了凝结了血痂的创口,敷上药,再利落地用纱布包扎好。
这时的文煞很是合作,又转过身来。
“背面也有。”
声音中带着些许得意。
那上面,多数是莫离在激情中留下的痕迹。
莫离脸皮远没有文煞的厚,想起昨晚的屈辱和疯狂,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地交错着。
草草地将酒往文煞背上泼,再胡乱地用棉絮擦了几下。
莫离像嫌弃垃圾一样将手中的工具丢回桌上。
文煞看了他一眼,长臂一伸,将莫离扯了过来。
“你的,痛么”
莫离一愣,消化了一下才知道文煞刚才在问些什么。
顿时一股热气直冲头顶。
“不关你事。”
文煞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不说也好,我自己看。”
说罢便要去扯莫离的亵裤。
莫离赶紧抓住文煞的手。
“你疯了你真要逼死我不成”
文煞就势搂过他的脖子,吮吻了一下,还在那个与他肩上伤口相同的位置轻轻啃咬着。
“要真想逼死你,方法太多了。算了,你不想知道这些的”
文煞的话说到后面有些含糊,但却没来由地引起莫离深深的恐惧。
其实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地是,让一个人毫无尊严地死去。
文煞太了解人性中的弱点了,他轻易地便能抓住事情的关键,就如一下便扼住你的咽喉一般。
“吻我。”
文煞道。
莫离看着文煞的眼中带着鄙夷。
“吻了你我就能去看他们”
文煞不置可否。
莫离这次再也没有犹豫,径直便吻了上去。
文煞不打算开口,莫离无奈,只能用舌尖还在文煞的唇边轻舔着,咋看之下,倒像是一种甜蜜的诱惑。
但是文煞却高兴不起来,眼中燃起了些许怒意。
将莫离从自己的腿上推开。
莫离踉跄了一下才险险稳住身子。
抬起手擦掉唇边的津液。
文煞定定地看了莫离半晌,才开了口。
“你去吧。”
莫离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头也不回地转身便走。
看着莫离离去,文煞又莫名其妙地有了怅然若失的感觉。
莫离前脚才刚踏出寝宫,后脚便有随侍跪在文煞脚边。
“去看着他,别让他们说不该说的话,还有,不许超过一刻钟。”
“是。”
随侍领命退下。
东暖阁
在无赦谷里绕了半天,莫离终于来到药郎与程久孺被囚禁的地方。
没有印象中的阴森潮湿,也没有想象中的酷刑峻法。
东暖阁虽然简单一些,但也算是个中规中矩的一般住处。
看来文煞没有食言。
莫离稍稍松了口气。
手放在门把上,莫离迟迟不敢推开。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样面对药郎他们。
早知道,他就该听了程久孺的劝告,不要趟进这浑水之中。
早知道,他就应该狠下了心,不再随便救人。
早知道
千金难买早知道。
怀着矛盾复杂的千种心情,莫离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推开了那不算沉重的门扉。
看到药郎正坐在床前,用手中的软巾为躺在床上的程久孺轻轻擦拭着。
听到门外的动响,药郎没有转身,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早膳摆桌上就好。”
莫离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瘦削了许多的药郎,说不出话来。
药郎见身后的人许久没有动静,这才转过身来。
背着光,一时看不太清。
抬起手挡了挡,药郎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的软巾也霎时失手落了地。
药郎站起身来,冲过去紧紧地将莫离搂住。
“还好你没事,还好”
药郎抱着莫离的手臂收得很紧很紧,勒得他生疼。
将情绪激动的药郎微微扯开。
“久孺他怎么了”
药郎见莫离一问,脸色即刻暗沉下来。
“他那天为了救我,跟一言堂的十八暗卫搏斗被击了数掌,经脉断了”
“怎么会这样”
莫离眼眶发红,走到床前跪了下来,手轻轻地帮仍旧处于昏睡中的程久孺理了理头发。
“他都没有清醒过吗”
药郎摇摇头“醒,每天至少还是能醒几个时辰的,如若不然,连饭食汤药都灌不进去”
“那你”
“我”
药郎轻描淡写道“我就是被逼服了化功散,除此之外,没受什么苦。”
莫离再也止不住眼泪。
“都是我害了你们,是我,是我”
指甲深深地抠入掌中,挖出了血肉,莫离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药郎扯住了莫离,摇了摇头。
“不是,小离,这跟你没关系,这事怨我。”
药郎的手抚过程久孺的脸。
“如果那天不是我跟他闹脾气要先行离开汴京,也不会这么容易便落单中了埋伏。如果不是因为我受制于人,他也不至于分心护我而被击断经脉”
药郎说着说着,竟也止不住流下泪来。
这是莫离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药郎。
原来即使有着玩世不恭的表象,但药郎心里对程久孺的感情,不会比任何人少。
听了药郎的话,莫离颓然坐倒在一旁。
“这一切都因我而起,都是我我对不起你们”
药郎侧身向前推了推莫离的肩膀。
“不是的,小离。”
药郎牵起莫离的手道“久孺很久以前便算到了,我是他命中的克星,他终有一天会因我而死”
莫离闻言瞪大了眼睛。
“所以”
药郎脸上带着凄苦的笑。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躲这他,一直对他的感情视而不见,一直装傻了吧”
药郎的手紧紧扣住莫离的肩膀。
“是我害死他的,是我”
“早在我知道那卦的内容的时候,我就应该消失在他面前的,只要我狠下心离开,他就不会死”
药郎的手又纠着自己的前胸,声嘶力竭地道“但是我自私,我做不到我贪恋他的温柔,贪恋他的一切”
“害死他的人是我是我你明白吗”
药郎绝望的声音不断地在莫离的耳边回响。
莫离将药郎抱进怀里。
“不是的,不是的,久孺还没有死,他也不会死的药郎你要坚强,他现在只有你了,你要守着他”
药郎的脸深深地埋进莫离的衣襟里,很快地便润湿了一片。
莫离抱着这样颤抖着的脆弱的药郎,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便就在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随侍进了来。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