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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说服自己原谅你,可你一再挑战我的极限。”
温雪扭过头“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圣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温绒把她的脸掰过来“那你还真不了解你姐姐,你这次真的激怒我了。”
温雪挣扎,但没法摆脱,她瞪着温绒,满不在乎地说“哦,你想怎样”
“我不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真可笑。”
温绒挑起眉,欣赏着她家小妹佯装镇定的表情“笑吧,明天你就笑不出来了,就是因为我太纵容你,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不可救药的样子。我会把一切告诉付苏,不说信的事,就拿我刚才听到的说,如果他知道你们其实没有发生关系,他就不用再受到你的控制了。”
虽然只是听到一点,但根据她对温雪的了解,不妨大胆猜测,她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小妹为了得到付苏,不惜设计让他误以为他们有过一个不太美妙却难以抹去的夜晚,再根据她对付苏的了解,他那种认死理的个性一定会自吞苦果。在这个一夜情遍地开花的时代,他绝对接受不了这种荒唐的行为,往好处想,他会是一个忠贞不二的丈夫,往坏处想,这会是困死他的囚牢,因为他固执地认为责任心是一个男人的一切,所以,温雪很聪明地掐住了他的命门。
温雪听后,愣了一下,随即大力地推开温绒“你敢”
温雪抬手就要给温绒巴掌,然而温绒轻巧地避过,紧紧架住她的手,温雪还没反应过来,脸上顿时一辣,温绒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将她的脸打偏过去“你看我敢不敢。”看着温雪极度震惊的脸,她冷静地说,“我说过了,你挑战了我的极限。”
温雪捂着脸,似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半天才回过神,声音发抖“付苏不会相信你的,你没有证据。”
“优美就是人证。”
“你觉得优美会帮你”
“或许,我可以让付苏自己问优美,你知道的,优美或许不会主动告诉付苏,但她不擅长撒谎。”
温雪慌了“温绒,你不要逼我。”
狗疯起来就会乱咬人,温绒摇了摇头,无比怜悯地看着她“温雪,现在是谁逼谁,谁先做出这些事的”
“不,你不能告诉他。”温雪忽然揪住温绒的手。
温绒挣开她“为什么不能。你靠这个控制了他十年,你怎么能这么卑鄙,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温雪不齿道“你告诉他又怎样,你都要结婚了,你还想跟他在一起吗”
听到这句,温绒的小宇宙极限燃烧。
“他以后会跟谁在一起我不管,但他跟你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幸福。让开。”
温绒推开温雪,可温雪再次扑上来挡在她面前“你以为,我靠这个就控制了他十年”
温绒睨着她“哦难道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温雪满目充血,含着眼泪,却硬是不肯落下一滴,她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你敢告诉他,你一定会后悔的,我要让你终身后悔。”
温绒笑了“你还真是不择手段,但是,我不怕你。我没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可以任你搓圆捏扁。”
温雪眯起眼,大喊道“我奉劝你不要那么自信,跟我作对,你没有好处。”
温绒低下头,放慢语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看来你真的觉得我很好欺负,我也奉劝你好好想想怎么跟付苏解释。”
说完,她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家。
“你们到底怎么了”一直等在门外的温老妈焦急地问。
郑优美也慌忙问道“温绒好像很生气,你们没事吧”
温雪捏着拳,面色狰狞“我要她,生不如死。”
然而,温绒却找不到付苏,他出差了。这种事温绒还是觉得当面谈比较好,但这个节骨眼上找不到人,温小绒很郁闷,本应该是一招连杀的好棋,现在不得不中断,这还真不是常人能忍的。趁着这个空挡,温绒收拾了鸡血的情绪,跑到段如碧家里噼里啪啦丢了几颗炸弹,直接把如碧姑娘从床上轰了下来。
如碧姑娘暴跳如雷,血压和体温直线狂飙“我勒个去td,我就知道付苏喜欢的是你,怎么可能是她我靠,我真想抽死那个贱人”
温绒淡定地递给她一杯水“我已经抽过了。”
如碧姑娘一口水喷在温绒脸上“你终于开窍了好,干得好”
温绒抬手抹了抹脸,叹了口气“碧碧,那天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小绒,你做得很好,你要让温雪知道,她大错特错,纸是包不住火的,她有胆量做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你给我记住了,这次绝对不能心软”段如碧拉过温绒的手死命按了按,“哎,可惜你和付苏,活生生错过彼此,你这个小妹,她出生时被人调包了吧,不是你亲妹妹吧,怎么有她这么恶毒的妹妹,做这么缺德的事,不得好死啊。”
温绒沉默了会,低声说“命中注定的吧。”
“那你”
“不管真相到底怎样,我挺失望的。”
“你还是选择林隽”
温绒躺在床上,闭上眼,许久后,轻轻应了声。
日子不快不慢地照着它的速率超前进发,付苏公司的人说他三天后回,于是温绒掰着手指过日子。这几天,林家似乎也有什么大事发生,林子豪请假没来上课,她老爸慌里慌张地打电话问她林隽的近况,非要她去林隽家看看。她去了,但没见到人。林隽的电话没人接,她只好给林鉴非打电话,对方没有往常的热情,例行公事一般说了一堆无可奉告,把温绒搞得莫名其妙。
最后,林鉴非在电话里说“温小姐。”
“是。”
“你知道闻蓝的手是怎么废的吗”
这个话题有点突然,温绒试探道“被林隽废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温绒的呼吸一下子变得很小心。
“林隽最恨不忠的人。”
“”
“跟他越亲的人,他越在意。你,明白了吗”
温小绒很不明白,但对方已经挂线了。
总感觉这日子不太平啊。温绒坐在学校的食堂里,扒拉着饭,望着窗外天边飘忽不定的浮云,心中七上八下。她又给林隽打了个电话,然而,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就这样,捱到第三日,温绒直奔付苏家,却被告知他还没回。等到第五日晚上,温绒实在等不下去,给付苏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通了。
温绒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在哪里”
“什么事”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很疲倦。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谈。”
付苏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在酒店,你过来吧。”
温绒一刻不停地赶到付苏下榻的酒店,搞什么,有家不回,反而住酒店。但温绒很快明白了,可能是温雪这几日也在找付苏,还跑到他家门口堵人,他为了躲开她,甚至选了家不起眼的小酒店,温雪一辈子不会住五颗星以下的酒店,所以,她不会往四颗星的酒店下手。想到这,她再一次愤愤地唾弃自己的小妹,一个女人做到她这个份上,真是极品中的限量版了
温绒来之前已经把要说的话打了腹稿,但真的和付苏面对面坐下,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个人像小学生似的,低头坐了会,最后,付苏问道“喝点什么”
“给我杯水好了。”
付苏去给她倒水,她望着他的背影,莫名心酸。
他憔悴了好多,原本俊逸的脸明显消瘦,还显苍白。记忆里,他是一棵没有瑕疵的竹,迎风而韧,苍劲有力,沉默的气质,优异的头脑,以及周身散发出清新冷冽的味道,他总是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孤傲感。
在温绒眼里,他是完美的,所以,当他选择温雪的时候,她以为他的选择总是对的。
站在他身旁的,又怎么会是她呢
然而,现在的他,这个她曾经喜欢的人,满身都被尘雾覆盖,抹去了他原本的光华。
温绒有理由相信,温雪的谎言折磨了付苏十年,也折磨了她十年。这是一份枷锁,在时光这份利器面前,变得越来越沉重。
现在,是时候摆脱了。
“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不太喜欢我,因为高三之后你就忽然对我很冷淡。然后,我们四年里几乎没有说过话。”
付苏的神情瞬间僵硬“事情不是那样。”
温绒追问“那是怎样”
付苏垂下眼,盯着手里的杯子“你都知道了什么”
“有一些事吧。但我想听你说,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知道的。”
安静了一分钟后,付苏说“我没什么好说的。”
温绒怔了下“你确定没话跟我说”
付苏蹙起眉“年乔告诉我,他跟你说了一些事,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温绒急道“你到现在还不敢跟我说吗”
付苏冷淡却也有点吃力地说“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我并不后悔我做的决定。”
“但我已经知道了,你这样沉默,其实是在逃避,更何况这并不是你的错,是小雪”
门口传来敲门声,又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温绒抓狂,她的大脑几乎条件反射地跳出林隽的脸。
然而,门外站着的是林鉴非。
她已经不奇怪林鉴非怎么找到这的了,但她不解的是,他来做什么
林鉴非看看她,又看看付苏,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奉老板之命,请温老师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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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们从梦中醒来,还分不清自己仍然身处梦境还是已经回归现实,美梦固然是梦醒时分最难舍难分,恶梦则在梦醒时分仿若获得拯救。
那一瞬间,温绒分不清,她的梦是美梦还是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