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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他这个前夫帮前妻离婚,她倒是能想得出。

    曹燕妮像是明白他顾忌什么,微微一笑“昊昊你会照顾的很好,我父母虽然不用我操心,但我总不能拖累他们。”

    厉家铭暗想,这时候她倒是算计的明白,安排的极有条理了。

    “好,我帮你,但是有条件。”

    曹燕妮看着厉家铭,没有任何停就地应声答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要你的全权委托书,并在离婚程序完结前保证不和马长伟见面,我安排你养病。”

    且不说她现在这种状态,就她那偏执的性子说不定会再若出什么是非来。

    “我答应”曹燕妮又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冲出了口,眼眶深隐中,闪着渴望的光芒紧紧盯着立在她床边这个带着股阴鸷气势男人,犹如垂死的病人,在绝望中看到了一线生机。

    也许他们相遇的时间不对,她见惯了太多这个男人焦躁隐忍以至后来冷漠狠戾的一面,这样成熟的、霸气的,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厉家铭给了她全新的感受,此时她来不及哀叹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她只想信任眼前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不计较他之前的无情,不追究他的赶尽杀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略微补尝些对儿子所犯下的罪孽。

    厉家铭对她表示的充分信任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连半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他只是淡淡地嘱咐了一下她听医生的话,不要再生事端,便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厉家铭有些愕然,刚寻思要不要打个电话,便看到到李振清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面跟着仍是脸色不好的方若谨。

    “刚刚请刘主任给若谨看了下,她体质有些虚弱,开了些单子要她先去作化验。”

    李振清刚才从病房里出来看到方若谨脸色仍是苍白,便趁着厉家铭和曹燕妮谈判,带她到刘主任办公室,请他给方若谨看看。

    刘主任是神经内科的专家,简单问了方若谨几句便开了单子让她去各种检验。由于这里是高干病房,化验窗口只有上午收样,现在要做检测只能到前面门诊部大楼去。

    其实李振清带方若谨出来,主要是不想让她等在病房外面尴尬。

    这地方太安静了,病房里两个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字字入耳,方若谨脸上的落寞李振清哪里会看不懂,他当然了解一些她的脾气,但他认为这姑娘再温柔敦厚,让她坐在那里听自己丈夫与前妻谈判那种敏感话题仍是不妥,所以才找了个借口带她去看医生。

    李振清将方若谨交给了厉家铭,两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他便先离开了。

    厉家铭拿着刘主任开的那些单据带着方若谨下楼,还没走出大门碰到了迎面而来的侯建军,见到厉家铭,便将手中的手机递了过去。

    “首长电话。”

    厉家铭神色一凛,伸手接过电话。

    方若谨知道,侯建军口中的首长,是指李世清。

    看厉家铭的神情,她便明白李世清这个时间打电话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看时间已经晚了,她也没顾得上给魏芳打招呼,等厉家铭收了线便和厉家铭商量先回家去,明天自己再过来做那些检查。

    厉家铭看她除了脸色仍是苍白倒没什么别的不舒服,知道她确实是因为刚才曹燕妮闹的那一出给吓着了。便上车先将她送回家嘱咐她注意休息,自己又回到办公室去了。

    接下来事情快得方若谨来不及思考,便接连发生了。

    三乡市政府在大规模的招商引资工作开展一年后,逐步开始清理整顿投资秩序,市政府出台了相关文件,有关部门便有所动作,首先是马氏公司在三乡市的投资计划成了上层圈子流传的一个笑话,而他们在上海的公司几乎是顷刻之间遭到接连重创。

    先是几单大生意莫名丢掉,接着便是资金链断裂,再后是几家合作银行开始清缴贷款。虽然一时间公司还不至于到破产的地步,但是已经岌岌可危大家都心知肚明。

    从妻子莫名失踪开始,之后发生的系列事件已经清楚的警示马长伟是有重大变故发生了。而且凭直觉,他明白已经退休多年的曹家父母的力量根本不会有这种雷霆手段,他怀疑操纵这一切的神秘力量来自于厉家铭,但是他根本无从下手弄清真相。

    至此他才醒悟,离开了曹燕妮这张牌,他对一切都没有胜算。

    只是同一张牌玩的久了,总有被拆穿的时候,他想弃局,却不想对手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了。

    几天后,他便接到了曹燕妮提出离婚的律师信,京城一著名离婚诉讼律师接手了曹燕妮和马长伟的离婚案。

    马长伟先是飞去上海找岳父岳母求助,但曹父因病已经入院月余,曹母心力憔悴,原就不待见他,现在哪有空儿管他的烂帐,他只好灰溜溜地蹲在公司里处理债务。

    等马长伟彻底明白自己遇到了大麻烦的时候,想离境已经晚了,不仅公司债权人不断找上门来索款,公司涉嫌偷税漏税的事情也越搞越大,新帐老帐一起算,他不仅仅是签字离婚这么简单了。

    由于马长伟婚内出轨证据确凿,财产绝大部分都将判给曹燕妮,连带着他送给杭州那位二奶的房子都被追缴做为夫妻共同财产重新分割,虽然他恨的咬牙切齿,却没有曹燕妮这个女人半点消息了。

    曹燕妮便被厉家铭安排到北京一个著名的疗养院休养治疗。

    比她大五岁的姐姐从上海赶来带她离开三乡,是李振清派车直接送她们到林州机场乘机。

    厉家铭已经为她做了许多,公开场合回避她是正常的,她不敢奢望他来送他,尽管这一去可能是永不相见。

    可是,当她站在机场安检处排队等候时,一双眼睛仍是不停地搜寻着,希望看到自己惦记着的身影。

    迈步踏入安检闸口,递上护照机票,曹燕妮像是有心灵感应般地猛然回头,只见不远处方若谨正带着昊昊急匆匆向她奔来。

    “昊昊”曹燕妮猛地转身抽回证件,几步抢到了已经停住脚步的儿子面前,缓缓地蹲身子“昊昊”

    面色有些凝重的男孩点了点头,手被母亲拉着,并没有抽回去的意思,这让她欣喜。

    曹燕妮颤抖着手,抚上了儿子额角上已经掉了茄的疤,粉紫色的嫩肉表明不久前的创伤刚刚愈合。

    “昊昊,妈妈和你说对不起,你能原谅妈妈吗”

    昊昊点点头,然后伸出手,将捧在手里的一个盒子递给了她“书上说,你最爱吃用海螺包的饺子,这是姥姥包的,她说你今天出门儿吃饺子会撞侥幸,还热乎的呢,你快趁热吃了吧。”

    曹燕妮接过盒子,捧在手里的温度几乎烫到了她心尖儿上的疤,眼泪早已经忍不住滚滚而下。

    她一只腿跪在地上,伸手将儿子拥抱在怀里,哭泣的全身颤抖“对不起昊昊,妈妈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今天是我的生日,感谢您在八年前生下我。”昊昊清楚地说着,然后用小手去抹曹燕妮脸上的泪水。

    广播里响起去北京的航班开始登机的声音,曹燕妮的姐姐走过来用力拉起哭的软成一团的妹妹催她入闸。

    曹燕妮又用力拥抱了一下儿子,站起身便看到立在稍远处的方若谨。

    方若谨从进到出发大厅看到曹燕妮,便让昊昊自己走过去见她,而自己一直是神色淡淡地站在那儿看着昊昊。

    曹燕妮朝方若谨走了过去,在离她有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了,向她深深鞠了个躬,哑着声说道“谢谢谢谢你”然后迅速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既然她已经是过去式,便希望自己离开时能让唯一的儿子记住她最好的一面。

    昊昊呆立在那儿,直到曹燕妮的身影不见,他才重重地叹息一声,转身回到方若谨身边“妈妈,我表现的好吗”

    “嗯,比妈妈想像的要棒。”方若谨低头向他微笑,十分肯定地夸赞道。

    已经比一年前窜高半个头的男孩子被表扬的有些不好意思,却仍是仰起脸来再次确定自己行为的正确性“妈妈,有些人我们不喜欢,却不能不管,爸爸说这叫男人的责任,对不对”

    “嗯,就是这个意思。”方若谨捏捏他明显肉乎乎的脸,眼里全是宠爱。

    中卷终

    下卷 槿如云中画

    74、分离

    曹燕妮给这个家庭所带来的风波总算过去了,无论是方若谨还是厉家铭,都觉得松了口气,生活又走向了正轨。

    九月份开学之后,昊昊已经是三年级的小学生了,方若谨发现这小男生性格变得更加开朗,也更加懂事独立了,年初给他买的裤子已经短了一截,说话时颇有些小大人的样子,不再是软懦地粘在她身后的小孩子了,这让她颇为欣慰。最让她满意的是他在学习上基本上不用她操心,家长会时,老师一再夸奖他是班里最优秀的学生。

    方若谨感觉到这孩子像是一下子成长了许多,虽然偶尔还会和方若谨撒娇一下,但很多时候会像个朋友一样和方若谨交流,或是问她一些极抽象的问题。

    厉家铭从曹燕妮走的那天晚上,便要求方若谨回到主卧室睡觉,不容方若谨拒绝,他强势地瞪着她说“父母分居对孩子有不好的影响,难道你不知道吗”

    从来都是方若谨用这套说词来教育他,什么时候他也学会用这一套来堵她的口

    方若谨虽然回到主卧室和他同床共枕,可是她却拒绝了他碰她。

    “我不舒服。”她背过身子,推开他灼热的大手。

    一身燥热的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下,喘息声半天才平静下来,然后起身进了卫生间。方若谨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她觉得自己是怀孕了。

    前几天那位刘主任给开的化验单她还没来得及去做检测,但是她的月经已经超过了十天没有来了。

    结婚快一年了,虽然厉家铭是避孕的,但一直都做的不彻底,加之以前他说过那种话,方若谨心里对孩子还是抱有期待的心情。但是那天从医院回来后,厉家铭一进在暗地操作曹燕妮离婚的事,根本没有问过她身体的事,这让她又有些失望。

    大约怀孕后的女人都会变得敏感脆弱,方若谨忽然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当她终于抽了个时间,去医院做了检查之后,预料中的结果让她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没有初为人母的欣喜,而是从心底冒出了一个问题这个孩子怎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方若谨手里攥着那张薄纸,看着妇产科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委屈的像个迷路的孩子,呆呆地坐在那儿,看着那些各种身份的男人,小心地呵护着怀里的女人,而女人脸上幸福的笑容愈发显得自己形单影只。

    下意识里,她在问自己,他倒底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们的婚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