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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就没本事了”
“你”
双颊瞬间酡红的几乎要挤出血,是他整天“老相好老相好”的称呼方知墨,以至于她听得耳要根子发麻,最后连脑子也麻了,才应激性的一的老相好就知道他在说方知墨。怎么到头来反倒变成她不害臊了裴然又羞又恼。
“你老相好不简单啊,一早就开始挖我墙角,把我女人挖了,还要挖我养的狗。这条狗走之前还顺手牵了一根肉骨头。”安辰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难道在你公司上班的人就不能到我哥公司。”
“过来。”他面无表情的对她招招手。
裴然一惊,以为他要发火,急忙道,“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清楚,如果是他不对,我会替你说他的。”
“我叫你过来,你听不懂是不是”他的目光蓦地一凛,大有再不来我就去之势。
裴然磨磨蹭蹭半天才过去了两步,安辰羽不耐烦,起身将她拽进怀里,如同人们抱抱枕一样抱着她,听见她咳嗽,便掐灭烟头,阴笑,“宝贝,听好了,搞研究的人还的确就是不能这样。除非有东启的批准和一系列证明,否则在合同期满之前,他决不能以任何借口离职。”
听安辰羽这么一说,裴然忽然想起以前报纸上确实也有这方面的报道,揣有大公司研发机密的人基本上一辈子只伺候一家公司,正常运作下,公司绝不会辞退他们,他们也不会辞职,这种职业需要相当的职业道德与专业素养。
如此说来哥哥,似乎是不对的,可是她真的不懂生意这一块的尔虞我诈,更不懂抱着自己的畜生也没少挖人墙角,收买机密
“怎么不说了,再接着替老想好讲理啊可恶的小东西”
“我没替他讲理,我知道做错事是不对的,可是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
“嗯,算你还有点良心。”他冷笑一声,“竞标书泄露,迅灵光科不费吹灰之力捡了大便宜,你的老相好可能要狠赚一笔,赚了钱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我我可是身无分文。要不我卖身给你当老公”他的手掐着她的腰,邪笑。
“你别这样,放开我”
“我当然会放开你。这一次,我要你求我不放手,至于答不答应,那得看我心情。”
像拨灰尘一样掸开裴然,安辰羽优雅的整理衬衫,系着袖端钻扣,熟稔的打好领带,披上西装就去公司。
出门前,他阴鸷的回眸,笑道,“宝贝,不是有事要谈么,今晚我会提前下班,做饭等我。”
缘起缘灭应有时 chater 55
穿着中长的印花围裙,细碎的樱花花瓣零零散散分布其间,衬托的裴然少了许多厨房少妇的油烟,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飘逸,像是一朵刚刚浇了水的小兰花。粘稠的粥一直在锅里熬着,掀开盖子,整个餐厅都开始飘香。
大四课程才刚刚开始,实力拔尖的同学已经按捺不住锋芒,纷纷上交了毕业作品。裴然对那副连燕为卿都赞不绝口的普罗旺斯的回忆很有信心,甚至感觉这副作品有望在k大“青史留名”,存入毕业生纪念馆中,运气好的话,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确有往届的师兄师姐因为这样的运气被某某经纪人相中,而且日后发展走势很不错的,当然裴然已经有燕为卿了,也不期待什么经纪人,就是特别希望能有个什么投资人欣赏自己。
绘画是她最拿手的特长,她热爱创作热爱艺术,同时也追求有一天能通过自己的双手丰衣足食,而不是离开了金丝笼就会饿死街头,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确实反映了裴然内心并不想依靠男人过活,而是渴望自己也能有一个让心爱的人刮目相看的领域。
知墨对她好,也有足够两人一生都花不完的钱,但是不代表她可以理所当然的坐享其成。除了要做一个好妻子,裴然也要努力做个用功的小女人。那种取得成就的感觉就像从前在班上考试取得前三名,然后拿给哥哥炫耀是一样的。
电话一响,就传来何教授不悦的声音,语气颇有些质问,“为什么没把作品及时上交”
“这这个不是没有规定时间么,我想再修改修改。”
“修改”
“嗯,不过明天可以了,要不我一早就给您送去。”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事全班每个人都比你积极不要自以为有点小成就就有多了不起,系里能人辈出,甚至不输g大的也大有人在,我催你是想给你个展示的机会,书画协会的主席难得来一趟,人家可没时间看你拿架子。”
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裴然有些错愕,急忙道,“何教授,您误会了,我真的是在修改,而且昨天才得到通知,这件事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消息是杨宁宁通知的,这个女生虽然不太好相处,不过裴然觉得自己跟她也没啥仇怨。
“昨天谁通知你的,人家一个星期前都知道了,你整天在忙什么有钱就了不起,不住校也不跟同学来往,翘课更是家常便饭,如果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担着,活该”何教授气势汹汹挂断电话。
百口莫辩,裴然感到特别委屈,何教授自从画展那次就对她不冷不热的,他的话不好听,不过也确是实情。
可不住校又不是她的错。
别说自己是安辰羽的妻子,就算是阿猫阿狗的妻子在大学里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为此,这三年,裴然不知费尽多少心思掩饰,更不敢与喜欢的同学交往过度,实在没脸把人家带进家里,但怕自己被有钱人包养的谣言得到更牢固的“证实”。
见不得光的婚姻果然好累,她累了三年多。裴然放下电话,气馁的坐在沙发上沉思。
除了娟子和燕为卿,她几乎不敢对任何人敞开心扉,问题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封闭起来,有时候真的好想融入集体,可又怕别人涉足她的生活,窥探真相。
心里比谁都清楚安辰羽不是好惹的,一旦自己提出离婚,下场还真是不敢估量,最坏的可能说不定要挨一顿打,不过,裴然不想再忍气吞声更不想逃避,知墨说过要娶她的,而且彼此重归于好了,她有后盾,她不怕
正不断给自己打气迎接暴风雨,催命的手机忽然大作,吓得裴然打个激灵。号码显示来电方知墨。
“小然,你没事吧”方知墨上来就问了一句,语气难掩焦急。
“我没事,我在家里好好的呢。”
“那就好。听她了,今晚不许跟安辰羽谈离婚的事。这个,我会找一个恰当的时间陪你一起面对他小然,如果因为这个,他打你,我会生不如死”最后一句话声音小的连方知墨自己都快要听不清,他今天十分不安,左思右想,总觉得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不工不是什么好征兆。特别是小然,他怎么舍得让小然一个人面对极有可能改动攻击的猛兽。
方知墨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也最在意她的人,很多事情,裴然刚刚开始忧怕,方知墨就已经想到,并且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知墨”她抿着小嘴,大大的眼睛里晃动水光,通常,人类只有在最信赖的人面前才会暴露所有的脆弱和委屈,此刻裴然就是如此,水眸氤氲,似乎要向他控诉自己所有的委屈。
尽管看不见电话另一端的小女人,方知墨透过那柔软的声音依然能够想象到她委屈时候的样子,既让人心疼又让人恨不能再狠狠欺负一下。
“不要怕,一切有我呢。他不敢伤害你的,只要动你一下,医院的验伤报告就会呈给法官,届时就算一百个金一铮也无法力挽狂澜。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才想要陪你一起面对,千万别哭,否则我今晚会睡不着”
“我没哭,我只是好开心,知墨,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无论怎么样都对我这么的好”她握紧了小小的手机,满足的声音竟有一丝颤抖。
“傻瓜”方知墨忍不住溢出一丝笑意,却低低嗔了句。
心口像是浸透了蜂蜜的梅子,甜丝丝的,裴然喜欢方知墨用这种亲昵的语气骂她傻瓜。
晚上安辰羽果然回来的早,手里还提着一只肥胖的松针熊,造型明显比燕为卿送的那只要可爱数倍,价钱就更不用提了。
安辰羽不敢想象自己这样迷人的成功男士手里提一只幼稚的熊究竟会有多滑稽他面无表情的走出玩具店,立刻将幼稚的熊塞进车后座,逃也似的改动引擎,只可惜在停车的时候还是被保安和邻居发现了。浓妆艳抹的女人一个劲掐自己丈夫的胳膊,“看看,看看,这才是老公在一起三年了还这么浪漫,居然想出给女人买玩具这么萌的手段,呜呜好感人你个死没良心的,我才跟了你半年就开始被嫌弃”
“去去去,我不是刚给你一张金卡,够买一百只熊的。”
“”
裴然有些惊讶的望着安辰羽,安辰羽似乎也觉着挺尴尬的,当他尴尬的时候就会故意板起脸或者佯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现在就是很无所谓的提着熊,大摇大摆走到沙发边,裴然急忙上前拦住他的手,因为安辰羽正不怀好意的捏着燕为卿送的那只。
“你要干什么”
“这破熊太丑了,看着碍眼,扔了吧,我给你一只更大的。”
“不行,这是别人送的礼物,扔了就太不礼貌。”
“为什么不行这既不是你老公又不是你情夫送的,管他呢,扔了”他手里这只明明比燕为卿的要强好多倍,至少从个头上就占绝对优势,凭什么裴然还不露出一点点喜爱的表情
为什么总对他的礼物不感兴趣,不让他有一点点的满足感他的礼物哪一样逊色燕为卿的廉价货了
“我人扔。”她夺过熊,觉得安辰羽很无聊,整天跟一只没有生命的玩具较劲。
自从这只熊走进家门,安辰羽就没有好好对待过它一天,这一点裴然早就发现,有一次她假装沐浴,中途忽然打开门闯进客厅,果然看到了自己怀疑很久的那一幕。安辰羽把原本端坐沙发另一头的松针熊扔到地上,像踩着地毯一样熟练的踩着熊的脑袋。
这一刻,裴然终于明白质量尚佳的毛绒玩具为何经常开线了,又可气又可笑,她不悦的瞪着安辰羽。
卑鄙手段被当场揭穿,安辰羽不以为耻,反以为横,一副很嫌弃的样子踢开了被蹂躏的已经开始脱毛的玩具。不过他努力掩饰的嘴脸下,仍旧不争气的浮起一朵可疑的红云该死的,真是太丢脸了,堂堂安辰羽居然在做这么无聊的事
如果他是正常的丈夫,至少还可以捏着熊,理直气壮道“哼,从今天开始,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不过这么幼稚的话安辰羽断不会说,尤其是明知道裴然会选择熊的前提下。
可是他真的讨厌死这个毛绒玩具了,讨厌它被裴然在意,讨厌它天天被裴然抱在怀里,霸占裴然所有的注意力,让裴然对他的讨好视而不见,看不见他辛苦搜罗的钻石珠宝,新潮服饰,绝品香水
“你一个成年人,整天跟一只毛绒玩具较劲,无不无聊。”
“那你还一个成年人整天抱着毛绒玩具呢,更无聊。”
“你”
“总之这只大的就放在这里了,你不要也得要,把小的扔一边。”
“”忽然感觉十分诡异,裴然想不通自己干嘛要跟安辰羽为两只玩具吵架,传出去了似乎也很不可思议,既然他不喜欢这只,那就收起来好了。
“你要干嘛”
“把这只收起来,免得再被你踩烂。”她心头不悦,却还是将惹祸的源头送进了杂物间,用干净的小箱子锁好。
得到了这么一点小让步,安辰羽犀利的目光渐渐柔和,烦躁的心竟缓缓升起微妙的满足,原本准备对付裴然的狠话也不禁憋回了腹中。沉默良久,他将自己买的那只放在沙发上。
推开门扉,险些跟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安辰羽撞个满怀,裴然退了一步,仰起诱人的小脸,不解的望着他。
“不是有事情要谈,说吧。”
“”
隐藏的心事被人漫不经心的戳了一下,裴然竟心虚的后退半步。安辰羽则顺势上前,嘴角忽然咧开一抹邪笑,单手将杂物间的门关好。
冷不防他这么做,封闭的空间立刻腾起厚厚的逼仄感,裴然站立不安,却佯装镇定。直到他抬起手,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