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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谑的盯着她。

    熟悉的剃须水香味扑鼻而来,这么多年了裴然依旧不习惯与他亲昵,总像少女一样容易脸红。她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感觉周围有无数道视线投向自己,在这个帅哥美女云集的电影售票大厅,衣冠禽兽安辰羽竟占据了首席焦点的宝座。

    悄悄后退一步,她低着头假装吃爆米花,“反正我不看那个。”

    “你连我都不怕还怕鬼”他不可思议的喟叹,而且旁若无人的抓起她的手朝六号厅走去。

    一路上回头率颇高,现场目睹俊男美女站在一起,那种视觉上的震撼不亚于一部大片。

    “你看我们俩多般配,好多人在看我们。”走进电梯,安辰羽脸上溢出得意之色。

    “把票给我看看。”裴然总觉着不安。

    “第一个是双食记,传授广大女性如何不动声色谋杀老公,我想你日后可能需要,所以就点了。”他一本正经,言语间却充满了讽刺。

    裴然知道他在讽刺自己,只好佯装不觉,继续道,“那第二个是什么”

    孰料安辰羽的电话竟在这个时候响起,他立在阴暗的走廊上接听,电影院的走廊五颜六色,有一种诡异的华丽。

    这通电话由始至终以法语交谈,裴然一句也听不懂,原本也不甚在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有一瞬,竟隐隐感觉到昏暗的那一头安辰羽明亮的黑眸里闪过狡黠,像一只蛰伏的猎豹,露出白森森的犬牙,对着不安的小兽戏谑一笑。

    “走啊,发什么呆”折断电话,他一脸气定神闲。

    六号厅的电影貌似都不是最新的,看的人很少,冷冷清清,气氛显得尤为古怪。

    “以前是不是经常和方知墨这样约会”

    怎么可能这家电影院是t市最好的,环境一流,票价也一流,除了了小白领,普通人谁洞过来砸钱玩小资,偶尔一两次就算不错了。

    裴然脱口而出,“我们可不像你这么有钱”忽然又打住,感觉这句话说的十分不对劲。

    果然安辰羽的眼底溢出了阴沉,讥讽道,“嗯,我们和你,有趣”

    在他似笑非笑的斜睨下,裴然紧张的抱着盛爆米花的纸筒。离婚的事迟早要摊牌,不过今晚是他的生日,尽管怨他恨他,可是这么多年朝夕相处,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她还是懂得分寸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双食记既没有血腥场面也没有惊悚镜头,清清淡淡,不过对于男人而言,它真的是一个恐怖片。

    物欲横流的世界还剩下多少真情

    金钱,美色自古皆是男人的终极追求,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鱼和熊掌兼得的福气,想要的太多,终归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当影片里的男人严重脱发,奄奄一息时不少女人立刻拍手称快,可这称快里多少又带了好些沉重,玉石俱焚的下场里没有赢家,彼此都输了。

    安辰羽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用小的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偷偷在饭菜里下毒不失为一个摆脱丈夫的好方法。不过我死的太早,安家不会给你钱”

    裴然浑身一震,险些打翻手中的爆米花,“你你别这样。”

    呵呵,他淡笑不语,手臂自然的舒展,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裴然试图挣扎又怕动作太大引起别人的反感,弄了半天,两只手也打不过他一只手便只好作罢。

    “以后早晨起来跟我做瑜珈,除了逃跑的速度,你的各方面指标都很差。”两只手连一只手都搬不动,就这样还想跟他斗安辰羽忽然发现裴然在某些方面和凯斯蒂像极了。

    凯斯蒂是一只小母狮,性格非常倔强,身体只有成年猫那么大,却是唯一一只敢于张牙舞爪扑向他的宠物。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这点在它牙齿还未长齐时就体现出来,而安辰羽只需一根手指,对方就会落得人仰马翻的下场。这个时候的它异常脆弱,仿佛受尽委屈一般夹着尾巴去找哥哥凯撒龙。凯撒龙足够强壮,外表威武英俊,可惜终究不过一只驯养的宠物,它并不能为凯斯蒂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复仇计划,因为安辰羽的鞭子会告诉它听话了,才有肉吃。

    裴然从小到大就不是一个吃独食的人,发觉安辰羽自始至终没有动爆米花,谦让道“你怎么不吃”

    “这个了会得老年痴呆。我本来就比你大,如果再痴呆了下场会很惨。”今天晚上,似乎不管裴然说什么都能被阴阳怪气的安辰羽从头到脚讽刺一通。

    他吃错药了自己又没招他惹他。裴然试图仰起脸观察他的表情,孰料他忽然低下头压下自己的唇,吓得裴然脖子一缩,急忙塞了一口曝米花在嘴里自卫。

    肩膀后面的胸膛一抽一抽的,裴然知道他在憋笑。

    双食记以悲剧落幕,裴然看的心情颇为沉重,希望下面能来一个喜剧色彩的调剂调剂。

    当画面赫然转为惊悚,色调黑白闪烁之际,影院内屈指可数的几对情侣集体倒吸一口气,女孩们无不做小鸟依人状抱住男友

    裴然脸色刷白刷白,身体又挺又僵,目不转睛盯着大荧幕上滴血的三个字鬼肢解。

    “安安辰羽,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她几乎是带着口腔说的。

    她不应该和他来看电影的,更不应该让他去买票

    “来,让老公抱一抱就不怕了。”他带着得逞的微笑抱紧了企图夺门而逃的裴然。

    电影放了多久,裴然便僵挺了多久,这期间她用力绞弄的双手甚至揪下了安辰羽衬衫上的一粒钻扣。而他却像欣赏文艺片一样淡定的拍拍裴然的脑袋,将她的脸按在胸膛,“你打算从头到尾都闭着眼快看,这内脏做的好假,特效也很勉强。”

    “”

    “别扔扣子,上面还有颗钻石呢。”

    “”

    “松手松手,我被你勒的喘不过气。领子都皱了,这让我很没形象。”

    “”

    当几十根钢筋穿透男人的胸膛,开膛破肚的女鬼在病床上蹦达时,电影进入了尾声,数盏通明耀眼的白炽灯瞬间点亮,安辰羽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把自己的女人半扶半抱的弄出了放映厅。

    “你这人怎么怎么这样,我都说不看,你非要让我看”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心里憎恨着,可是脚步比任何时候都乖顺的跟随安辰羽,特别是经过一段无人区时,她已经顾不得面子,直接攥着安辰羽的袖子钻进电梯。

    “你抱着我的胳膊吧,或者拉着我的手,我很乐意。”他双手斜插在裤袋里,怡然自得。

    “李婶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我们明天把她接到家里来吧。”这一个月内,裴然都不敢单独出没在黑暗空荡的角落。

    “你说鬼肢解会不会影响你跟情人约会的进度啊”安辰羽一拍脑门,满脸“歉疚”的疑问,“虽然夜黑风高是偷情的最佳时段,可是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点什么,比如内脏不太齐整的东西。这样吧,如果有需要,我很乐意开车为你保驾护航。”他笑的特别“温柔”。

    裴然毛骨悚然,缩在电梯的一角,“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吓唬我呜呜”

    “你后面为什么有只手”他表情很严肃。

    “啊”

    电梯里传来裴然几近扭曲的尖叫。

    那天晚上安辰羽把哭成泪人的她背回家,却把车留在了影院的地下停车场。

    大概是真的被吓到了,小东西连续做了两个噩梦才缩在他怀里沉沉睡着。忆起她方才在电梯里尖叫的样子,安辰羽竟忍不住发笑,每个男人多多少少都带有一种小虐异性的恶趣味。原来一个惊吓过度的人真的会跳脚,比如裴然,尖叫着跳进了他怀里,柔软的冲击了他的每一根神经,那一刻,他终于不再被忽视,反而变成了她唯一的选择,值得她义无反顾

    打开台灯,扒开裴然攥着他衣襟的小手,尽量放轻动作的翻身走下床,一盏一盏耀眼的水晶灯在他所到之处欣然点亮。

    合上书房的门,他随手打开电脑,大概有三封邮件。

    点开其中一封,下载附件,解压,三十张高清图片瞬间释放。安辰羽慢条斯理划着特制的香樟木火柴,微微眯了眯危险的眼眸,嘴角带笑的欣赏。

    图片来自职业狗仔,摄影器材在世界都算得上顶端,无论选取角度还是偷拍地点都堪称完美。

    比如这张,只需放大几次,就能看清豪华客厅内旖旎的春光。裴然与方知墨深情款款的拥吻,长达十分钟之久。她该庆幸自己在欲望面前选择了理智,及时打住更深层次的动作,否则不久的将来她会收到方知墨的尸体。

    剩下几张则是他与裴然共进晚餐以及背着她回家。

    载上蓝牙耳机,安辰羽气定神闲的继续浏览,慵懒的用法语问了声好。

    交谈很简单,在开庭之前他一定是个完美的丈夫,彻底粉碎裴然的同情牌。礼尚往来,他为她准备了好多“惊喜”,并给她定位了一个全新的形象挥霍丈夫金钱,又将丈夫使唤如牛马的出轨恶妇。

    这场游戏,就当做与小东西的打情骂俏,不过输的人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历来弱势群体在诉讼中都占有绝对优势,无论女性法官还是男性法官都有轻微偏袒妻子一方的趋势,以百里晔的能力,一旦抓住这点,恐怕连金一铮都要束手无措。

    把白的辩白不算本事,把黑的辩白才是金牌律师的价值体现。金一铮哈哈大笑,恭维道,凭少爷的手段,我的口才,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

    缓缓的吐出一朵烟圈,安辰羽邪魅的微笑。

    修剪的干净无瑕的食指戏谑的抚了抚屏幕上的裴然,描绘着她第一寸可人的曲线,早就发现这是一只骨子里风骚的小东西

    “宝贝,好好跟姘头玩几天吧,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让你哭。”

    这一次,他不但要让她输个彻底,更要她负债累累,跪下来求他不要离婚,用尽所有的妩媚来讨好他,直到他满意了,再决定要不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熄灭烟支,男子阴鸷的嘴角弯出一抹弧度,“晚安,宝贝。”

    满室灯光瞬间熄灭,夜,已经深了。

    接下来的几天裴然试图找一个机会心平气和的与安辰羽交谈,可惜很不巧,他最近忙的不可开交,从他接不完的电话里裴然隐约听出东启出事了,技术部出了叛徒,连带花费重金聘请国外精算师考量的竞标书也遭窃,虽然安辰羽的私人电脑有备份,不过巨额损失依旧在所难免,除非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出应对之策,这对老江湖来说都难于登天,何况他一个后起之秀。

    几家银行的老总已经多次致电表达深深的歉意,如果帝尚不作为东启的后盾出来担保,他们不能借贷巨额现金。

    谁也不愿得罪安辰羽,可是商人就是为盈利而生的,如果不能盈利,还要冒巨大亏空的危险,谁还愿意合作,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行。

    “费总,我们可是多年的合作关系,难道连你也不给我通融。”安辰羽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打电话,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哎哟,您可不要用不给通融来折我的寿啊。安少,您知道我吃这行饭有多不容易么如今您遭了危机那几个混蛋连忙拍屁股不认主,只有我老老实实的没有动一分钱呐,我能不撤销资金已经是仁至义尽,再要投入,我可要坐牢咯。”

    “那真是太遗憾了。”

    “安少,要我说您也有点太认真了,不就低一低头嘛,那几家银行算个屁,老爷子随便拔一根头发就够时来运转的。”

    “他拔了头发,世上就没有东启了,只有帝尚。”安辰羽一脸烦躁的挂断电话,余光暗暗打量坐在一旁玩十字绣的裴然。

    “你的公司问题很严重”她到底还是涉世不深,即使面对走投无路的恶魔,也断不会落井下石。也亏她没有落井下石,否则

    “是呀,我可能要破产了。这全拜你那老想好所赐。”安辰羽笑着点燃一支烟,别人面对破产危机不是蓬头垢面就是衣衫凌乱,他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眼睛周围的确泛了一层青晕,可见他这段时间很不好过,至少睡不着觉。

    “你要破产关我哥什么事”

    “哟,我说老相好,你立马就想到方知墨。裴然,你怎么就这么不害臊嗯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