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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怅然所失了很久很久,一股怒火又开始上窜,这回他是生自己的气,曾几何时,他也开始犯贱了,妈的,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连脸面都不顾的跟她屁股后面追,她倒好,总是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视他如瘟疫
安辰羽一上午都心神不宁,中途勉强开了一个视讯,总结下近年来的投资方案。休息期间,助理陆艺问他吃什么,他想了想,径直来到停车场打算出去兜兜风,可不知怎么的,车子竟然开到了裴然所在的居民区,他很少去这种地方,一来怕脏,二来嫌挤。
几个挂着鼻涕的小孩在胡同里玩耍,其中一个不小心将球扔到了树上,那枝桠并不高,可对孩子来说有点困难。
周围没什么大人,那个鼻涕最长的小孩立刻发现倚着车门抽烟的安辰羽,笑嘻嘻走过去,甜甜道,“大哥哥,可不可以帮我们把球拿下来”
呃,他最讨厌小孩,特别是挂着鼻涕的。安辰羽蓦地抬眼,精芒必现,明显写着走开,小鬼
小孩哆嗦了一下,哇的一声哭着跑走了,那群小伙伴见状也跟着跑。
“阿明,怎么了”
宛若莺歌的温柔声音,那么熟悉,安辰羽立刻抬起眼皮望去。
裴然刚从医院回来,肤色不如从前红润,却依旧白嫩通透,惹人怜爱。身旁紧跟不舍的自然是方知墨。
这一代的小孩子最喜欢裴然姐姐和知墨哥哥了。
阿明红着脸看裴然替他擦鼻涕,委屈道,“我们的球挂在树上拿不下来了,有个很凶的哥哥,呜呜”
“为这么点小事就哭,真不像男子汉。”裴然笑着说,阿明虽然才六岁,可是自尊心很强,所以立刻不哭了。
小孩们一脸崇拜的望着方知墨,高大帅气,好棒哦,轻轻一跳,就将对他们而言高不可攀的球弄下了。
安辰羽望着如此和谐的一幕,面容不禁拉长,那一刻看方知墨特别不顺眼,觉着一群小脏孩特别没眼光,裴然也没眼光。
切,换做他才不屑嘴上这么说,可是看着裴然和一群小孩崇拜的望着方知墨的眼神,他浑身不舒服。
眼睁睁看着方知墨得意的揽着裴然越走越远,安辰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怒不可遏的坐回车里,冲到高速公路一阵狂奔,后来文婷来了一通电话。
他一向不吃回头草,虽然迷恋过这个女人,可现在也明着跟她说了,肉体在一起容易,心是不可能了。
文婷笑的云淡风轻,如果没有一丝留恋就不会在那个时候那么卖力,而且还找了一个替代品。
她知道他最近有了新猎物,一个叫裴然的女孩,跟她有几分相似。
安辰羽笑着挂了电话,你还是这么自信,说不定你只是她的替代品。
文婷笑而不语,她知道该如何抓紧安辰羽的心,若即若离,欲拒还迎。不过心头始终因为谁是谁的替代品问题蒙上一层阴影。
刚回到办公室冷楚就来电话,语气跟吃了火药一般,安辰羽心烦意乱道,“我烦着呢,有话慢慢说,活像被人压倒了似的”
冷楚声音哽住,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叙述为了兄弟,自己还真差点被一个女流氓压了
丝丝买通的主编所在的那家权威报社好巧不巧是冷氏名下的娱乐产业。
冷楚身为新闻系的翘楚,素来有阅读报纸的习惯,下属提前将今日头条拿给他阅览,当即一愣,趁着还未造成大规模损失之前,他立即下令停止印刷,改换版面,气急败坏的将负责这一栏的主编骂个狗血淋头。
身为安辰羽多年的狐朋狗友,冷楚当然知道这事可大可小。便不动声色将事态压下,原本就等今天跟辰羽邀功请赏,孰料有个疯女人找上门,她是刚来报社打工的,大概提前看到那版头条,不由分说揪住了他劈头盖脸一阵狂骂。
你就是那个冷什么吧,这报纸怎么回事你吃人饭吧,怎么不说人话为了挣钱,他妈的什么都敢乱说我们家小然什么时候纠缠安辰羽,我呸,我看你还一同性恋呢
冷楚满脸菜色,喊来保安将这个女人扔出去,孰料她摘下高跟鞋,对他脑袋就是一下还叫骂着,“告我呀告我呀,我跟你们这帮不要脸的有钱畜生拼了妈了个巴子我们家小然刨你家祖坟还是强奸了你老婆,有必要把人往绝路上逼aua”
更多污言秽语,冷楚重复不下去。他大口大口的吐着苦水,问安辰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被保安踢出门,在门口叫骂半天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娟子。她把冷楚的头打破了,视死如归,等着警察上门或者黑社会报复,结果等了一下午都没等着,就回去睡觉了。
安辰羽面无表情警告陆艺这个星期,要么上交幕后主谋资料,要么就上交辞职报告。
医生开了点消炎药说问题不大,休息两天听力就会慢慢恢复。
方知墨总算松了口气,回到家把裴然狠狠训了顿,骂她一个女孩子家跟小偷打什么架,车上人多,直接报案不就行。
裴然呐呐不语,低着头。
看她一副认错的模样,方知墨便也不忍心说下去,毕竟答应今晚跟她约会的。撩起她几缕青丝绕在手心把玩,顿了顿,他才道,“你知道对我而言你有多重要么别受伤,好不好,我会心疼死的”
“嗯。”她满足的抱着他的腰,埋在他胸前,聆听他心跳的声音。
不管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小然一抱他,就烟消云散了,方知墨噙着笑意反手抱着软玉温香,“小然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从洗衣板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女人。
她抬起头嫣然一笑,眸光潋滟,动人心魄。
方知墨惊艳的险些逃走。
从小到大,见过裴然无数次微笑,温柔的、甜美的、幸福的、佯装的哪一种都很美,却从没有这一刻好看。像是一簇突然绽放的火焰,狠狠烫了他不设防的心脏一下,直到夜半梦中,方知墨还在这簇火焰里翻来覆去,半睡半醒。
被灼的浑身燥热,他抹了把汗,突然惊醒,顿时脸红的像被开水烫过的螃蟹,十九岁的他茫然而惊惶的躲进洗手间,冲了个澡,生怕被裴然发现
再回到被窝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沉沉的,身子也有些疲软,他恼恨的捶了捶床,驱赶脑子里无耻的想法,强迫自己赶快入睡。
第二天,裴然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饭,喊方知墨出来吃。
他眼睑下明显多了一抹浅浅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裴然从厨房探出头,“不舒服么,要不要休息一天”
“呃没没”
他狼狈的扒着饭,填饱肚子立刻提着笔记本出门。
正蹲在地上擦地板,突然特别想念娟子,裴然便打个电话过去。这手机是充话费赠送的,现在的话费居然比手机还贵,尽管匪夷所思,她还是很庆幸又有了一个通讯工具。
那边是睡眼惺忪的娟子很没形象的打哈欠,报纸头版的事情没有闹出风波,也许是冷楚惧怕她的高跟鞋,才临时换了版面。娟子立刻邀功请赏道,“小然,我昨天可是英雄救美啊,夯了冷楚的脑袋,那血流的哗哗的,赶明你得陪我逛街”
其实冷楚根本没有流血,就是脑门上多了个鞋印。
这家伙就知道贪玩。一听她打了冷楚,裴然隐隐不安,“你怎么英雄救美了”
一提自己的风光事迹,娟子立刻来了精神,坐在床上巴拉巴拉一阵海吹。
去掉娟子吹牛的部分,裴然依旧弄清发生了什么,她愤然道,“这帮有钱畜生除了喜欢捉弄穷人就没有其他乐趣。”忽然又不放心的告诫娟子,“娟子,我说真的,你千万别再这样了,你不懂他们的圈子有多黑暗多可怕,一旦沾上就难脱身。”
她不怕安辰羽折磨,就怕安辰羽折磨她身边的人。冷楚也不是什么好鸟,娟子又没心机,万一被他欺负裴然打个冷战。
两个人聊了一会,娟子喊饿便去吃饭。门铃却忽然响起,裴然以为方知墨回来拿资料,立刻爬过去开门。
“早上走那么急,现在忘东西了吧”
浑身一震,她盯着门口双手环胸的安辰羽。
他冷笑了声。
“报纸的事我都知道了,想发布就发布”
第一个反应就是安辰羽携带报纸一事过来耀武扬威的。
“发不发布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弄的。”他使劲推开门,旁若无人的走进去。
“不是你干的”裴然满脸不信任。
看着她那副表情,安辰羽皮笑肉不笑道,“对,是我干的,全天下坏事都是我干的,你满意了”
“”
不知道他来这里想干什么,裴然不想吵架,也不想再发生任何冲突,只希望在剩下的四个月里方知墨能够安心的考试。
“你就住这种鬼地方”安辰羽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客人,他信步走着,参观了下这间比他洗手间还要小的房子。
他主要想看看卧室,发现裴然跟方知墨没有住同一个房间时,漂亮的眸子里明显掠过一丝欣喜。从卧室优哉游哉走出,发现裴然依旧站在门口,门也未关,察觉他目光逡巡过来时立刻低下头。
他走过去,抬手关上门,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眼神紧紧盯着她,盯的她无处躲藏,战战兢兢。
“这个,给你。”安辰羽觉着自己真他妈丢人,昨天还决定掐断对这女人所有的念想,继续游戏花丛,今天又来送人家手机了。
裴然诧异的盯着他递来的手机,和之前那款一模一样,可惜再怎么相似,也不是哥哥送的。
“我已经有了。”
“有什么”安辰羽大咧咧伸进她衣兜里,摸出一个丑的要命的东西,皱眉道,“这玩意是手机还是儿童玩具。”说着往地上一扔,还不忘踩一脚。
“你”
她怔然看着自己第二个手机又被他踩烂,气的满面绯红,粉拳不由得攥紧,隐忍半晌却又松开。她必须忍
得意的将手机塞进她手中,安辰羽倨傲道,“我已经设置好了,我的号码永远排在第一,你要是敢换,看我怎么收拾你”
了解他控制欲强的近乎变态,裴然默默拿着手机,不想跟他纠缠。
“为什么不笑一笑,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他好奇的凑近,眼睛居然比裴然的还大,认真盯着她的小脸看。
男性洗发水的香味突然钻进鼻腔,裴然吃惊的后退一步,嗫嚅道,“安先生,我要休息了,如果没事请先回去吧。”
面容一黑,她居然敢对他下逐客令。安辰羽咬牙冷笑了声,“就这么讨厌我”
“”明知故问,从没听说过羊喜欢撕咬它的狼的。
冷冷瞥了眼低头不语的裴然,安辰羽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颐指气使道,“去给我倒水”
裴然走进厨房,不一会端着杯热水而出,小心翼翼放在他面前,默默无声的站在离他老远的地方。
“做我女朋友。”他天生就带着盛气凌人的霸气,即便坐在一个蹩脚的沙发里也犀利无比。
裴然则像个女佣,站在对面听他发号施令。
“不。”他不缺女友,只是想要个合法占有权而已。
“宁愿跟我睡觉都不做我女朋友,呵,你是我见过的最惹人讨厌的女人。”
“”由着他发泄吧,浑着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我说话你听没听见”他气愤的推洒了水杯,对方吭都不吭一声。
“听见了。”
“那那为什么不反驳”
“没什么好说的。”
怒火欲结,安辰羽气的面色发青,忽然箭步上前,将她拽到自己腿上,邪气的搂着她,想看看她是如何惊慌失措的。
裴然先是讶异,最终却也没有反抗,她早就知道反抗没有用的。小小的脸颊弥漫一层绯红,忍着难堪,认命的接受现实
其实这么抱着酥若无骨的裴然,安辰羽也不好受,这种难以言表的悸动很久没有过了,经历过那么多女人,他从没想过只是一个暖暖的接触,不进行实际运动都会那么
忍着某种隐秘的躁动,他亲了亲那张总喜欢垂下的小脸,逼视道,“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