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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鸿一把抓住他的手,凑到嘴边亲吻他细白纤长的手腕,然后把湿漉漉的吻痕留在他弯曲的指关节上。

    车厢里空间非常的狭小,卫鸿的气息喷到段寒之皮肤上,让他觉得痒痒的。段寒之呻吟了一声,仰起头避开卫鸿粗鲁而温柔的亲吻,那喘息的声音就好像是从极乐天堂中流出的最猛烈、最销魂的催情药,婉转虚弱、情欲勾魂,卫鸿刹那间就觉得自己把持不住了,连自己都能听见自己脑海中理智断线的声音。

    他粗重的呼吸着,狠狠扯开段寒之的衬衣。锁骨之下一大片皮肤裸露出来,然后皮带被胡乱扯开,段寒之感觉到大腿上传来凉意,紧接着情欲的热度就覆盖了一切。他能感觉到卫鸿完全勃起、热度惊人的器官硬硬的抵着自己的腿间,带着明显而强硬的侵犯意味。

    车厢的位置这样狭小,他完全无法躲避,只能困在这小小的车座上被为所欲为。一向在床上占据主导地位的段寒之非常不满这种情况,他想推开卫鸿,但是卫鸿已经完全情欲冲脑了,整个人已经被烧得狂热起来,段寒之还没推开他,就被他一把按倒,然后翻过身去。

    段寒之忍了忍,竟然没阻止。

    卫鸿粗重的喘息着,伏在他耳边问“有润滑剂吗”

    “当然没有,我可从来没准备被人在车里干过”

    卫鸿有点骑虎难下,段寒之头也不回,狠狠给了他一肘子,在卫鸿嗷的一声痛呼响起来的时候,他冷冷的吩咐了一句“直接进来。”

    卫鸿不需要他说第二遍,事实上他已经准备这么做了,段寒之声音一落地,他们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卫鸿是因为爽的,段寒之是因为痛的。

    那痛楚声中又带着一点说不上来有多销魂的媚,足以让男人在刹那间爆炸。卫鸿脑子一下子就不清楚了,咬牙往里狠插进去,只觉得有微许液体润滑开来,那应该是段寒之流血了。

    然而卫鸿当时根本反应不过来,他重重的菗揷了几下,每一下都深深到底又完全拔出,非常畅快淋漓,他差点就没忍住直接射出来。

    “卫鸿,”段寒之的呻吟夹杂在喘息中,柔媚入骨,同时冷酷无比,“你要是真早泄的话,现在就从我车里滚出去,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卫鸿的回答是狠狠从身后抱住段寒之,一个又重又深的插入,快感电流一样的鞭笞刹那间打过他们赤裸的身体。

    然后激烈的摇晃和菗揷,淫靡的水声弥漫在车厢里,久久都没有停歇。

    卫鸿在车里发泄了两次,第二次深深射在了段寒之身体最深处,就像在标注自己的印记一样。

    段寒之对他这种做法深恶痛绝,但是不可否认那一刹那间爆发的快感是人抗拒不了的,甚至在高潮过去很久,战栗的余韵都没有完全褪去。

    卫鸿深埋在段寒之体内很久才不情不愿的起身,扛着段寒之去浴室冲洗。

    段寒之的习惯是在浴缸里享受卫鸿伺候的全身按摩,但是卫鸿表示,食没有喂够,希望继续投喂。在浴室里他把段寒之按在墙上又做了一次,又射在了里边,在高

    潮来临的时候两个人都几乎丧失了理智,段寒之深深的咬在卫鸿肩膀肌肉上,差点咬个对穿。

    然后段寒之当场就昏睡过去了,卫鸿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忠心耿耿的把段寒之搬运到大床上,然后自己往边上一偎,刹那间坠入了梦乡。

    卫鸿第二天没事,也没有定闹钟时间,早上的时候恍惚间他觉得段寒之起床了,迷迷糊糊的他想要个早安吻,伸手一拉把段寒之拉住了。

    段寒之轻轻在他唇角吻了一下,说“我整理个东西给人,你别来打扰我。”

    卫鸿哼哼着说“我帮你吧”

    他的声音太过惬意,有种吃饱了食以后的心满意足,十分之欠揍。段寒之感觉到自己后腰难以言喻的酸痛,脸色顿时黑了“滚你妈的”

    卫鸿幸福的说“好,那你早点回来。”

    段寒之一脚踹到他脸上,然后把卧室门一关,人字拖啪嗒啪嗒的走到外边去了。

    客厅里那个黑色的vertr手机在无声的震动着,段寒之走过去接起电话,顺手给在自己点燃一根烟,含糊不清的说“喂”

    “哈罗段”美国兄弟张大伟兴高采烈的声音传出来,“那个姓关的美人公子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钱也已经到账了,等你来了美国,我请你吃饭”

    段寒之还没答话,张大伟又充满期待的加了一句“能把那个美人公子关也带来吗”

    “张大伟,”段寒之心平气和的说,“关烽确实是个公子哥儿不错,不过他也只有一张美人的皮,他的灵魂是一堆混合了鸡屎的热烘烘的稻草。这堆稻草久居巴黎,如果他去了美国,他会迅速的和黑暗罪恶的纽约同流合污在一起,成为这个世纪美国最大的社会垃圾。”

    张大伟天真的说“我只喜欢他美人的皮,内里跟我没关系啊。”

    “你想跟他上床”

    张大伟娇羞道“不要说得这么直白说ake ove就好。”

    “”段寒之沉默了一下,“你还是不要做梦了。”

    张大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段,你真不爱我。我本来准备在你手术前请你吃大餐的,现在只能请你吃病号饭了。等你到达机场以后给我打电话,我会带你到圣维斯莱特医院的食堂去吃干面包的。”

    段寒之温柔的笑了起来,深情的对着电话说“我通知关烽,让他把切面包的餐刀捅进你只知道的大脑里去,给你个痛快的。”说着愉悦无比的挂断了电话。

    段寒之把手机随手丢进口袋,去书房的抽屉里拿好护照、机票、钱夹、病历等文件,然后去起居室里,拖出来一个他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胡乱往里塞了几件衣服外套之类。做完这一切以后他稍微有点喘,他吃了几片药,然后打电话叫了出租车公司。

    出租车来的时候卫鸿已经又睡着了,这几天他看顾着段寒之,一切沾水的活计都没让他干,连饭菜茶点都亲手端到面前来,一方面又在忙着剧组宣传之类杂活,所以确实有点累坏了。

    段寒之拖着行李箱经过卧室门的时候,刹那间有点想进去看看,但是最终没有推开门。

    他回忆起卫鸿结实宽厚的胸膛,年轻人特有的活力和生命的气息,虽然粗糙却蓬勃。热度滚烫足以焚烧一切。

    段寒之他们这些人,在这个圈子里混迹多年,功成名就出人头地,脚下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脊梁。他们一个个都是人精,把自己保养得二十出头一样,慢条斯理优雅无比,眼神一转就玩儿得人滴溜溜转,全都是藏在人堆里的妖,早就没有正常人的温度了。

    卫鸿这样的体温,能把他活活烫伤,烫得他吱哇乱叫原形毕露。

    楼下出租车司机还在等着,看段寒之提着这么大一个旅行箱,赶紧上来扶了一把,低着头给他打开车门“请问您去哪”

    段寒之坐进后座上闭目养神,连眼睛都不睁一下“首都机场。”

    司机点点头,发动了出租车,很快驶出了段寒之家小区的大门。

    十万美金

    十五个小时之后,飞机在纽约机场缓缓降落。

    段寒之提着手提电脑,拖着旅行箱,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从海关大门里走出来。门外扶栏边挤着很多等待接人的鬼佬,高挑金发的美国人张大伟踮起脚,满面笑容的对段寒之拼命挥手,用生硬的中文叫他“段段这里e here”

    段寒之跟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把旅行箱的手柄丢给他“我累了。”

    “”张大伟挥舞的手臂僵硬了一秒钟,然后默默捡起旅行箱手柄。

    “附近哪里有吃的和休息的地方”

    “在市区。”

    “那快点开车,不要磨蹭。”

    张大伟于是悲愤的把旅行箱扔到车后座上,悲愤的给段寒之拉开车门,悲愤的坐上驾驶席,然后把车门重重关上以示自己的愤怒。

    段寒之终于把眼皮儿挑开一点缝,淡淡的问“你有意见”

    张大伟说“有你就是这么对你几年不见的朋友的吗段寒之你太冷酷太残忍太无理取闹了”

    段寒之默默的盯了他一会儿,安之若素的闭上眼睛“我以为我这样使唤你,你会感到很荣幸。”

    张大伟所有的激烈情绪都在这一刻被冻结了,就像是一阵零下二百五十度的风突然呼啸刮过一样。他维持着刚才那个咆哮的姿势看着段寒之完美而平静的侧脸,大概过了足足十秒钟,才木然的闭上嘴巴,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张大伟是个医生。几年以前段寒之在美国拍片,曾经聘请他当剧组的医生。

    按理说医生这个职业不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缺钱,但是张大伟是个特例。他是个中国通,早年跟六 四过后的第一批华侨学了两句中文,觉得自己十分了不起,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就跑到中国去号称要探险。那时候在一些西北内陆城市,云南苗族、山西一带,鲜少见到美国白种人,尤其是他那样花钱如流水的豪爽之士你用傻逼来形容他也可以所以张大伟不费多少时间就引起了万众瞩目,并结交了当地一批能人异士当然你叫他们游手好闲泼皮无赖也可以。

    张大伟那段经历颇为离奇,他跟着那帮人混迹了不少地方,据说生死线上也经历过好几次,钱财耗尽半死不活,但是就此也看开了,从此放浪形骸立地成佛。

    段寒之去美国拍戏的时候见到他,那时候张大伟极度的没钱,段寒之这人本身就是个有胆子玩也有本钱玩的家伙,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后来段寒之聘请他当了剧组医生,帮他从投资方那里骗了不少钱。那段时间段寒之天天呻吟说自己头痛脑热,要张大伟医生帮他开药看诊,那看诊的钱段寒之自己是不掏的,全是投资方乖乖掏钱。

    段寒之回国后张大伟跑去开了个诊所,但是他本性奔放,很快就不耐烦干这些朝九晚五的生意,转眼就把诊所卖了钱花光了。他能去圣维斯莱特医院当医生也是因为段寒之联系朋友从中牵线,段寒之在好莱坞认得的人多,朋友也多,很多名流都说的上话。这之后两人关系就铁得能穿一条裤子了很难说他们有没有这样干过

    张大伟带段寒之开车去了city,圣维斯莱特医院在高速公路入市区的边上,他在靠近市区的地方找了家酒店,帮段寒之开了个套房。酒店找了个五星级,临窗位置,张大伟默默估算了一下账单,说没事,可以把账单寄给关家那个美人大少。

    段寒之的手术还没有排上精确日程,首先他要做全身检查,每一个器官都必须经过仔细的检验和查探,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机器会把段寒之全身都给清洗一遍,看他的内脏还能坚持多久。

    他的情况不算坏,因为发现得早,卫鸿又照顾得好,肝脏衰竭之后的肾脏并发衰竭情况没有出现,要是搁一般人身上早躺下了。张大伟给他分析了一下,这种情况只要换个肝,其他内脏做保守治疗,好好保养下去,说不定比他那早逝的姑姑要活得久。

    段寒之坐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沉思良久,郑重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张大伟问“你知道什么了”

    “好好保养,积极治疗。”

    张大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伸出手,热情的邀请段寒之“现在我们可以出去hay一下了。”

    段寒之轻松愉快的站起身。

    如果卫鸿在这里,他也许会咆哮着抓住张大伟的衣领,把这个祸害病患的白衣禽兽从酒店二十八楼上丢下去。

    这俩狼狈为奸的医生和病患勾肩搭背、轻车熟路的去了市区一间ub。张大伟高兴的给自己点了杯长岛冰茶,然后看看段寒之,出于医生最后的良知,他对调酒师说“给这位先生来一杯可乐”

    段寒之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可乐里稍微加点威士忌。”

    张大伟最后一点医生的职业道德已经被ub里靡乱的空气给磨光了,段寒之就是直接端着俄罗斯伏特加往嘴里倒都不关他的事了。因为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凑过来,画着妩媚而勾人的浓妆,在段寒之和张大伟两人之间逡巡了一下,随即依靠着张大伟偎了过去。

    张大伟几乎不需要更多的暗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