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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的是哪个。不过做为铂金,随便到哪我都是能发光的,我就听从公司安排吧。”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到时候千万别说你是我学生。”

    说起学生,我就想起了肖雪,连忙说“老师,我们宿舍有一女的也特崇拜你,也想到到公司来做做奉献。”

    他从鼻孔里出气“就上次打电话时那个同学是吧”

    他既然知道就更好办了,我点头“对对对,就是她,她的条件虽然各方面比我稍差了那么一点,但是比起其他人还是好了很多的,你如果错过这么一个人才绝对是公司的巨大损失。”

    “比你稍差点”他重复了一遍后很坚定地说“不要”

    为了友谊,我不惜贬低自己“比我差是她说的,其实我觉得事实上我们是差不多的。”

    他更斩钉截铁“那就更不要了”

    这人怎么前后矛盾啊,说了不如我也不要,都说了跟我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要啊。我怒“为什么啊”

    他慢条斯理地瞄了我一眼“怎么安置你一个就很让我头痛了。”

    “那就不在乎再多一个啊,不都是你学生吗”

    他古古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我的公司不是垃圾收容所。”

    “”

    虽然他这么诋毁我,不过我还是很好心的没跟他计较。主要是气氛太好了,宽广而无人烟的公路,平稳而舒适的轿车,英俊儒雅的男人,还有空气里甜而不腻的柠檬清香。我忽然有一种感觉,想就这么一直坐着任由车这么行驶下去,行驶下去

    这么想着,心里也觉得温暖安心,崩了一天的弦松弛了下来,眼前劲舞不断模糊模糊最后漆黑一片。

    忽然就看见苏亚文,他朝我走来张开双臂,我高兴的就要去拥抱他,他却直直越过我走向了我身后,紧紧拥抱住另一个人。我气急败坏的走过去,左右开弓冲着他们俩,嘴里还哇哇大叫“社会已经不是你们人类的了,是我们邪恶的河蟹的”

    我靠,我怎么会说这个呢,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螃蟹,挥舞着两把大钳子在那横冲直撞。苏亚文眼里冒了火,冷哼“你敢打她,你敢打她”一筷子夹起来我就给了我两个大嘴巴子。

    脸颊一疼,我绿豆眼就睁开了,眼前不是苏亚文冒火的眼,而是宋子言水一样平静的面孔,看到我醒来,他说“到了。”

    我觉得我脑子还有点迷糊,哦了一声,也没去安全带就要下车。

    “别动。”他说着侧过身来帮我解。

    我低头看着他咫尺的垂下的眼睫毛挺挺的鼻子,脑子更迷糊了。直到他抬起头来、我连忙收起自己的目光,掩饰性的笑“总经理,走了啊,明天公司见。”

    他嗯了一声,我刚打开车门,他又叫住我“秦卿。”

    “嗯”

    “上次说的话别忘了。”

    “什么话”

    他手在方向盘上磕了磕“我那辆车正好也没盘,明天帮我带几张过来。”

    我这才想起来,不怕上司要东西,就怕他什么都不要,我连忙点头“行行行。”

    他这才点了点头“回去吧。”

    回到宿舍的时候还差半个小时就熄灯,我翻箱倒柜找cd。肖雪从床上布帘后面勾出头“干吗呢,搬家呢”

    我头也不回“找cd呢行贿。”

    她神情奇怪地看了我几眼“你也忒穷酸了吧。”

    我拿着七度空间的大手一挥“俗人,你懂什么,我们这是精神层次的交流。”

    她摇了摇头“得,我还以为你那几张烂盘跟着苏亚文入土了呢,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这厮最擅长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她提的那壶水又偏偏是最烫人心口的。

    手上有周杰伦的几张盘,火影的几张原声,在今天之前,我以为会跟着我到毕业那天付之一炬的东西。

    那天似乎下了雪,可是天气并不是太冷,我四级失败后他假惺惺的打着安慰我的名义对我校女生进行盘查。

    当时我们俩站在女宿楼下,看着来来往往的女生,我心里酸的要命,嘴上还装得满不在乎“现在知道了吧,我们学校美女多绝对不是谣传,怎么样,有没有你喜欢的”

    他说“当然有啦,不然我老往你们学校跑什么。”

    我觉得鼻子冷得难受,说话声音都嗡嗡的“那你还不去追啊。”

    他说“我这不正追着呢么。诶,帮我支个招,说说你们女生都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我闷声闷气“每个人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的啊。”

    他眼睛还是看着女宿门口,漫不经心地说“你就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吧。”

    我说“卡卡西那样的。”

    “这个难度系数有点大。”他转过脸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还有呢”

    他那目光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样,我脑子发昏,喃喃地说“犬夜叉那样的。”

    他脸似乎有点扭曲,声音也有点大“现实中呢”

    我没头没脑地回答“周杰伦。”

    他恶狠狠看我,我傻乎乎看他,看了很久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手揉了揉我头发,头发上的雪花扑簌簌的遮住了视线。等到视线恢复的时候我已经在他怀里。

    “真是傻。”他笑着叹息,胸腔微微震动,“可是,我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傻子呢。”

    我觉着自己的心也微微震动了起来。

    有时候回忆的片段太清晰,清晰的让人无路可逃。以前看奋斗的时候,米莱说她从没有再吃过一次冰激凌,肖雪就说她太矫情。其实那不是矫情,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法学上有一种伤害叫做重复伤害,是指让受害人在刑讯法庭乃至别的时候一直不停的重复回忆自己受伤害的经过,残忍的重复。

    对我来说,伤害只有那么一瞬间,可是甜蜜却更加残忍。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听过周杰伦的歌,看过火影,好久没有去学校对面那家冷饮店喝冷饮,好久没有去学校外面那个山上爬山,好久没有在ktv唱起beyond和陈奕迅的歌有很多很多事情已经很久都没做过,不愿不想也不敢。

    一次恋爱,我觉得自己身上发掘出了强烈的文人气质,伤春悲秋酸溜溜的跟白菜似的。可是事实证明,我绝对还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那个啥啥啥。

    为了一个好的工作前程,为了讨好上司,我就从箱底拿出了这些东西当人情。

    这个世界的确是太龌龊了,我没那个清高做白板反光。

    把东西放进包里,我还不忘讨好的跟宋子言发了个短信“总经理,cd找好了,都是我压箱底的心爱之物,祝您听得愉快听得顺心。”想想自己应该把自己的要求很含蓄的表达一下,于是我含蓄的打上一个一个的字“记得明天把我分到好的部门”

    如此含蓄的发完之后,我瞪着眼睛等回答。

    很快地,宋子言的短信就发了回来,简简单单一个字“好。”

    潜规则之惊吓

    到底这个好有多好呢,我心向往之。

    第二天我春风得意地到了公司,先是去人事处听分配。田经理念完了名单之后嘱咐我们“你们都先去部门经理那报到,秦卿,你先留下。”

    那几个人带着怀疑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都沉默的鱼贯而出。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田经理看我的眼神很古怪“秦卿,你的情况总经理都跟我说了。”

    宋子言办事效率不错嘛,我很哈皮的猛点头“嗯嗯。”

    他继续古古怪怪地看我“你的部门是总经理特别为你预留的,你要好好干,不要辜负总经理和我对你的期望。”

    你期望个屁原来把我当枪使,不过我脸上还是很恭维的露着四颗牙微笑“一定一定。”

    他还在古古怪怪地看我“那你先去孙经理那报到吧。”

    我赶紧一溜烟地出了门,对着这么一张伪善的老脸,他就是再看我我也提不起把他喝掉的兴趣,只会有一种想痛扁他的冲动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

    人事部在六层,我所在的市场部在五层,下了电梯拐个弯就到了经理室的门口。我清了清嗓子,对着玻璃整了整仪容,端上微笑就敲门。

    “进来。”很熟悉的女声。

    我收起下巴,眼睛看着地面进去之后,还轻轻地关上了门。

    屋子里已经有三个和我一起进来公司的人,在办公桌前排排站着挡住了视线,我走过去笑得很甜“孙经理,我是今天新来报到的秦卿。”

    黑色皮椅缓缓转过来,一个眼含微笑的人侧着头看着我“我们真是有缘,秦小姐。”

    是是是是是她那个二十岁的年龄,四十岁外貌的那个女人

    五雷轰顶不能代表我现在的心情,我的头发根根直立,声音都在发抖“好好好巧。”

    她颔了颔首“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我按了按不断发颤的褪,努力维持常态“当然,当然愉快。”

    她缓缓站起来,慢慢从我们面前走过,高跟鞋嗒嗒嗒地响“既然你们到了我的部门,就该遵守我的规矩。你们是新人,还在摸索学习的阶段,因此我并不要求你们有很亮眼的成绩,但是我交代下来的事情你们必须完成的像样。否则”在经过我面前的时候她停了停“不要找其他的借口,或者什么人来压我,所有的人在我眼中都一视同仁。”

    官腔啊官腔,典型的官腔。

    她的确是一视同仁,不单单对我,对任何一个不能完成任务的人都横眉冷对。可是这个由她交代下来的事情差别是不是太大了点、看了看我刚刚从她办公室抱出来的文件,再瞄一瞄那三个人的文件,我怒,这根本就是公报私仇

    我一个人的比他们三个人的都高

    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太好过,我陷入了哀思。正默哀着呢,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半人高的文件后传来“把你的东西挪一挪,不要挡光。”

    办公室里,团结友爱是关键,我连忙愚公移山,可惜动作大了点急了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花花的文件往对面倒去,扑扑通通几声一个人就被砸在了下面。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过去收拾,忙不迭的道歉。

    “这么笨手笨脚的,你吃卫生巾长大的啊”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从纸张中传来。

    这个声音也有点熟,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我表情僵硬地低了低头,就看到一张让我没齿难忘的脸,昨天那个卫生巾姐姐

    她已经自己站了起来,狠狠地看着我,我一边道歉一边收拾地上散乱的文件。

    “算了算了。”估计是看我可怜,她摆了摆手“以后注意点。”

    我楞楞地点头。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已经被我收拾起来的一叠子文件,怕我又重犯,于是自己在我们公用的桌子上凌空一道三八线“以后咱们俩以此为界,行吗”

    她划分的很公平,于是我点了点头。

    “那好。”她边说边拉开抽屉,若无其事地从里面拿出一护垫,快速地贴了上去,嘱咐我“就以这个为标记。”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红木桌子上那片白白的护垫,默默地点头,点头,再点头。

    今天上班之前,我的职场生存手册上有上万字,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字。

    忍。

    对我有私仇的顶头上司,我要忍。

    对我心灵不停造成伤害的同事,我要忍。

    对这堆积小山一样的文件,我也要忍。

    可是这文件光靠忍也是不够的,还得拼。公司的事情其实并不太多,八点半上班,到十点半的时候几个做完事情的同事就已经凑在一起磨牙喝咖啡了。只有我一个人满眼通红杀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