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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你这疯妇”太后已经气得左摇右晃,三两下,便倒地不起,玉锦哭喊着“母后”立马蹲下来,掐人中掐这掐那的,太后才稍微醒转,还未睁开眼睛,就见母妃袖子一挽,指着躺在地上的太后,声色俱厉道“你就算厥过去了,我还是要说口口声声称我d妇妖妇y妇,试问高贵典雅、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何为礼义廉耻,何为伦理纲常十六年前的端午节北荣殿,天是热了点,但是太后娘娘身份尊贵,何以支开玉锦公主的时候,当着驸马刘荣的面袒胸露背”
“韩萱萱你这泼妇,污蔑太后与本驸马,饶不了你”驸马早在一边握紧了剑把,此刻已是怒极,提剑便刺。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母妃危险啊”
她不该当这那么多人的面这么说的,她毕竟是晚辈。
可是母妃的面上似乎一下子凝聚了数十年份的怒火,此刻正在熊熊燃烧一样,只见她脚下未动,便已擒住驸马右手,手刀一切,驸马的剑当的一声就坠落地上。母后一手捏住了驸马脖颈,咔嚓的声音传来,驸马的面色转紫,母妃的手一边收紧一边道“抱歉了,皇上,这里有几个人必须由臣妾来结果。”
在场的人都目惊口呆,谁都没想到,母妃看似弱智女流,竟然轻而易举制住了当年作为武状元被选为驸马的刘荣
我更是惊呆了,母妃既然有此功力,为何对父皇的处罚没有能力反抗,任那些侍卫欺凌
被事实震惊住的还有玉锦公主,她木然地站起来,然后又弯下腰,拾起驸马掉落的剑,木然道“事情都过去了,你就不能当没发生过你这么唯恐天下不乱不乱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是完了,但是你还不让我们体面一点地完蛋你怎么能这么残酷”
说完发疯一般地向母妃背后刺来。
还未近身,母妃稍微扭转身体,伸足向后一踢,正中玉锦公主胸口,她一口血喷出,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母妃冷笑道“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天下有那么便宜的事十几年前你驸马刘荣垂涎我美貌不成,用卑鄙手段灌我媚药,却又迫于太后银威不敢真我怎么样,就把我送到秦汤府上,陷害他诱拐。弄得我害了我妹妹,更害了我自己,你驸马刘荣用的是那让人绝育的媚药只凭这一条,我怎么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是便宜你们”
母妃又对着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太后道“这还不算,本来我与景王也有一段感情,我妹妹为我代孕后,本以为一直可以幸福下去,可谁想到,太后您老人家制造巧遇,让皇上看见一些假象,让一群人都悲剧上身我妹妹连连为三个男人生下她不想要的孩子,我被皇上克制武功在冷宫里像野狗一样地生存着,朝政在皇上和景王的低沉下,在秦汤的领罚暂时离职下一片混乱,是的,您借机把所有人都打击了一遍,皇上、景王、我妹妹、我、我父亲,以及朝中那些牵连的官员,当年太后娘娘可是狠狠威风了一把呢,可您终究是太后,刘荣终究是个废物玉锦更是登不了大宝的女儿身您最终也只能被逼去毓山念佛我日日在冷宫里祈祷您千万别死了,就是等着今天”
说完,母妃手下彻底收紧,就见驸马刘荣脑袋一弯,就挂在脖子上面了,她又叹了叹太后与玉锦的鼻息,才抬脚向我们走来,我已经被父皇托扶着,此刻又慢慢向父皇背后躲去,母妃太像半年前的秦羽了,让我害怕,让我感到十分陌生。
母妃并没有在父皇身边停留,只是在擦肩而过时说“我的事,都了结了。皇上不用谢我,也不能杀我,我不想到地下去看你们相遇,看你们终于能抛开兄弟身份卿卿我我,我会去毓山,削发为尼。”
说完,轻飘飘地走了,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像那时的秦羽,不认识我一样,都把我抛弃在这尘世。
我的母妃,原来她背负着那么多仇恨,而我曾经一直以为她自私冷漠,导致我不堪忍受饥饿而跑出永园,所以招致今天这样尴尬的名声。
她很仁慈了,她没有因为恨父皇的惩罚而把我掐死,反而养育了我那么多年,还把我养活了。
原来我欠她的,也已太多,太多。
刑部的人带走余下的皇室宗亲,二哥和初风夹杂在其中,也被带走了。
我看见杨文绍领着一队御林军清理紫阳殿,刚想上前去和他说说话,可他立马向父皇请旨回王府了。
父皇捏了捏我的手,把我拉回落阳殿。
入夜时分,父皇在落阳殿用了晚膳,又安抚了我一番,才去了东元殿休息。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两天我知道得太多,看见的巨变也太多了,头脑里很乱。不知道父皇会怎么处置二哥他们,谋逆的,是太后她们一党,可是她们已经被母妃当场取命。但是二哥是作为她们一条船上的人回来的,父皇会不会,也判定他谋逆呢应该不会吧可是二哥未得请旨私自进京,已经构成大随律法的谋逆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还有杨文绍
初听父皇说,他知道我们是亲兄弟后,立马请旨外出了,我没有失望的感觉,因为如果是我,我大抵也会像他那么做。
我们都做不到像父皇那样痴,像二哥那样疯。
我没有怪他的意思,可是我也不愿意我们就这样成为陌生人一样。
正闭眼躺着难过,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我以为是庄玄或者是晋思,就理也未理。
谁知道一个令我战栗不已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面上愁云堆积,是谁让七弟这么忧伤是杨文绍吗又或是,父皇”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缩进角落里,警惕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哥的笑容在温暖的烛火下绽开,道“那我应该在哪里刑部大牢”
“你,你进我的寝殿做什么快走,不然我喊人了”
“喊谁流秋他倒也是能令人心动的,一张脸充满神秘美。还是说晋思,云州第一美少年呵呵,七弟也许会是真龙也说不定,身边不断地汇聚着才华横溢的美男子。”
“你疯够了没有这么缠着我你到底想怎样”我抱着被子包裹着自己哭道。
他在我床边上坐下,挪上身来,抬手擦我的眼泪,声音低低地道“我想过了,我曾经疯癫过,伤害过你,你不原谅我,是我活该。我不求独占你,你只要让我成为其中之一,就行了,好吗”
“你还讲什么疯话”我拍开他的手。
他黯淡了面色,低下头道“就是几分之一也不行吗”
我偏过头道“不带你这样的,你是我哥哥,始终是我哥哥,你不在乎血亲,可我在乎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感受我不想重蹈覆辙,不想步父皇的后尘你知道吗父皇他们的悲剧你也看到了,宫中这么乱,都是因为那样不该有的感情”
“这很简单,你跟我走,只要跟我走,你不做太子,将来也就不会做皇上,我们寻个隐蔽的山野隐居,谁都不认识我们,悲剧也不会发生”
“都说了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感情,你还在这自说自话”
我捶着床吼道。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你留在宫中,只会为父皇所用,今天你都没看出来吗他始终拿你当鱼饵,来钓出那些怀有二心的小人。若是哪一天,你一命呜呼了,可怎么办”
“你不要诋毁父皇,就算我真的被父皇利用,那也是我心甘情愿,为了天下百姓,为了父皇的江山,牺牲我也无可厚非,本来我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你怎么不重要你是我存在的理由。”哥低低地道,白玉面上红霞飞起。
可惜我不打算欣赏他,冷笑道“父皇再怎么利用我,他还是有万全的把握保护我,不像有些人,拿我当当非得要逼我去死,还不肯罢休,还要污蔑我杀人行凶”
“七弟,你”二哥猛地抬头,眼神黯淡道“那晚是我疯癫了,我并不知道事后我也痛不欲生,父皇打我,我只嫌他打得不够重,不知道怎么才能挽回。你你不要难过,忘了它,好吗我,我指认你杀人行凶,只是不想你做太子,你做了太子,将来注定要做皇上,那我就就永远没机会了。七弟,跟我走吧我们再不问世事”
“不我姓胥,是大随皇子,我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抛下父皇孤军奋战。更何况,要我说多少次哥哥你才能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天下好女子好男儿多的是,我是你弟弟,而且又没有什么优点,你以为你喜欢我,其实你只是病了,不是真正的喜欢我,我又没疯,若我答应了你,岂不要遭天谴,天打雷劈你自己走吧,不然让父皇的人拿到,会判你谋逆的。”
“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要啊”
蛮横蛮横蛮横
我怒火中烧,可哑穴被点了,手脚被缚,瞪凸了眼睛,还是被他横抱起,一跃出了窗,掠上高墙,往夜色深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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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时近腊月底,连日不见太阳,这两日的天更是阴沉沉的,没出宫门还不知道,一出宫门才发现,空中纷纷扬扬如柳絮一般飞起了小雪花,落地即化,甚至连地面都未沾湿。
高楼上悬挂的红色灯笼散发的光芒中,小雪花轻轻扬扬,不知忧虑一般。
若不是因为穿着睡袍被二哥掳在夜色中行走,我该为这美丽的景象大为开怀的。
“啊嘁”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感觉鼻涕泡儿都要冒出来了,可是我不能动,也不能讲话,只能拿眼睛狠狠地剜这强行带走我的罪魁。
在我感觉清水差不多从鼻子里流出时,他才选了一处黑暗的高地放下我,掏出一方帕子,给我擦了擦发痒的鼻子,扔了帕子又极其风骚地把自己的外袍和中袍都脱了裹在我身上
“对不起,七弟,是我疏忽了。”
我除了拿眼剜他什么都做不了。
等被他折腾到一家稍微偏僻点的客栈,发现初风居然也在
初风准备了热水和火盆以及热腾腾的饭食,像是算好了有这一出戏码似的这让我又是一怒,他们两个,把父皇的禁宫、刑部的大牢、大随的律法都当什么了这样来去自如,真是嚣张过头了
这样让我很是怀疑,二哥是不是根本没有离开过上京
二哥解开我所有穴道,我立马踢了他小腿几脚,应该还是痛的吧,他皱着眉忍耐着,执着地搓着我冰冷的手脸,又拿热毛巾敷了敷,把我全身因被点穴而有些酸麻的地方都按揉了一番,硬是给我披上一领狐裘,才把我按在火盆边坐着。
“你怎么做都是没用的,父皇很快就会派人追踪过来的。”我坐在火边哼哼道。
“七殿下不用担心,等到了我陈国,我父皇肯定会庇护你们的。”初风道。
“什么你”我差点跌进火盆。
“他是陈国大驸马。”二哥淡淡道。
“二哥你,你勾结外邦”
“七殿下似乎记错了,两年前,陈与大随已经结盟,两国交好。我在下京一带经商游历,也是得大随帝王准许的。”
“可是下京的战争事端”
“那是与郑的交战,殿下连大随与哪国交战都未能分清,我看文离你掳他出宫是对的,他实在是太不适合禁宫那样的环境了。”
哼三国交界,其中两国交战,你陈国第三方哪能是什么好东西二哥二哥,你若为了大随江山这么做,好歹是枭雄一枚,可你
“初风,我不想带七弟再沾染皇宫一类的地方,更不能去见你父皇。等入了陈国边境,只需往村野之处去就是。”二哥对初风说道。
他又望向我道“七弟,到时或许不能经常吃到宫中的山珍海味,穿不了锦衣貂裘,可是我保证,只要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弄来。”
我翻了个白眼道“我是俘虏,有不满意的权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