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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了点头,

    “师兄还懂俄文呢”路明非赞叹。

    “不懂,我是在读普凯尔任采夫的列宁传时,记了一下列宁的俄文拼写。”楚子航丝毫不带炫耀的说出了某冷门俄语作家的名字。

    无论是意大利男人还是中国男人都对此表示了强烈的无力感,同时耸了耸肩。世界上总是存在一些人,能对看过的书过目不忘,脱口而出就是哲人名言,毫无压力地旁征博引,从容淡定海纳百川,其实跟你差不多年纪,不禁让你怀疑你的年龄是活到小狗身上去了,油然而生自卑感。

    “破冰船列宁号,前苏联第一艘核动力破冰船,1965年8月24日下水,排水量19万顿。它一度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核动力破冰船,能长时间停留在极地,号称极地探险中的红色巨兽。苏联解体后,它在俄罗斯北方舰队的舰艇序列中神秘消失。据称它在穿越白令海峡时遭遇到罕见的恶劣天气,失去了联系。”诺玛的分析结果几乎同时出来。

    “一艘差不多5层楼高的巨舰,在白令海峡那种安全航道因为恶劣天气而沉船”凯撒摇头,“这没可能。”在航海上他确实有足够的发言权。

    “即便沉船也不至于能在短短的20年里移动到日本海沟来。”楚子航说。

    “那么当时这艘巨舰其实悄悄地靠近日本领海,因为什么意外而沉没。”凯撒说。

    他们因这个发现太过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路明非的沉默。路明非趴在观察口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艘遍体创伤的巨舰,那只曾经称霸冰海的红色野兽长眠在海底的遗迹中孤独得就像是一只死在山中的巨熊他缓缓地打了一个寒噤,后脑的某一块突突地跳,好像什么东西要从里面蹦出来。眼前有凌乱的花纹闪灭,仿佛象形文字又仿佛狂奔的长蛇,耳边响起奇怪的歌声那不是龙文,而是歌声,用一种他未曾听过的语言,有一个女孩的声音,轻轻吟唱。

    他猛地抱住头,几乎忍不住要喊出来。

    “时间不够了立刻上浮ot凯撒反应过来。

    但他忽然愣住了,跟路明非一样,缓缓地打了一个寒战,一股寒气直沁到骨头里。他清晰地看见舱外的海水中,无数冰丝凝结成形,冰丝之间薄薄的冰片正在凝结,某些冰片中能反射出的里雅斯特号的舷窗,舷窗里他和楚子航紧张的脸海水降温到了零度以下,他们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冰区,温度还在下降,冰区正在高速地冻结,几分钟后,冰区会形成一块巨冰,把他们永远地留在这里。

    他们已经无法上浮了

    ”跟我们在格陵兰冰海看到的一样“男人从座椅中跳起,以惊惧而嘶哑的声音大喊,“龙类龙类出现了”

    他全身都是冷汗,汗出如泉涌。他这样一个懒散而淡定的人,此刻却完全克制不住自己,肾上腺素疯狂地分泌,令他惊恐、暴躁而敏锐。此刻他便如森林里被老虎气味惊醒的鹿。

    他曾经是鹿,在格陵兰冰海深处和那未知的生物相对,他只有等待被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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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这没可能胚胎没有孵化”他大喊,“evaeva”

    “胚胎没有孵化心跳信号完全没有变化。”eva的声音里也罕见地充满不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男人沉默的几秒钟,手按额头,大口喘息“错了我们错了那胚胎不可能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孵化海底还有一个龙类那是保护他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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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幕高天原

    太古之音

    “楚子航开启核动力系统”恺撒的咆哮回荡在座舱里,“密码是”

    此时此刻,唯一能拯救他们的就是核动力系统。他们就像是被冻在冰里的青蛙,要想破冰而出,需要无与伦比的暴力

    核动力便是人类迄今能掌握的最大暴力,恺撒竭力回忆那个该死的密码,那是一串数字,就在他的嘴边,这个密码是他自己设的,设置好了之后写在那本遗失的工作手册上,跟某个人的生日有关但他记不清了。

    “已经开启了,但是没有反应,”楚子航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密码是你的生日和诺诺的生日相加,太容易猜了。”

    恺撒猛地扭头,楚子航的手将黄色的核动力阀门一拉到底。这家伙无愧杀胚之名,开启核动力系统时完全没有考虑日本列岛的安危。但微型核反应堆没有响应,屏幕上显示温度过低深潜器外的温度迅速地降低到零下20度,舷窗上出现漂亮的冰晶花纹,但那些美丽的花纹是致命的,那意味着冰正沿着深潜器表面生长

    “呼叫摩尼亚赫号回收安全索拉我们出去”恺撒对着耳麦大吼。

    没有回答,耳机里传来了令人惊恐的杂音,好像是源稚生在大喊,但声音仿佛自遥远的世界尽头传来。准确地说,好像在生死相隔的彼岸,成千上万的源稚生对着他们大喊,千千万万的声音叠加起来,像是地狱亡魂集体的尖叫,根本无法分辨。

    不,不对源稚生在摩尼亚赫号上,那是安全位置,如果此刻真的是生死相隔那么在地狱里的其实是他们这个三人组

    恺撒狠狠地打了个寒战,此刻他们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恺撒自己都不敢断言。

    “尼伯龙根,”楚子航低声说,“我们进入了尼伯龙根”

    “尼伯龙根”恺撒一愣。

    三个人中只有他不曾去过尼伯龙根,那属于龙族的禁忌之门没对他开启过,这让他不禁有点遗憾。听楚子航这么说,他的好奇心压过了惊悸,趴在舷窗上往外看。

    “什么都没有,只有降温和结冰,这就是尼伯龙根”恺撒没有观察到任何异样,神话中的高天原废墟依旧静静地沉睡在他们下方,前面是那艘巨大的破冰船残骸,后面是地壳裂缝中熔岩涌动。

    “目前对尼伯龙根没有断言,”楚子航说,“到底是异度空间或者幻觉,谁也说不清,我所去过的尼伯龙根更像是人类世界的延伸。”

    “人类世界的延伸”

    “很像人类世界,但又有本质不同。比如北京地铁里的尼伯龙根,后来我们找到了芬里厄隐藏的洞穴,那是一个废弃的军用列车仓库,那个空间在现实中是存在的,但在尼伯龙根中它呈现出另一种状态,会有龙王沉睡在月台上。”楚子航低声说,“尼伯龙根是被修改过的人类世界,一个悖论的空间,处在现实和虚幻之间,如果你发现周围有规则改变,那么就是尼伯龙根开启了。”

    恺撒愣了一下“没太听懂。”

    “言灵本质上是改变规则的一种咒言,譬如君焰能改变物理规则强行提高领域内的温度,镰鼬令你能控制领域内的空气波动。龙族的神秘能力就是改变物理规则,当你进入尼伯龙根时,就是进入龙类的自建空间,其中必然有些规则是被修改了的。”楚子航说,“譬如现在海水的温度被修改了,这不是因为寒流,而是我们进入了某个领域,其中的温度被强行从200多度修改到零下20度跟格陵兰岛冰海事件一模一样,通讯中断,温度急剧降低,巨型未知生物活动。”

    “格陵兰冰海的档案是s级机密,你怎么会看过”恺撒的眼神有些异样。

    “我试着黑过学院的档案库,我还知道你也黑过。”楚子航面不改色。

    恺撒沉默了几秒钟,缓缓地吐出一口白气“是的,我也黑过,对于那件事,我很好奇。不过现在不是学术研讨的时候,有什么办法么”

    “没有。”楚子航说,“我在等未知生物出现,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和格陵兰冰海事件吻合,唯有那个未知生物还没出现。”

    然后呢”

    “如果在未知生物把这东西撕开前外面的人还没有找到救我们的办法,我可以释放君焰。”楚子航淡淡地说。

    “你准备在水底把未知生物做成烤肉”恺撒冷笑,“别妄想了,那未知生物必然是个龙类,即使你把君焰发挥到极致也不足以给它造成致命伤,何况还是在水里,水会抵消君焰的效果。”

    “我不需要把它做成烤肉,”楚子航看了一眼恺撒,“我只要释放君焰,周围水域的温度会瞬间升高到3000度以上,那时候核反应堆会被引爆,他吃下我们,等若吃下一枚微型核弹。”

    恺撒愣住了,片刻之后他平静下来,嘴里带起一丝蛮不在乎的笑,一如他平日里的嚣张。

    他舒服地靠在座椅上,看着外面“你知道么原本我是很讨厌跟你一起出任务的。”

    “看得出来,所以这一路上对我还算客气是因为你是这次任务的专员,不想显得太小气对吧”

    “嗯,”恺撒点点头,“但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跟你一起出任务也蛮好。”

    “蛮好”

    “好比带着一颗巨型手雷一起上战场,至少你永远握着同归于尽的权力。”恺撒低声念诵着古老的音节。

    楚子航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轻微震动,悄无声息地,一个巨大的领域被释放。

    言灵镰鼬。

    “在冰块里也能释放镰鼬”楚子航有些惊讶。

    “物理学上来说,固体也能传递音波,贝多芬失聪之后不是咬着木棍听音么木棍把音波传入他的头骨。镰鼬控制的其实是音波而非空气,所以对固体也有效。”恺撒紧闭双眼,“当然这只是物理学上的解释,我只是知道我能做到”

    此时此刻纵横的冰丝已经彻底地困住了的里雅斯特号,虽然还有海水在冰块间流动,但还有几分钟就会彻底封冻,空气阀门已经失效,螺旋桨也不再转动,低温警报蜂鸣。他们成了一只被冰蜘蛛网住的猎物,但那只危险的蜘蛛会从哪个方向爬过来吃掉他们呢

    恺撒的领域进一步扩大,和海底接触。在和酒德麻衣玩拔枪游戏的时候,他还只能在空气中释放镰鼬,领域也仅能覆盖英灵殿礼堂,但现在他的领域半径已经可以扩展到大约120米。在120米的范围内他的听觉堪比海豚,能够捕捉到心跳,甚至利用回声来判定领域内物体的速度和方向,在大约1000米的范围内,他的听觉也能有极大的增强。

    冰没能困住那些蝙蝠般的黑影,镰鼬们带回的信息包括冰晶生长的声音,海水从冰格中流过的声音以及高天原废墟上古老岑寂的铃声那些看起来是青铜质地的古老铃铛在青铜古殿上悬挂了也许有百万年,仍未朽烂,随着海流发出常人无法听见的超声波

    太古的音乐

    是的,在镰鼬的领域中,这座城市里的音乐复活了。在古老的时代,这座城市还在地面上的时候,万千青铜铃铛便在风里鸣响,汇聚成高远的音乐。

    恺撒一愣,心神瞬间游离。

    他是声音的掌握者,一生中听过无数种常人不可能听到的自然音律。

    幼年时的春天,他常常连续几个小时站在阿尔卑斯山山麓的草地上,仰望天空,露出白痴般的微笑。这种时候加图索家的管家和仆役们就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说年幼的继承人是否精神有什么问题,在他们看来这片山原虽然长着茂盛的蒲公英可还是单调得令人发疯,难道小孩子不应该喜欢热闹么恺撒却偏偏不热衷于那些能发出欢快声音的小玩具,反而对这片只有风声的草地感兴趣。他们不知道在恺撒的耳朵里这片山原上满是音乐,风吹散了蒲公英,无数小伞在风里旋转,这种声音被千百倍地放大后就像是用管风琴演奏的教堂音乐,蒲公英小伞如唱诗班少女的青嫩声音。万千少女歌唱,整个山原就是这架看不见的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