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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能会被送去遥远的研究基地,您和她未必有再见的机会了。”

    “不用不用这样很好”契切林激动地大声说,“我们全家都愿意为科学贡献终生”

    “我想请问,”契切林夫人完全无视自己的成性美丽对于这样的男孩大概没有,兴奋地扭动腰肢,“那笔奖金大概有多少”

    “十万卢布,怎么样”男孩微笑,“要知道这个价格在黑市上可以买十个处女的贞操了。”

    十万卢布这对于契切林夫妇而言是一笔不敢想象的巨款。他们兴奋地对视。契切林夫人吧丈夫的手握紧了放在自己丰满的胸口,仰头赞叹这份意外地恩赐。有钱就好办了什么都好办了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位“克格勃军官”说出“十个处女的贞操”这样奇怪地话还有那唇边诡异莫名的微笑。

    “那么成交”男孩伸出手。

    “成交”契切林夫人扑上去握住男孩的手。

    男孩从公文包中取出成扎的卢布,整整十扎,推到叶夫根尼契切林面前,“那么从今天起,蕾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就属于我了。”

    “当然当然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契切林先生搓着肥胖的手,“你能在档案中把她的名字改掉么我觉得保留叶夫根尼没有必要您看,她已经是国家的了,没必要冠上父名”作者注俄罗斯姓名的特点是,他们会用父亲的名字作为中名,在“蕾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中,叶夫根尼就是中名,根据中名就能对应到他的父亲。

    男孩无声地笑了,“我理解的。我说了嘛。它属于我了。不会有人因她而再度找到您,叶夫根尼可以抹掉,连契切林都可以抹掉,蕾娜塔也可以。”

    “那可太好了”契切林先生伸手去抓那些钱,但他没能说完这句话。

    一根锋利的军刺刺穿了他的心脏,军刺的另一端握在男孩手中。苏联制式ak47加长版军刺,形如长匕首,两侧开血槽。男孩从公文包里把它慢慢抽出来时,开心的契切林夫妇完全没有注意到。契切林夫人的惊呼声还没有出口,男孩迅速地从契切林先生的心脏中抽回利刃,刺入契切林夫人那被无数男人爱慕的酥胸中。契切林先生已经无力发出惨叫,跌跌撞撞地后退,男孩缓慢地拧动军刺,让契切林夫人的鲜血从两侧血槽中喷涌而出。

    他猛地一抖手腕,军刺被抽回。契切林夫人以天鹅只死的优美姿势倒在桌上。

    “对于蝼蚁的存亡,我并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想因此把自己的手弄脏。但是我答应过蕾娜塔要帮她找回家庭可我失败了,你们放弃了她,不希望她的名字继续留着父亲的姓。这个结果会让她很难过。”男孩用白色的手帕擦拭着军刺的血迹,“相比起来,我觉得你的父母都已经死了,他们在有生之年里一直等待着你回家可惜他们没能挺过这个燃油缺乏的寒冬这样的消息会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所以。”他轻声说,“死吧”他清秀羞涩的脸上,突有狰狞如狂龙的表情,一闪而逝。

    契切林先生倒在自己的血泊中,男孩用脚把十扎钞票踢到他的手中,拎起公文包,头也不回地扎进了门外的飞雪中。7重生

    莫斯科火车站。

    高大空旷的穹顶下,候车的人们收紧肩膀,各自看守者自己的行李一言不发,女人们用大披巾蒙住头,男人们默默地抽着烟。不相识的人们偶尔目光相撞,立刻就会警惕地闪开,都像是丛林中的野兽相遇,彼此抱着敌意。

    他们在等候国际列车,通往远东的k4快车,一周时间穿越茫茫冰原之后便会到达中国的首都北京。那里有充足的食物和商品供应,24小时的暖气,远比这个冬天的莫斯科好过。但入境签证却不容易获得,此刻在莫斯科火车站候车的旅客,要么是中国人,要么就是有门路的权表。

    在他们中间,一个女孩显得非常突兀。她大概十三四岁,素白得像冰窖一样,显然是个美人胚子,但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得也像是冰窖。

    这样的女孩一个人去遥远的中国难道不该有父母陪么,喜欢八卦的女人们偷瞥着她窃窃私语。

    她们的低语进入蕾娜塔的耳朵里,每一丝都清晰地如雕刻家笔下的纹路。目睹那条黑色的狂龙破冰而出之后,她血脉中沉睡的力量慢慢地苏醒过来,就像是干枯的藤树在春风里长出鲜翠的心也。听觉和视觉都十倍百倍地明敏锐来,念头在她脑海中生灭就像云端中电光闪灭般迅速,原本显得有些干涩的皮肤在几个夜晚之后褪掉了一层,暴露出心声的如如玉石般无暇的皮肤不,新生的绝不仅仅使皮肤,她整个人都在脱胎换骨

    就像幻觉中所见的那一幕,她遵循千万年的长约苏醒,“应命”重生

    在这段时间里,零号一直守着她。从黑天鹅港回到莫斯科的一路上,几乎每次她从梦中醒来,都能看见零号坐在她床边,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看着她一天天变得美丽,全身上下各种不完善处因血统苏醒逐一消失,零号露出满足的微笑。

    确实是“满足”的微笑,并非“含情脉脉”,零号观察她的眼神,朴实得像老农观察自己田里生长的麦苗。麦苗长得好,今年的收成就好,就能卖更多的钱。

    蕾娜塔并不反感那种眼神,如果她确实是零号种的麦苗,她希望自己能卖很多钱,这样她对零号就是有用的,零号就不会随便离开她,就会好好地照顾她,知道分别的那一天。那是个小魔鬼般变化莫测的男孩,蕾娜塔清楚自己不可能了解他,更不指望能用任何方式和他达成什么约定。

    零号很高兴地带着她去黑市上买衣服,都要最好的,每一件配饰都经过他的严格筛选,然后随手掏出一把美钞付账,奢华得就像是沙皇时代的大公。

    零号有时候会对她动手动脚,就是在她出现变化的时候,他帮着蕾娜塔把蝉翼般的死皮剥掉,高兴的抚摸她的脸。没有任何猥亵的感觉,就像小女孩给自己洋娃娃穿上新买的裙子后好好地欣赏。

    是的,很多次蕾娜塔都觉得,对于零号而言,自己就是一个洋娃娃。

    所有的洋娃娃,最后都会被扔在箱子底下。

    铜铃声响了起来,这是k4东方快车准备登车的消息。整个候车大厅里的男男女女同时起立,就像听见号的士兵,他们拎起大包小包,拖着自己的家人,不顾一切地往进站口的方向挤。巨大的人流在蕾娜塔身边擦过,她缩起肩膀,紧张的瞪大眼睛。

    人流中忽然有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到了角落里。

    一身黑的零号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领子上带着星星点点的雪花。他摘下手套,把双手搓得暖起来后,摸了摸蕾娜塔的头,这家伙难得少有的流露出一种名为“欲言又止”的表情“很抱歉,我带来的是坏消息,你的父母都已经死了,他们在有生之年里一直等待着你回家,

    可惜他们没能挺过这个燃油缺乏的寒冬。”零号握住雷纳塔的手,盯着蕾娜塔使劲地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问,“听到这个坏消息要不要我拥抱你一下以示安慰”

    出乎零号的预料,蕾娜塔直视零号的眼睛,没有惊怖恐惧,也不悲伤。

    “我知道啦。”沉默了很久,蕾娜塔轻声说“我们登车么”

    “哦。”零号松开了她的手。他也懒得多问,这件事就这么顺利过去了对他而言很好。

    软卧包厢里,外面的景物迅速飞逝,零号认认真真地读着一本书。他永远对读书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蕾娜塔默默地看着窗外,端庄如一位公主。

    “你杀了他们。”忽然,蕾娜塔轻声说。

    零号头也不抬“你怎么知道的我身上残留了血的味道么”

    “你忘记了么我靠近你的时候,就能复制你的能力,以你的能力不难听出一个认识不是在说谎,对么所以我也能。”

    “真是糟糕,早知道就该把你人在西伯利亚不带你回来。”零号笑笑,继续低头看书。

    过了很久,零号听见对面传来低低的哭声。

    “又怎么啦”零号叹了口气,头也不抬。

    “他们不爱我啊。”

    零号一愣“爱有什么用呢”

    “你父母把你献给了国家,得到国家爱的奖金。他们不喜欢你,希望你一辈子留在西伯利亚,不要回去打搅他们的生活。因为你是个异类,你的存在让他们不安,你能给他们多换一点东西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孝顺。”零号冷冷地说,“所以他们不是你的父母,你没有父母,你也不再姓他们的姓,不用再使用他们给你起的名字。明白么从今天开始我会叫你38号真难听零吧,我叫你零记住你是我的东西,应该用我的名字”他蛮横霸道地说。

    沉默,零号继续看书,他很会讨好蕾娜塔,但这一次他似乎懒得用这种能力。

    “你哭起来就变丑了我最讨厌我的部下难看了”零号不耐烦的大声说。 百度龙族3吧

    蕾娜塔仍旧没有回答。

    “如果非要爱什么才能让你有信心活下去的话,不如爱我好了至少我出卖你,一定会是交换很大价值的东西,不会只是十万卢布”零号有点负气似的,扔下书转身走出包间。

    “好呀”蕾娜塔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声音被呼啸的风雪声吞没了。

    零号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也许他已经厌倦了这种对话,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听见。

    龙族iii黑月之潮 楔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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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幕东京少年组

    葬礼

    “主啊,请让逝者安息,以永恒之光照耀他们的灵;

    主啊,你的孩子们在锡安唱你的名,在耶路撒冷歌你的至高无上;

    主啊,倾听我们的祈祷吧,所有人终将至于你的面前,接受审判;

    主啊,请赐予我们以怜悯。”

    威尔第,安魂弥撒曲,扩音系统反复地播放着这首悼亡的合唱乐,歌声回荡在巨大的空间中,空灵得像是离群的鸟。

    意大利,米兰,米兰大教堂,夜。

    一场宏大庄严的葬礼刚刚结束,哀悼的人们已经三区,古老的哥特式教堂显得格外空旷,穹顶上垂下紫罗兰色的帷幕,一捧又一捧的白玫瑰被烛光映红。

    中央祭坛上摆满了银烛台,每个烛台上都是六根点燃的白色蜡烛,就像一片发光的荆棘。荆棘丛的中央摆着一具精美的六角形棺木,它的盖板是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以便让哀悼的人们能清楚地看见亡者的脸。

    透过水晶玻璃,沉睡在白色玫瑰花从中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那么美,那么安详,让人会误以为她在午睡,乃至于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她静谧美好的梦。

    整个教堂里只剩下一个活人,十三四岁的男孩,穿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戴着精美的白色领结,胸前挂着耶稣受难的十字架,海蓝色眼睛,头发黄金般耀眼。

    男孩趴在六角棺的盖板上,端详里面的女人,又抬头望着数十米高的穹顶。

    透过拼花玻璃的穹窗,他可以一直看进夜空里。这一夜没有星辰,米兰的天空中黑色的卷云飞速流淌,乌鸦在教堂顶上单调枯涩地叫着。

    世界真寂静啊静的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但又有许多人在含笑私语,水晶玻璃酒杯彼此碰撞,银质的叉子敲着餐盘,带着醉意的男人邀请女人舞蹈,女人尖细的鞋跟敲打地面仿佛一场魔鬼的盛宴正在冥冥中召开。

    就在不远处,一场宴会正在举行。

    按照教会的习惯,葬礼结束后,送走了致哀的客人们,家族成员们便会聚集起来,由牧师主持一场弥撒,然后是领圣餐。

    这宴会合乎礼仪,只是太热闹了些,喧闹欢腾,倒像是一场盛大的庆祝。

    庆祝这棺材中的女人的死么

    他们并不想让男孩知道他们那么开心,于是特意把餐会的地点安排在地下室里,小心地掩上了沉重的木门。在男孩不知道的地方,他们便可以无所顾忌,便可以肆意狂欢。

    可常人看不见的小小黑影却从门缝中“滑”了出去,它是那么轻盈那么薄,就像纸剪的蝙蝠,这世界上没有它到不了的地方。

    黑影飘飞着,掠过长长的走廊和微寒的夜色,飞进森严的教堂,飞过烛光的荆棘,趴在男孩的肩上,送来它刚刚捕获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