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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代孕什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容别过脸,“生个孩子而已。”
“而已”骆沛明危险地眯起眼睛,靠近他,“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生出来之后谁来教养你自己可以吗你觉得你这一身缺点的适合养孩子”
高容不爽,心想自己说什么也是有十多年教学经验,从毕业就在和孩子打交道的,怎么到他嘴里就不适合养孩子了,闷声,“儿子,你爹我是个教育工作者。”
“哈,教育工作者”骆沛明冷笑,“十三岁,我考试没能考到满分,你要拎起腿摔死我,十五岁,我与隔壁班的女孩多说了两句话,你一顿皮带抽得我住院,十七岁,我和同学在外面喝了酒,你差点打断我的腿容叔,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养孩子”
高容沉默,在骆河刚去世的那几年,他每看到骆沛明,就能想到骆河满脸鲜血的样子,就满心满腔的恨意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硬要去游乐场,如果没有这个孩子
骆沛明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对自己以前的行为有了后悔,深叹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凑过去亲吻他的额头,“不过我不恨你,我一点都不恨你,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是为我好”
高容不动声色地任他亲吻着,半晌,淡淡地说,“那件事情,我是真的很恨你。”
骆沛明猛地一震,涩声,“恨”
高容没有回答,推开他,慢慢走回办公桌后的大沙发椅中坐下,幽幽地叹一声气,“沛明啊,我今晚不回家了,你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影响我工作。”
冷淡的语言像一盆冷水般从头浇落,仿佛刚才所有的笑语晏晏全部是一场梦境,只有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是现实,骆沛明忍下心里的不满,绕到办公桌后,拉开窗帘,让他看灯光下飘落的雪花,软声,“你看,今天这种天气,你的腰伤肯定受不了的,咱们回家吧,回家洗个热水澡,我再给你好好按摩一下,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天亮”
语言勾勒的美景令人憧憬,高容紧绷的神情不自觉舒缓下来,挥挥手,“你自己回去,马上就期末考试,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安排。”
骆沛明站在他的椅子后,弯下腰,伸长双臂拢住他的身子,从背后趴在他的肩头,“容叔,不要拒绝我关心你,太伤人了。”
高容皱了皱眉头,“你是在妨碍我的工作,骆沛明”
“工作可以明天再做,可是你的身体”骆沛明温热的大手轻轻覆在了他的腰眼上,慢慢地抚摸。
室内温度很高,高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被他这样一摸,顿时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息蔓延开来,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依靠,忙打起精神躲避,“你再动手动脚我要生气了”
骆沛明轻笑出声,手掌紧跟而上,贴在他的腰部,“这可不是动手动脚,刚才的按摩只能缓解一部分肌肉紧张,而你的情况”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手掌滑到腰部下方,突然颇具有侵犯性地往股沟中一刺,轻笑,“你的情况怎么样,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他没有说错,高容的腰伤虽然没有刚才那般疼痛,后庭的肿胀却是丝毫都没有缓解,大沙发椅的坐垫已经十分柔软,他却坐得如同受刑,脑中猛地蹦出一个词如坐针毡
此时被他那么一刺,虽然没有碰到患处,这般强烈的心理暗示却让他的后庭陡然一疼,好像真正被插入了一般,腰背倏地僵直。
骆沛明见他这般反应,笑容更大了,他的一只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滑到高容的腰下,整个人都覆在了他的身上,嘴唇贴在他的唇边,“容叔,别再傲娇了,我们回家吧。”
“你”高容刚要说话,突然觉得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骆沛明抱了起来,大叫,“你干什么”
骆沛明笑得温柔而又嚣张,“带你回家。”
高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一件大衣盖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听房门哐当一声关上,接着自己就被骆沛明公主抱着大踏步往行政楼外走去。
外面雪下了一天,路上积得不是一般的厚,骆沛明走出大门的时候随手从门边伞架上摸过一把伞塞进高容手里,“我单手抱不住多长时间,你来打伞。”
高容抓狂,在他怀里疯狂地扭动,吼,“你放开我这像什么样子”
像什么样子老子抱媳妇儿就是这个样子骆沛明腹诽,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除非他想再次被怀里这个口是心非的老男人赶出家门,只能压着血气劝道,“路上寒气重,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落地的好。”
“我没有那么柔弱”高容怒吼。
突然骆沛明脚下一滑,猛地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高容吓得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大叫出声,骆沛明右腿后撤,啪地一声单膝跪地,硬生生将身体稳住,然后站了起来,拍拍他的屁股,“别担心,摔什么都不可能摔到你的,那我得多疼”
高容挣扎着要下来,“你的膝盖怎么样这地面是水磨石,磕一下就不轻”
“呵呵,”骆沛明笑了,低头,温柔地看着他,点漆般的眼睛中满是深情,“容叔,你在担心我吗”
高容一噎,扭过头去,“谁担心你了”
骆沛明见他这般模样,只觉四肢百骸有着无穷的力气,抱着他在满是积雪的校园里健步如飞,大笑,“只要一想到怀里抱着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会觉得疼。”
“少油腔滑调”
温香软玉在怀,骆沛明笑得通体舒爽,“好好好,我不油腔滑调,你也不要再别扭了,把伞打起来吧,看你头发都落上雪花了,待会儿冰水渗进脖子,又该叫凉了。”
纵然再多不情愿,被大雪淋到的感觉总归是不爽的,高容不清不愿地打起小伞,低声咕嘟,“什么破儿子”
听见他的抱怨,骆沛明哈哈大笑,却不再调戏他,心想,就是能在床上让你欲仙欲死的破儿子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停车场,一辆白色小本田驶了进来,滑过二人身边时猛地一下停住了。二人没有发现,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着,走到车前,骆沛明稍稍放低身体,让高容可以打开车门,然后让他趴在车后座,自己打开前门,坐进去,开车。
梁霄坐在车里,望着缓缓开出停车场的宝蓝色小别克,与徐睿对视一眼,两人俱是目瞪口呆。
半晌,梁霄幽幽道,“我用你的菊花起誓,今天上午高容那家伙还在向我哭诉他是被强暴的。”
徐睿卒着一张大便脸看他。
梁霄扑到他的身上,双臂搂住他脖颈,撒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人家嘛,我会保留你菊花的贞洁的,放心啦”
徐睿叹气,“你就不能说点正常的东西”
“好吧,”梁霄对着后视镜整理整理仪容,然后一脸乖顺地看着他,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老爷,我们寒假去海南度假吧,奴家对那里的椰风海韵神往已久了呢。”
“夫人呐,”徐睿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稍稍抬起来,轻叹,“为夫已经答应二老带你回家过年,不管你出什么幺蛾子”说着脸色一冷,重重咬一口他的嘴唇,冷笑,“都逃不掉”
75、成长的小龙
梁霄一愣,“没的商量了么”
徐睿认真地点点头。
梁霄一把推开他的大脸,悲伤地趴在方向盘上,呜咽,“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你不愿再金屋藏我了,你要把我扔到硝烟四起的婆媳战场上去了”
“我的老婆大人呐”徐睿痛苦地揉揉额头,“我不过是想带你给父母看看,他们二老常年不在n城,正好趁着过年见一个面,都认识认识嘛,怎么又扯到我不爱你上面去了”
梁霄抹一把脸,望着窗外停车场黑黢黢的屋顶,幽幽叹一口气,“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特别不好,人不温柔,还好吃懒做。”
徐睿黑线,心想你倒是蛮了解自己的嘛,脸上却迅速挂上专业忠犬表情,柔声,“怎么可能我老婆是世界上最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端庄贤惠温柔可人的男人了,我爱你爱得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哦,我现在身材这么好,你喜欢也是正常,”梁霄点点头,目光悠远地望向窗外做坚强冷漠状,“可是我年纪一天天大了,皮肤也变差了,眼角还有鱼尾纹了,连屁股都不翘了”
徐睿要崩溃了,忙一把揽过他,堵住他碎碎念的嘴巴,这一招曾是他的必杀技,不知何时竟被梁霄这厮偷去,从此成为对付自己的杀手锏,明知对方只是装模作样,可偏偏自己就吃这一套
此中悲愤无处诉说,唯有化作一腔热血将肇事者吻软于怀中
偌大个停车场只有几盏昏黄的小壁灯散发柔柔的光亮,辗转缠吻间,徐睿看到梁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满含笑意、灿若星辰,情不自禁地情动,一边接吻,一边抚摸着他的小耳垂,舌尖相互戏弄,间或侵入口腔深处,两条湿滑的舌头调皮地缠斗,努力争取着最大的快感。
绵长的接吻以徐睿舔干净梁霄唇角的津液结束,一吻终了,两个人都有点动情,梁霄看着徐睿漆黑的眼睛,取笑道,“有反应了瞧你这没出息的小样儿”
徐睿激荡的心情稍稍平息,再看他那副五十步笑百步的德性,恨不得在这里就办了他,但是马上就到晚自修了,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只能摸摸他的脖子,摸摸他的胸脯,再摸摸他的屁股,暂时解馋。
晚上两个人在校外吃晚饭耽误了一些时间,梁霄那厮忌口颇多,与徐睿一同吃饭更是娇气得要死,徐睿整个晚饭时间都浪费在给他往外挑香菜上了,没吃几口饭,倒干了不少活。
现在想想,若是两个人将晚饭在半个小时内解决了,现在也许还有时间玩一次车震,于是望向梁霄的眼神就有了些谴责。
梁霄当即长眼一挑,“你看什么看满脑子淫秽思想的流氓”
“什么”徐睿抓狂,“流氓你说我流氓你说你自己老公是流氓”
梁霄认真地点点头,“一个亲吻就有反应,可见还是个把海绵体装到脑子里去的流氓。”
徐睿狂晕,心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叹气,“把话题扯这么远,无非就想逃避跟我回家的问题,我说我爸妈究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竟然让你这么抵触”
梁霄叹一口气,手指搭在他的脖颈摩挲着他的皮肤,“我是个男人啊,傻小子,还是个比你大很多岁的男人,你带我回家,叫你的父母怎么看你”
“我已经跟我爸妈说过了,他们不介意。”
“傻小子,他们说不介意就真的不介意了”梁霄轻轻拍一下他的脸颊,迷恋地看着他英俊的眉眼,轻声道,“你这么优秀,长得帅气,脾气又好,若没有我,你完全可以娶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呢,你跟我在一起,不但不能结婚,连孩子都没有,以后老无所依,等我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