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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不敬,未免太不知事了吧。”
此语道出了多数人的心声,群臣同仇敌忾地看向某个花瓶。
“哦,那臣自行解决一下。”青年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皇帝似乎头痛,准了他的请求,目送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阙,眼神叹息而歉疚。
不久后,潘公公给他带了个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初鉴劭清流已结朋党,何人尚不可知,且因其极善蛊惑人心,朝臣都容易被牵着走。陛下小心。”
自大秦亡后,他再也没有写过端方的楷体,仿佛与过去决裂。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是朕对不住他。”
“为何?”潘公公不明,皇帝给了他机会风风光光地回来,是他自己不把握。
“因为朕没给他堂堂正正作为功臣的理由。”
潘公公仿佛悟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抓住。但他敏锐地察觉到,白秀这一成不变的局,应当快有变动了。
第71章 一宴
尽管皇帝十分生气,还是尽足了地主之谊,给聂云卿安排了一个住宅。宅子从外看很普通,里面却应有尽有,还配备了仆人。
孟晚流才算满意。这皇帝没那么忘恩负义。
然而当晚宅子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彼时聂云卿正在研墨写文章,写至投入时忽然天降飞光,把他眼前的纸映的雪亮,他只来得及侧身后仰,就被后方围追而来的剑制住了。
孟晚流早就发现,下意识想像身为兵刀时那样飞身把刺客击退,却忽略了她只是一株花的事实,用力到一半,泥土巨大的吸引力迫使她不得不量力而行。
想什么呢,她现在甚至不能说一句话,还妄想救他?
于是局面最终走到不可控制的一面,聂云卿被牢牢掌控,毫无翻身之力。
孟晚流心急如焚,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小命要是交代在这里就太亏了。可聂云卿看上去倒很冷静,语调平缓地问:“诸位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挟持他的人手上力度松了松,离他的颈项远了点。
“聂云卿,你可记得我?”
一人推门而入,摘下脸上蒙着的布,眼里血丝密布,有种异样的执拗和说不出的癫狂。
“记得。先帝的一条狗。”他语声轻慢,眸光如琉璃冷透肺腑。狗到朝代都换了还天真妄想能回到从前,真是疯的不轻。
那人几乎瞬间就暴怒了,却被身边之人伸手拦住,那人也摘下黑布,彬彬有礼地一揖,“黄兄性躁,多有得罪,望聂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我等来是为复国一事,聂大人曾为陛下股肱之臣,流落至此难道不会不甘心吗,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定能重整河山……”
聂云卿微微一笑,目光轻佻地落在他脸上,“陛下已逝,你以为你还能将原来的大秦原封不动的搬回来?”
被那一笑惊艳到心跳如鼓的人顿时明白他是被拒绝了,想了想他又改口道:“我已事先查到宗室遗脉的下落,你且在新朝做你的官,关键之时能提供线索就好,也不求你一同谋事了,事成你要什么,能应的都应你。”
“应我?那我要尔等放弃谋算,陛下将既往不咎。”这个“陛下”指的显然不是方才所说的陛下了。
“既然聂大人软硬不吃,那我就多有得罪了。”
“朕在,谁敢!”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打开的力度大多了,门板轰的一声倒在地上,一行队伍浩浩汤汤冲进来把人围得密不透风。
鲁莽的蒙面人第一反应就是把聂云卿再次控在刀刃下,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刀颤颤巍巍几次划过聂云卿的脖颈,留下几道血痕,看得孟晚流心惊胆战。
后来皇帝身边一个神箭手准确地射中蒙面人的手掌,聂云卿才得以逃脱。
皇帝半摊着手,目光殷切,无声在说:“来,来,到朕这儿就安全了。”
可聂云卿看也不看他,明明已经在交战区外,又匪夷所思地折返回去抱了一盆花出来,中途还险些被砍了一刀。
皇帝:???
孟晚流:???
她是谁,她经历了什么?
如果不是他又回去救她,她都不知道她面临着生命危险——她只是朵花,哪怕是毒花也经不起踩踏事件,刚刚差一点她就被人踩中根茎,是聂云卿恰好赶到才让她免遭劫难。她都不确定聂云卿在挡她的时候有没有被人误踩。
聂云卿紧紧抱着她,连盆一起,看着很傻很滑稽,周围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他,只有她能体会到他胸膛的温度和急促的心跳,一声声,入耳入心。
她也跟着一起傻了吗?
再次细听,他的呼吸和心跳都趋于规律,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他将双手环抱她改成单手抄着她,走到皇帝身边再次回头时,眼神的温度骤降,对面,妄图造反的人都被死死捺住,不甘又恼怒地看着他。
“我皇圣明,却也容不得宵小肆意妄为。尔等不知悔改,便再无回头之路。陛下,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