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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试探她?瞧她守在皇帝身边那副专注的样子,一定会满意这个答案,果然,都高兴得只会盲从了。
皇帝上朝的时日越来越短,聂云卿的脸色越来越白,群臣时常怀疑聂云卿拿自己给皇帝补阳去了。直到某日,皇帝直接旷了早朝。
这下群臣就坐不住了,纷纷要求面见天颜,想质问聂云卿皇帝现在的情况,却发现他根本就不在。
一个人是冲动,一群人就是躁动,躁动的一群人分不清是谁怂恿谁,恍过神,人已经走在去皇帝寝宫的路上。宫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他们也只能勉力挺直腰杆子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寝宫外空无一人,等他们渐渐走近,李公公推开门,手上捧着圣旨,面无表情地念:“朕之大愈已在关键之时,若有擅闯者,格杀勿论!停朝一天,不得妄议!”
群臣一腔救主的热血被泼了个彻底……
平昌王府。
丝竹摇曳,莺歌燕舞,平昌王每到寒冬腊月都会设宴请人来聚,今年亦如往常。
平昌王风仪古雅、贵不可言,能收到请柬的都不是一般人,于是当日车马喧嚣,好不热闹。
这份热闹却没感染到他本人,他与宾客交谈时,态度始终不远不近,礼遇而游离。
疏淡在一个仆从到来后打破。
那个仆从脚步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向他行礼就跟他附耳说了什么,他的从容被划开一个口子,惊喜抑制不住地涌出。歌姬唱到羽声,其音高亢嘹亮,李默清醒过来,又恢复到平日的漫不经心。
“俞叔,本王有要事在身,得出府一趟。府上宾客劳您招待了。”他站起身,对总管交代。
管家连忙道:“那奴才立刻去备马!”
宾客们犹自张望,问总管:“你家王爷呢?”
“城南的不悔高僧说困厄于心,想请王爷前去开解,王爷不得已,只得前去。”管家的表情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端倪。
问的人讨好地笑笑:“不愧是王爷,都能开解高僧了,我等却还在为这尘世间的俗杂之事奔波劳苦。”
……
皇帝寝宫。
孟晚流看着聂云卿眼也不眨地在皇帝身上扎下一针又一针,本能的畏惧。在他动作的间隙小声问:“你从前常常给人扎针吗?”他的手法过于熟练。
“没有,这是第一次。”他又扎下一针。
孟晚流险些当场晕厥。第一次啊!他为什么那么镇定!!!
聂云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虽第一次给人扎针,但穴位图他熟记于心,皇帝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巨型的扎穴玩具罢了。
“走,我倒要看看陛下生了什么病……”
“定是那聂云卿犯上作乱,要挟陛下……”
“早就觉得他不对,妖气横生的,果然……”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孟晚流走到窗边一看,浩浩荡荡的长队正气势汹汹往这边来,回头一看,漩涡中心的聂云卿睫毛都没抖,手上稳稳地再下一针。
聂云卿抬头与守在门口关注皇帝动向的李公公对视一眼,下颌一点,“李公公,有劳了。”
李公公拾起皇帝事先嘱咐的圣旨出去,不一会儿就把人打发走了,孟晚流松开一口气,忽然,帐帘传来重重的撞击声,聂云卿的脊背磕到床角的龙首上,紧接着银针落地的声音不断传来,刺激人的感官。
皇帝从床上坐起,眼里一片赤红,和在刑部大牢几乎一致,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他在大牢时整个人是松弛的,保持着猎人的探索与兴味。这时他却只有杀意,想把聂云卿撕碎。
他从床板抽出一把匕首,捺住聂云卿就往他心窝刺,聂云卿本就没武功,哪抵得住发病的人含怒一击。
孟晚流慌忙一挡,匕首沿着她的刀刃倾斜,划开他胸膛的衣襟,被她死死卡住。
她引着皇帝往反方面去,到窗台时利用封闭地势制住他,皇帝气喘吁吁地盯着横在他脖子上的刀,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皇兄,听闻你近些时日身子不适,惰儿来看看你。”
门猝不及防地开了,李默正站在门前,踏入寝宫。大概皇帝与其关系亲近,李公公都没阻拦。
孟晚流却直觉不妙,皇帝曾经暴力对他,他这时候来绝无好事。
没等她做出反应,皇帝又开始激动起来,拼了命的往前要抓住李默,竟连她控住他的要害都忘了,要不是她收手及时,他能当场殒命。
疯了,这下完全疯了!
李默和皇帝扭在一起,皇帝对他仍然暴力,他也不再忍让,和一个发病的人旗鼓相当,可见平日有多恨。
他勒住皇帝的脖颈,忽略皇帝的拳打脚踢,孤注一掷地收紧、收紧,久到快要成功,皇帝的手脚也都软了,他听见有人夹枪带棒地嘲讽:“平昌王,你是想当众弑君吗?”
他一惊,冷汗涔涔松了手。
“把陛下送回榻上,当你从未来过。”少年眼神冷得可怕。
李默浑身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