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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是等秦人埋伏许久发现被耍后回营,他们就在路上守株待兔。
此举有两个好处,一是耗光了秦人的士气,车鞠士气大涨,从气势上压倒之。二是秦人埋伏许久,饥肠辘辘,不得不回营补给,从体力上输给了携带烙饼的车鞠。
计划是完美的,只是被变化一掺和,就显得漏洞百出。
姑驭揉了个雪团子吞掉,强行逼自己冷静——自从潮西来人后,他的日子就过得越来越不舒坦了。这次他可以断定秦军之中必有“故人”,多半还是有过节的故人。
“勇士们的刀都擦亮了吗?随本王一同杀过去吧!”姑驭反应很快,慷慨激昂地振臂高呼。
听闻王的指令,车鞠人心中的沸血飙上来,带动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猛冲,先一步与秦军汇合,双方第一次摒弃用计大战一场。
你的刀砍上我的手臂,我的剑用力刺入你的胸膛,分不清是谁的血,黏黏糊糊糊的拿不住剑,也糊住了视线,于是又一波鲜血涌来,这次是你的血。
崔悔竟然也在,背着一堆东西狼狈应战,到最后无奈地抛掉全部家当才得心应手。
打着打着,武力水平自有分晓,其中倍受瞩目的当属舟山,他的身手极好,近他者只有被收割性命的份儿。
更狠的是他的心性——砍中他胳膊的车鞠人被他反握住手臂,大力一抡,整个人直直撞上另一个车鞠人的长刀。
姑驭瞧见,亲自引弓射之,恰好有个秦兵挡到舟山面前,箭射偏了,再要射,对方凶厉的目光电射而来,整个人抡起□□一路往他这儿杀来。
舟山和姑驭打得水深火热,还时不时殃及池鱼,池子也不轻松,化作熔炉炼化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
少年就属于倍感煎熬的。不会武就是不会武,应付一时可以,但在这样的战场上就是送死。他料得到刀的锋芒将从何处宰割,迎上的剑却毫无气力,反而虎口被蛮力震得发麻。
如果他们能成功突围,定会信心大增。有舟山这样的骁将在,不是没有可能。他算的很精,唯独忘了算自己,所以落得狼狈境地。
那个圣刀,去哪了?
可以说他的筹措和辗转都是因她而起,而她不在。
疑虑只有短短几秒,又被无休无止的兵戈击碎,他快速投身于战斗中。
孟晚流在做什么呢?她在背后挖坑。
出征在外最怕后院起火,孟晚流就使劲儿点火。
她在马的食物里掺沙,让马无心啃粮。而后抓住一个车鞠人,将她和姑驭打斗时顺走的骨头挂饰往他跟前一亮,那人脸色大变,跑着喊起来了,大意是去营救受难同胞。
马吃得少没劲儿,人走得忙没准备,挺好。
孟晚流站在山岗上看,很满意。
稍后她钻进存放肉干的库房,扯过一块熊皮将肉干一股脑地往里堆,反复几次后,装的差不多了,她用刀尖挑着战利品跳上劫来的马,冷光一晃,马不情不愿地跑起来。
快跑出营帐时,孟晚流策马直接闯入一个帐篷,踢翻炭盆,倒掉一坛烈酒。火与酒交缠着一路烧到周围帐篷,被劲风一吹扩散更快。
孟晚流赶在马受惊之前跳上马背,这次不用她说,马跑得奇快。
车鞠的大部队被姑驭带走了,剩下的的小部分由右贤王统领。王在临走前的交代是让他守好大本营,现在王蒙了难,他必须得救,这样一来营地的人就太少,他总觉得有点不安。
一路上他总在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似在检查队伍,实则在看营地的动静,不知是第几次,他看到了若隐若现的黑烟,诡谲不详。
或许是太过牵挂吧,他强行转回头,又抽马一鞭子。
但是不一会儿,有人着急忙慌上前对他说:“后面的兄弟们不肯走了,说是营地被烧了,要回去。”
他不安地回头,被滚滚黑烟钉在原地。
毫无疑问,他中计了,他是罪人!
“可要拨队回营?”那人试探性地问他。
他摇摇头,“不了。从我们离开营地起,就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他闭了闭眼,扯住缰绳带着马转了个半弯,面对犹疑的人们。
“我车鞠的勇士们,听着,在我们离营的一瞬间,就必将以拯救王为己任。营可以再造,但顺利必将属于我们!”
“营可以再造,但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
却是破釜沉舟了。
孟晚流将干粮藏到一个隐蔽的冰洞,做好标记后立在海拔高的沙丘上远远眺望。
远方黑云滚滚,人仰马翻,秦军的处境很是不妙。她该回去了。
做好决定,她沉下心,一阵刺骨的凉意被风捎带来,预示着大约在半个时辰以后,将有一场暴雪,与雪同来的还有北边的飓风……
天地之间,她是第三抹颜色,拥有着洞彻人心的力量。
右贤王统领的队伍取直径快速赶路,行到漳水边忽闻异响,保险起见转道陆路。陆路是一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