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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我请吧。”男神这么说着。
和财大气粗。
然后她听见男神说:“你要一起吗?”
你?谁?
孟晚流看看男神,再看看周围,好像就她一个闲散人员。
她连忙拒绝:“不,我吃过了。”其实她看书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胃里空空如也。
男神没说什么,略一点头就和室友进了面馆。
孟晚流买了两杯奶茶,捧起一杯,噗的一声戳破杯盖喝了两口,空虚寂寞的胃被温热的奶茶注入,真实感才慢慢回来。
男神刚刚要请她吃饭?
不行不行,让美人请吃饭是要折寿的。颜狗孟晚流很有原则。
回到寝室洗漱一番已是十点多,孟晚流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又做起梦。
梦里少年长大了,面目像蒙着一层雾一样看不清,只有眼神清晰得不行。她被吸引着望去,只见巨浪汹涌,业火滔天。
他冷笑,问她:“师父,你为何弃我?”
“我……”她想说这次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遇见,她想说她会努力积淀自己,在将来的道路上助他前行,她想说……
可是看着那双明镜一样的眼睛,她说不出口。她真的这么想的吗?不!
那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而她的家在这里,她当然更愿意待在这个亲友成群的世界。她纵然愿意帮他,却不愿将自己葬送在那。
她从梦中惊醒,摁亮台灯,把光亮调至最低确保不会影响到室友后,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本书。
《燕书》。
她再一次认真阅读那段人物传记,曾经看不懂读不透的内容现在已经可以轻易看懂,她甚至可以将它背下,可不安的情绪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她深吸口气,在心里默念。小木耳,不要害怕,师父会来找你的,你所想的,师父都会助你得到。在此之前,请等等师父。
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学习委员最先发现孟晚流的变化。以前孟晚流一直是不拖延会死星人,这周她交作业交的特别快,而且正确率奇高。
上课时她偷偷瞄了瞄,孟晚流低头一直在边看边写,但是老师如果点她,她能答得上话。下课了同学多少有点放松,她仍在看书。老师过去和她交谈了几句后,也没再管她。
学习委员收回思绪,背起今天应背的单词。人家都那么努力了,她自然也不应该落下。
其他同学也渐渐感受出孟晚流的不同,尤其是关系比较好的。
以往班会时关系好的会坐在一起看点综艺,下课之后也会约着一起吃饭,但是最近都没人约到过孟晚流。
她像个脱离群体的学习机器,一意孤行地越偏越远,以至于没人再约她。
一堂英语课。
英语老师课上点名向来随机,这一次恰好点到孟晚流,于是她到黑板前写下答案。
笔迹规整娟秀,一行英文整整齐齐排着队横在黑板上,赏心悦目。
然后她另起一行,写中文翻译。如果说英文只是中规中矩没有差错,中文就要好多了,字体构架看着非常舒服,起落之间自有美感,看着都是享受。不知道习的是什么字体。
平常不写板书,这么一写手还有点酸,孟晚流揉揉手腕,看向黑板的目光温柔。
这是正楷,是孩子幼年都会练的字体。说来简单,写好很难。
她曾观摩过无数次,自己写时也不过得了些皮毛,没想到已能唬人。果然认真些总归是好的。
她决定今晚再多看点书,不然不够教了。学习狂人如是想。
第16章 隐刺
甘南的街市一如既往的平静,承载着诗的海洋,墨的故乡,芬芳独蕴。
有人寒窗苦读,有人对酒当歌,也有人执一盏茶言笑晏晏。
“子义兄,你说我阎辙比起那聂姓小子如何?”阎辙就是那饮茶言笑之人。
“君超之远矣。”崔木毫不犹豫地道。
“可为何先生就是不待见我?”阎辙目含苦意。
“自然是先生眼拙。”另一个陪着饮茶的读书人理所当然地道。
这种绝对的偏袒似乎取悦了阎辙,他笑了声,反问:“那如何让先生知晓他看错了人?”
满室沉默。
阎辙也不强求,自己接了下去:“树之繁茂,须得修去残枝。先生久被蒙蔽,阎辙愿为裁枝。届时先生便知他大错特错。”
“阎兄若有需要之处,我崔木必竭力相助!”崔木率先表态。
一众人接连表态。
三三两两的少年行走在书铺间,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陈列的书。
都是读书之人,身上书卷气浓郁,哪怕面貌平常也风度翩翩,经行处频频有人回首,只为一睹风光。
走着走着,忽然有一个落了单,往一旁卖小玩意的地方去了。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