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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磕磕巴巴的说,“我想把这束花送给你……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今天?黄丽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天的确是她的生日。这几天心情不好,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
有人在生日里给她送花,但她并不感动,也并不高兴。
她不爱他!
“你自己拿着吧……我不需要……”黄丽扭头就走,留下那个小伙在那里独自发呆。
过了一会儿,小伙子痛苦转身,将鲜花一把扔进了垃圾桶,坐进驾驶室,垂头丧气的坐了一会儿。
一踩油门,那辆轿车一溜烟跑了……
晚上下班后,黄丽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
妈妈正在狭小昏暗的客厅里,走来走去,两手捏紧、眉头紧皱、心事重重,还深深叹了一口气。
“妈,你怎么了?”
“你哥的对象又黄了!唉……”黄丽的妈妈转过头,忧愁地看着女儿。
黄丽感到奇怪,“我哥和她先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怎么?到我们家里来了一趟就要分手……”
“恐怕是嫌我们家房子小,他们结婚后没住的地方……”黄丽的妈妈目光暗淡。
全然没有胃口,草草吃过饭,黄丽躺在床上,想着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可怜的哥哥怎么会这么不幸呢?!那个翻译,也是不是同样嫌我家的房子小、条件差,所以就故意不跟我见面了。他的心思,或许与那个女孩一样,来家里看了一下,马上就嫌弃了。
夜深了,黄丽依然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远处间或有汽车轰轰地驶过。一种不知名的鸟,不时梦呓般地鸣叫一声。
☆、转赠药品
洗手间里响起冲水的声音。
我几乎虚脱地走了出来。
过来一会儿,我又跑进走廊尽头处的洗手间。冲水再次响起。
我出来时,大汗淋漓,右手用卫生纸擦着脑袋。
这些天,简直把我累坏了!早上翻译工作计划、技术资料,白天到车间做现场翻译,晚上还要翻译机床说明书。吃不好,睡不香。头脑发晕、恶心呕吐、拉肚子。
我边走边掏出一板空了一半的消炎药,拿出几颗药丸,干吞下去。
在走廊清扫的清洁工刘大妈,看出了我的难堪,摇了摇头。
走进苏联专家办公室,我颓然坐到椅子上。桌子上,还有许多技术资料等着我来翻译。
我万丈的工作豪情,被拖垮的身体影响了。体力快速衰弱下去,力不从心。心里担忧没有精力来保证完成每天的任务。
瓦洛加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谢谢!我只是有点头脑发晕、恶心呕吐……”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拿着几乎湿透了的卫生纸又擦了一把额头。
“哦?吃药了吗?”瓦洛加慈悲地看着我,脸上写满同情。他伸出手掌,轻轻为我拂去脑门上的卫生纸末。手臂上的浓密的黑毛,近在咫尺。
“吃了不少,但没有效果……”我老实回答道,又感到一阵阵腹部绞痛,脸色痛苦。
“嗯……江……你等一下”瓦洛加猛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回他的座位,弯药拽出一个旅行包,翻找了一阵,“你试一试我从苏联带来的肠胃药……这是德国进口的……出国前,我妻子为我以防万一买的……送给你吧……”
“您留着吧……”我推辞着那瓶红色的小药丸。
“捏捏捏,我的身体棒着呢!”瓦洛加固执地说道,硬把小瓶塞到我的手中。
我的心中淌过暖流,感谢他舍得把这么贵重的药丸赠予我。我感激的目光,再次与他关切的眼神相遇。
“如果你感到太累……我想可以叫吴翻译来帮助翻译这些工作计划和技术资料……”瓦洛加坐回他的座椅,望着我,贴心地建议道。
“捏捏捏………还是让我来翻译……她初来乍到,好多技术生词她不太明白……”我想起了曹轲对吴翻译的报怨,“这些工作我来做,速度肯定能更快一些,大家的工作效率才会更高一些,机床投产创效益的那一天就会更快来到……”
“好吧……”瓦洛加叹了一口,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好样的……”
下午一上班,我把几十页文件递给在车间现场口译的吴芳。“这是我刚刚翻译的……中俄对照的……你可以看一看……这样工作起来就会轻松些……”
我没去食堂吃午饭,利用这段时间整理了这些已经翻译完的俄汉对照的技术资料。
帮她就是在帮我自己。要想有人为你分担工作,就不要自私地把自己的知识全藏着掖着,而是要把别人培养成同自己一样优秀的人。要想项目工作变得轻松,你得要有几个能招之即来来之能战的同事。没有铁打的个人,只有铁打的团队。
这是我生病之后,惨痛中悟出的人生经验。
亡羊补牢,其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