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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礼部尚书郑冲关爱的看着这个后生,“现在眼看就是仲夏了,晚上蝉鸣越发聒噪,薛谏议可是饱受其扰?”
“劳尚书关怀,下官实是忧虑北上的祖母。”
郑冲又捏着胡子宽慰几番,他心底不耐,面上却越发恭谨有度。
待应付了郑冲,一个衙门的同僚又相继上来贺他迁转,几乎人人见他都要说一句恭贺。
而他无一例外,俱都谦逊以对。
待到午后为皇帝讲学时,萧启又拿这个来取笑他,“老师别怕,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呢。”
薛行简:“臣刚才看到安公公在绣花。”
萧启面不改色:“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喜好,我们不能残忍的剥夺他。”
“安公公的花样子是二十个字。”
“郑尚书估计要嫁女儿给你,你要是不想娶尽早娶个别的。”
他皱眉,萧启耸肩,“当然,肯定不止他一个想嫁女儿给你。”说完他又感叹一番,“可惜朕没有女儿……”
他眸色一深,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望着窗外道——
“殿下那边今晨来找臣要陛下这几日做的文章了。”
“……”
隔天便是休沐,周易拿了好酒约了陈碌来给他贺喜。
方桌摆在院子里,三人幕天席地,饮酒畅谈,也是难得的忙里偷闲。
周易:“原本是想订个酒楼来,怕碰上熟人,再响你风评,就只能给你简单意思一下了。”
他不由失笑,“没事,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们再上酒楼。”
陈碌端着酒杯点头,周易笑骂:“你们少来,我是打了头阵,你们也别想跑!”
陈碌翻了个白眼,他微笑不语,周易低头凑近他,“七品的宅子还没住热乎呢就又换到这儿了,你没打算再招几个仆役?”
“黄大娘一个人就够了,我原本也不需要人伺候。”
“话是这么说,但以后应酬往来的多了,你手下也得有个能跑腿的不是?”这么说着,他突然压低声音,“要是拖到成亲,架不住就是女家那边塞人给你了,到时候,只怕出来喝个酒——都难!”
陈碌嗤了一声,“你当谁都和你似的,妻管严!”
行简却有几分若有所思,周易瞅了他半晌,和陈碌对视一眼,才慢慢道:“怀瑾,你是不是……”
他看他,“是什么?”
“你心里不太痛快,喝酒嘛就不要端着了……否则容易上头……”
陈碌点头,“其实你装得挺好的,其他人估计也瞧不出来什么。”
周易只恨现在是跪坐踢不到这个二木头,“别人只会觉得你连升三品还一脸高深莫测,当真非池中物也。”
他瞬间了然,不由微微后仰,“也没什么,我人生路上第一次单恋而已。”
周易:……
陈碌:……
周易: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没什么……
他看懂了他的表情,一本正经道:“我十七岁的时候,家里给安排了一门亲事,但那姑娘没多久便不幸亡故了。”
周易五官皱成一团:“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对她用情颇深,伤心过度,亏了身子,自此不思娶妻。”
陈碌:“你亏了哪儿?”
周易:“你想让我们帮你传播谣言?”
他笑了笑,“那倒不必,只是如果你们听到的话也不用太奇怪就是了。”
周易:“……你单恋的那个姑娘怕不是个天仙……”
天仙……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天仙至少还能说出口,就算见不到人也还能画在纸上,他却……无人可诉,无处可言……
“你是说薛谏议有位情根深种的青梅?”
寒碧点头,“不知道伤了这满京城多少少女的心呢。”
她神色不动,朱笔未停,“该嫁还是嫁,父母之命,这可不是能摆上桌的筹码。”
寒碧皱了皱鼻子,“这是不算,可内眷里都隐隐在传,说薛大人……”
她眼皮都没抬,“说他什么?”
“说薛大人因为青梅别嫁伤心过度,亏了那里……”
“亏了什么?”握在手中的书一搁,她蹙眉,“这是哪里起来的谣言?”
寒碧摇头,“已经让人去查了。”
她回过头,指尖轻轻点在书页上。
“我记得……他下午要过来。”
“是。”
“你让宫娥给他换成参茶吧。”
“……是。”
寒碧应声退下,她重新翻开书……
事实上,距离那一夜已经过去了十天……
而这十天,她拔掉了何太妃的全部眼线,扶兰太妃与何太妃同掌后宫。
有一瞬间她觉得也许是自己寂寞太久了,她只是需要……但下一秒她便推翻了这个想法,美丽的肉/体也不过是饮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