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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他转移全身内力去护额头,棉布没了支撑便全都散了。说到底,是以巧取胜。
李潇洒在底下都看呆了,想到自己当初和她打那一场窝囊架,也是莫名其妙就中了她的计,喃喃道,“我看这许姑娘很有前途。” 言语间竟带了几分真诚。
李双岗有些沉默,规矩是自己定的,虽然反被酒酿侮辱,但是众人皆是见证,也不好食言。只得对着酒酿一抱拳,闷声说:“李某愿赌服输。”
酒酿已经出气,也不再出言嘲讽,点了点头。众人皆觉得无趣,还盼着李双岗怒起反击,亦或是什么反转。但是转念一想,这李双岗虽然不对在先,但后来输了也没叽叽歪歪,也算是一条汉子。
酒酿跳下船篷,转头向李双岗说:“李大哥,那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询问。”
众人逐渐散去,酒酿想找韩临,韩临早就不见踪影。在走廊里,酒酿怀着心事,抬头看见韩临抱着剑看向隔窗外。酒酿有些忐忑,站在韩临身边,虽然是赢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这是惹事了。
“抱歉啊。” 酒酿试探着说。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抱歉。但先认错总不会错。
江风吹拂,酒酿就抬着眼看着韩临。韩临看了她一眼,看不出不高兴,也看不出高兴。半晌,韩临鬼使神差的抬手,拨去粘在酒酿唇边的一缕头发。酒酿呆了一下。韩临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大概只是觉得那头发乱的碍眼,便若无其事的说:“你应该先去看看冼梨得手了没有。”
酒酿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你怎么知道的?”
“我很难不知道吧?” 韩临这句话带了笑意。转身便欲回屋,“你俩每晚谋划的声音,可是震天响。”
酒酿有些吃惊,她和冼梨的计划完全就是偷偷进行,就连晚上讨论,都是二人蒙着被窝说的。绝对不是震天响。这韩九,虽住隔壁,但听力也太惊人了,这都能听到。
韩临心下好笑。在空蝉谷,每日练剑之余,便是寻找雪蝉蝉蜕。据说雪蝉蜕壳,只在雪落的夜晚。雪落簌簌,韩临要在下雪声中精心去寻那蝉蜕剥落的声音。有如隔着雪山去听针。但是韩临乐此不疲,还收集了一窗台的蝉蜕。用蝉翼拼成灯笼的外罩,把烛光切割成迷离的图案。
更不要提,酒酿和冼梨每晚的窃窃私语,还有计划到激动之处,二人的咯咯笑声。但韩临绝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去听的。
韩临犹记得,之前酒酿去问冼梨有关临贡城的事。酒酿说了一句:“我如果是这小世子,便是不要显赫身世,不要绝世武功,也想要留在家乡。” 韩临那一晚便梦到了临贡城外的月亮。
酒酿心里惦记着冼梨,也不再追究这人还听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回屋。冼梨已经在屋内,有点魂不守舍。酒酿心下一凉,以为没成,低声问:“拿到了吗?”
冼梨也不说话,从衣袖里拿出六个手环,“拿是拿到了。”
什么叫拿是拿到了,酒酿不解。
然后就看冼梨哭丧着一张脸:“可是不是我拿的,我心里憋屈的很。”
不等酒酿再问,冼梨憋不住了:“你还记得,在仰川门那晚,我说我不是一个人在树冠里待着的吗。”
22、也是你爹 ...
本来酒酿和冼梨计划的是趁船上有人为抢手环大打出手的时候她们趁乱抢。没成想,这几天风平浪静。除了几个习惯在船舷上喝酒聊天的人以外,其余时间大家都乖乖呆着屋子里,就连喻文潜都没有天天去找韩临。
后来她们改变主意,不明抢,我们就暗取。但是这个暗取,最关键是个“暗”字。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酒酿到甲板上随意找个茬儿,然后把众人都吸引过去,冼梨再翻进罗汉堂他们的屋子找。这么粗糙的计划,都能让她们二人兴奋好几天,当时韩临晚上听见的时候喉咙里闷住一声笑。
不过还真成功了。虽然按冼梨的话说,成功的窝囊。
罗汉堂东北部来的一行二十几人,两三人一间房,总共□□间。这船总共有三层,底层和二层都是住人的。当时罗汉堂他们非要房间挨着,只能住到底层去,底层房间还狭小,他们登船时还发了牢骚。底层就基本被罗汉堂包圆儿了,二十几个大老爷们儿,不爱洗澡,空气流通还不好。酒酿和冼梨当初借着找喻文潜的理由去探查底层布局时,差点没熏晕过去。
当时酒酿去甲板上找茬儿。冼梨便偷偷摸摸去到罗汉堂的几个房间。没想到,刚下到底层,楼梯阴暗的拐角处,便闪过一道银光,转瞬冼梨就被剑锋架在脖子上,拐到了楼梯下方摆放杂物的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