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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岗此时骑虎难下,不打吧,人家说你一个大男人怕了怂了,打吧,人家说你欺负小姑娘,自己里外不是人,心里把这黄毛丫头骂了一万遍,心说这人真是头硬啊,说她两句居然就要打架,哪家的姑娘也没见这么胆大的。
所以听到船老板的喊声,心念一动,开口道:“我本不欲与小女子动干戈,但姑娘如此说,李某便不得不应战。但船上有船上的规矩,不若我们这样,李某把手环置于胸前,十招之内,若是小女侠能把手环拿走,便算你赢。若是你赢了,李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手环也算是你的。” 说着,李双岗便把手腕上的手环摘下,放入胸前的衣襟里。还用手抹了下下巴,玩味的看着酒酿。
李双岗这话说完,底下众人哄笑声大盛,更有人吹起了口哨。韩临也微微皱起了眉,这李双岗,说的都是坦荡话,但是话中之意确实下流的很。置于胸前,酒酿上前抢手环,必定要身体接触,就算是抢到了,也是酒酿吃亏。
酒酿沉思了下,低头扫视了眼,看到韩临,韩临抬头,目光深邃。酒酿怕他担心,冲他一笑,做了个口型“别担心”。然后拍了拍手,“没问题啊。仙鹿崖许酒酿,向阁下讨教。”
21、拿是拿到了 ...
这时李潇洒他们几个也挤进来了,站在韩临身边,感慨道:“许姑娘真是女中豪杰,哪儿哪儿都有她。” 这话说的并不像夸奖。
韩临一笑,他内心轻松,也并不担心酒酿的安危,但是他的自信是来源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而并不是对酒酿的自信。韩临或许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把‘护她安危’当做某种职责,而且这职责已经超越了对张义棠的承诺。明明可以不管的。
李双岗看酒酿答应的轻松,心下还有点打鼓。这有的人啊,就是这样,起初看人小姑娘孤身一人,出言不逊,后来看人家不急不躁,胸有成竹,又开始犹疑不决。所谓欺软怕硬,格局也不过如此。
酒酿也不多话,运了真气在手,平平的一个起手,便攻了过来。
李双岗说出那一席话,酒酿其实心里就有了底。若是硬碰硬,酒酿自问胜负三七分,自己三,毕竟在绝对实力面前,小聪明站不住脚。怕就怕,李双岗碍于面子,非要托大,十招之内取胸前手环,比的其实不是武功,是谋略。
李双岗摆出防御的手势,他人高马大,还壮,鼓起内力自己衣袂生风,似是在身周形成了一圈薄薄的防护罩。酒酿心下好笑,就你这连‘意’都算不上的内力,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心里这么想,手上没敢放松。一招一招都是裹了真气的,意在防御对方的劲风。
酒酿使得就是寻常的贴身擒拿,没有花俏,李双岗心底不屑,估计这小姑娘,连套像样的拳法都不会。只见酒酿招招凌厉,不取前胸,反而是在李双岗的其他地方招呼着,一会儿切他头顶,被李双岗一手抗下,一会儿脚底扫他下盘,右手探他腋窝。虽是擒拿的手法,但是不按套路出牌,让人看不出目的。打的李双岗别扭极了。有时候酒酿甚至露了空门给李双岗,李双岗想要进攻,然后酒酿又一笑像条泥鳅般游走开去,转身就是一掌拍向李双岗后腰。
这几招缠斗下来,底下众人都慢慢屏住呼吸,这小姑娘虽然的确不厉害,但也一直没有处于下风。可以看出李双岗打的窝囊极了,像一座山遇到了一片水,一身凌厉无处施展,总能被酒酿恰到好处的避过然后瞅准机会反将一军。
但众人也看的明白,如果只是比谁赢谁输,那这样个打斗法估计要打上个把时辰,拼耐力。但问题是,十招之内要取手环,马上就能见分晓了。这小姑娘,要输咯。
第十招,酒酿依然不着急,蓄了真气在指尖,直指李双岗眉心。这一指,和以往不一样,虽是真气,但李双岗看的确切,是带了狠意在里面的,当下怒喝一声,调度所有护体内力移至额头,准备硬接这一指。李双岗意在炫耀,他也知道,酒酿这一指毫无道理,最后一招了还在不知所谓的攻他眉心,那就硬接你这一下,你这指头不说残了也得断了。
然后酒酿一个矮身,手刀切李双岗腰间下盘。
腰带轻飘飘落下,俄顷,李双岗全身衣服如雪花般纷飞,手环也落下,酒酿一个滚身,握住手环,笑着说:“拿到啦。”
众人愣了。李双岗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只余亵裤,其余不着片缕。酒酿也不忌讳,大喇喇的瞅着李双岗的亵裤,掩唇一笑,说道:“想不到李大哥竟是如此风雅之人,亵裤上还秀满牡丹。” 众人大笑。有些和李双岗一伙儿的,拼命用咳嗽掩盖笑意。
原来酒酿手上的真气切入李双岗的护体内力,在他衣服上留下细细密密的口子,李双岗内力不散,衣服便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