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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安然只感觉到一种沉重,像要压垮人的沉重。
    随后,安然在琼林宴上表演的《得意的笑》,很快就在洛城的大城小巷间传播开了,在大家细细咀嚼了通俗浅显的俚歌歌词之后,才恍然发现,安然用这首歌,在琼林宴上,着实把新科进士们嘲笑鄙视了一把!
    因为安然非常直接地在歌词里质问“名和利呀,什么东西?”然后轻蔑地表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新科进士们,哪个不是冲着名和利而参加科举的?
    就算他们中也有人满怀报效朝廷之心,可也依旧逃不过名与利的桎梏。在这首歌里,把名和利,爱和恨,恩和怨,鄙视了一通之后,把“求得一生乐逍遥”当作了人生的至高境界和理想,整首歌词,一副世外高人的口气。
    安凌墨看着这首歌词,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尽管,这首俚歌的歌词是梁小峰所作,但是,是从安然嘴里唱出来,安然得罪的不光是琼林宴上的新科进士们,而是整个大唐官吏们!这个小儿子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相反的,熙宗皇帝颇有些后悔,琼林宴离开得太早,没看到安然的歌舞。
    后来熙宗皇帝听到歌词,知道那歌词是梁小峰所作,对于梁小峰能用一副世外高人的口吻写出一首意气风发的俚歌歌词,倒觉得梁小峰怕是有几分真才实料,便召了他去说话。末了,便把梁小峰直接从乐正,提升为太乐署丞,从八品。
    第102章 平萱之逝
    第102章:平萱之逝
    作者:天际驱驰
    安然本来以为安凌墨会不断地催促他辞官, 然而,令安然十分奇怪的是,安凌墨那天在小祠堂里跟他提了一次之后, 似乎就把逼他辞官这回事给忘了, 后面没有再向安然提起过, 也没有催逼过。
    十月过后, 转眼就到了元和十三年,这是安然穿越过来的第七个年头, 也是他出任供奉的第二年。
    祭祀领舞这样的差事,安然已经做得很熟练了,逢年过节进宫应差,或是在皇帝的万寿节,太后皇后的千秋节上献舞这样的差事, 安然能避则避,不能避也能轻松应付。
    安府的气氛, 在闹了那一场后,变得十分诡异,当着安凌墨的面,一家人和睦无比, 背着安凌墨, 大公子夫妻跟方太太暗战汹涌。
    越大奶奶便在丈夫的支持下,不去向婆婆日常请安,夫妻俩都不跟方太太说话,有事情了, 只叫下人传话, 甚至于跟方太太狭路相逢,或是同桌吃饭, 只要安凌墨不在场,他们就不向方太太行礼说话。
    但是,有一点,他们还不敢公然僭越方太太的位份。最常见的,就是在饭桌上,他们还不敢把方太太的位置拿掉,或者直接坐到方太太的位置上。
    然而,当着安凌墨的面,大公子夫妻又对方太太很是孝顺恭敬,俨然继母继子,母慈子孝,堪为典范。
    方太太对大公子夫妻这种阴一套,阳一套的行为,嗤之以鼻,该干嘛干嘛,自管自掌着府中中馈,对他们夫妻该得的份例,从不克扣短少。
    对夫妻俩跟自己冷战的事,方太太显得十分淡然,向雨桃道:“这府里人都是长了眼睛的,我从未亏待过他们,他们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我自然应该教训他们,他们若用这个做理由,不敬继母,闹起来,看谁理亏,哼哼,跟我闹腾,他们还嫩着点。”
    雨桃有些替方太太不平道:“我只是觉得太太做这个主母,做得憋屈。他们这么阴一套,阳一套,太太怎么不跟老爷说叨说叨?”
    方太太放下手中的帐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越哥儿跟老爷是亲父子,我算什么?何苦做这个恶人?没准老爷还会疑心我无中生有,离间他们的父子感情。雨桃,你以为老爷真那么愚钝,感觉不出越哥儿的小动作?他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这种故作不知,就是变相纵容。
    雨桃作为陪嫁丫头,看着方太太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般困境,也替方太太难受,叹息道:“要怪,也只能怪太太,当初……”
    “当初,就不该迷恋那副好皮囊,呵呵,谁曾想,他是那么一个冷心冷肠的人。”方太太早已经后悔自己当初的执着,说起来,倒不伤感,苦酒是自己酿的,她必须硬着皮头饮下去,没法回头:“老爷的心思没在家里,一心只在仕途。”
    安凌墨是一心只在仕途,可安凌墨又不是官迷,他一心扑在仕途,是为了他的书生意气,为了当初发奋读书时许下的理想:报效国家,报效朝廷。
    安凌墨二十几年如一日地兢兢业业地做官,始终怀着一腔热血和热诚,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升迁的机会,但他的钻营和行事又是有底线的。
    方太太知道,安凌墨一门心思地只想往上爬,成为朝堂上的权臣,然后实现他的治世**的政治抱负。
    方太太觉得,这大约是安凌墨身上最闪亮的一点,也是她忍受着他的冷漠,还一直愿意留在他身边帮他的唯一原因。
    方太太回想起来,安凌墨跟自己的话题说得最多的,不是花前月下,不是儿女情长,不是家长里短,而是仕途斗争!
    安凌墨对自己偶尔和颜悦色,不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