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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它的分量,不是很重,抱起来像个顶软顶软的棉花枕头。
    它的脸蛋很娇嫩,出娘胎虽然时日不多,眉毛却粗得很。
    可因为她,它这一世结束得太早。
    “小椿姑娘,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用刀子捅了它的!”
    “那定然是被逼迫的!你这样温顺,不是受了胁迫怎么会出此下策。”
    闻人椿有些恍惚,她不记得旁人是如何胁迫她的,只记得孩子的血流到了她的手上,温温的,她却没有因此想要收手。
    “你没有捅它的要害,对不对?”
    “我没有,我没有。”闻人椿总算回了点神,停不下地摇头,“我不是要它死,我只是要霍钟住手,我只是想帮霍钰救出还琼姑娘。我,我不想要无辜的人枉死啊!”她最知道性命的重要了,她怎么会害死人呢。
    第55章 要害
    浑浑噩噩地走回了府, 纵使陈隽劝慰一路,闻人椿始终心有戚戚。
    “麻烦姑娘好好照顾她。”
    “好的。”
    闻人椿记得这么一段话,却不记得自己为何要从后门入府。
    “发生何事了?”晚风习习让她得以清醒。
    小梨抿了抿嘴唇, 话语中有几分遮掩:“主君吩咐了,说正厅有客, 椿姑娘不便相见。”
    “什么客?”闻人椿心头闪过一个名字,但又立马否决。纵使霍钟要发疯, 也不会挑亲生子出殡之日吧。
    不过她还是确认了一声:“应当不是主君的大哥吧。”
    “不是不是。”
    那会是谁, 谁又是她见不得的。
    闻人椿一路眉头皱紧, 瞧得小梨心中忐忑不平。她阅历浅, 但也知道椿姑娘与主君之间有了些爱慕以外的东西。
    不过她仍是看好两人间真情的。不然今日有人送喜服来,主君怎会笑得那般无拘束。
    喜服惹眼, 闻人椿一进屋便瞧见了,一红一绿,交相呼应。
    那绿似春日时分铺开满地的草, 软绵绵, 暖烘烘, 天上金光闪烁其间;那红则红得稳妥缱绻, 如煮了许久的浓郁红豆羹, 轻轻一抿, 蜜意化在心口。
    什么忧愁思虑都可暂且散去。
    小梨心喜,这二人唇角笑容一毫不差, 分明是郎情妾意,急不可耐,看来府上阴云很快就要散去。
    闻人椿小心翼翼地将喜服展开。老裁缝讲过,这喜服料子的质量非同一般,要有十二万分的细心, 便是指甲糙了些都能将其扯出丝来。她可不要这喜服出什么差错,白触霉头。
    先是瞧了霍钰的那身红袍子,那老裁缝果真是城中名匠,心思独到,技艺了得,光瞧个板式便能想到霍钰身着它时的俊美英朗。
    小梨头一回见识,在一旁发出“哇”地赞叹。
    “椿姑娘,你瞧这鸳鸯,像是要活过来了。”
    “是呀,真好看。”好看得能忘却烦恼了。闻人椿爱不释手,指腹在鸳鸯的羽毛上摩挲许久。
    她和霍钰同去裁缝铺子的那回,老裁缝问他们要绣金丝龙凤、还是凤穿滢牡丹,霍钰同她对上一眼,便做了决定:“愿作鸳鸯不羡仙。”
    情人鸳鸯,那可是世上最俗不可耐的比喻,只是被他一说,好似野鸟都胜过凤凰。
    何况她本就是喜欢野鸟的,做龙凤多艰难,得多少荣华,便要背多少责任,还不如在乡野小溪里扑掌欢快。
    她一直以为他与她心意相同。
    “咦?”小梨不敢造次,远远地指了一处,“这领口绣的是什么花?”
    “好像同府门口那些花差不多模样。”她自问自答。
    闻人椿却是一眼看懂了,那是椿花,且是照着她手腕内侧的那枚绣下的。她忽然记起来,一定是那日离开裁缝铺子时,霍钰折回去找老裁缝说的。
    他故意躲着不让她听,她当时还有些气愤,以为他们是在讲二娘的事情。
    谁知他心意这样深。
    真好。
    她不是痴心妄想,更没有一心错付。
    情不自禁地,眼眸又湿润起来。
    小梨知她感动,但好事当前,还是开心些更好,便说:“椿姑娘,要不要此刻试试这绿裙子?你穿上定能将别家娘子统统比下去。”
    “不了,错不了的。”她将两身喜服重又收好,令小梨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壳儿,还塞了枚防虫的樟木丸子。
    她想,头一回穿喜服,要图个好兆头,一定要穿给霍钰看。
    何况日子也不远了。
    纵使——横生出变数,他这样真心,总会将自己娶回家的。
    相距四五个长廊,是才修葺的正厅。也不知是不是骨子里刻的记忆太深,霍钰要匠人师傅改这个、换那个,最后竟折腾出一个同老霍府形神相同的。
    许大人坐在高位,望眼前桌椅,心中感触颇深,不过他到底道行深些,并未提及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