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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们宫里坐都很少。
干永福问,“皇上,是要苏美人还是李美人?”
长德帝想了想,“都叫来吧,朕累了,叫她们陪朕放松放松。”
“是,”干永福忙不迭应了,催着小太监去请人,自己是没敢走的。
在那两位美人来前,太医先到了,把完脉后太医脸色有些不好,干永福心中一咯噔,走到太医身旁小声问,“院判,可是皇上的身子……”
长德帝最不喜太医说他身体有毛病,他一向不爱听这些,因此把原本五日请一次的平安脉都给改成了十日,除非有哪儿不舒服了,才会让人去请太医。
长德帝也抬了抬眼皮,直接命令,“说。”
院判斟酌开口,“皇上近日房事过于频繁,致使有些亏空,需得静心修养,少行房事。若长此以往,后头只怕……还请皇上近日不要临幸各位娘娘,先修养些时日。”院判隐去可能会让他掉脑袋的话,低下头恭敬道:“臣开一副养身的药,请皇上先吃上两日,臣再来请脉。”
听到不让行房,还要喝药,长德帝当即表现出不悦,冷着脸让院判滚了。
院判退下时,小太监正好领着苏美人李美人进寝宫,院判偷偷看了两眼,明白皇上是亏空在谁身上了。
院判前脚走,后脚寝宫内就响起了娇吟声,干永福一众人也很快退到了门外,显然,长德帝一点没将院判的话听进去。
这边□□温香软玉,但旁人却是因那蚂蚁爬出来的昏君二字忧心了。
尤其是在听说长德帝刚叫了那两位美人去寝宫后,还生气了。
长宁宫
皇后阴沉着脸怒骂,“两个小贱蹄子,不要脸的贱人!”
皇后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个带进宫用来给皇上尝鲜的女人能把皇上勾得魂儿都没了。她忙着给太子善后,不让二皇子和苏贵妃那个贱人抓到太子太多把柄对付他,就没顾上那两贱蹄子,倒让她们钻了空子,不知使了什么计,勾得皇上都离不开人了。
秋夕端了茶水安抚皇后,“娘娘,她们的命可握在娘娘您手中呢,皇上也就图一时新鲜,等新人进了宫皇上自想不起她们了。”
皇后冷哼一声,见那两贱蹄子连着被临幸,她心里不好受的很,虽说皇上老了,但那到底也是她男人,见着自己男人整日睡别的女人,任哪个女人也不会高兴。
若非为了能除掉卫家人,她才不会听江锦月的建议,原本只是想给太子选侧妃良妾时顺便挑些人进宫,只要把卫家那两丫头弄到她眼皮底下看着就成了,哪想到,皇上竟不顾太子大肆给自己选起妃了。
偏如今事闹大,只怕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是她这个皇后提议的选妃,届时会有许多朝臣对她不满。
形势本就对太子不利,若因为她这个选妃提议得罪了更多人,怕是太子这储君之位都要动摇。
“卫家,让人去给本宫查卫家,一定是卫云昭不想让他两个妹妹入宫搞出来的,哼,卫云昭既敢如此大胆,那本宫便正好除掉他!”皇后几乎是完不做他想,就把认定事是卫云昭做的。
秋夕叫来人把皇后的话吩咐下去,然后又回身来劝皇后,“娘娘何须担忧,主意是安阳侯府那位出的,有人要怨,自也是怨她,与娘娘您何干?”
皇后闻言,满意的笑了笑,“你说的对,秋夕,那就把消息传出去的吧。”
“哦,对了,她今年多大了?”
秋夕:“十五了,也是要上报名字进宫参选的。”
“嗯,”皇后喝口茶,慢条斯理道:“本宫知道她心悦太子,可这样的人本宫不放心放在太子身边,秋夕,你说她放在哪儿更合适呢?”
“后宫,”秋夕几乎是脱口而出说了答案。
皇后笑意温柔,“是啊,太子乃至孝之人,又如何会跟自己父皇抢女人呢。”
皇后起了个身,手搭着秋夕往外走,“这事儿得谢谢她自己,若不是她出的好主意,本宫还真怕太子想铁了心要让她入东宫呢。”
皇后笑了起来,听得出来是真高兴。
……
皇上下旨选妃这事对盛京很多适龄女子来说都是一场灾难,而在知晓蚂蚁在街上组成昏君这两个字时,好多不愿入宫的女子心头都是欢喜的,甚至会在心里悄悄企盼这真是上天的警示,而不是有人故意玩的把戏,能让皇上打消选妃的念头。
不过还没欢喜多久,就有禁卫军挨家盘查问话,甚至开始抓人了。
于是这欢喜就变成了害怕,生怕自家的人被抓进大牢关起来,盛京也因为这些禁卫军出现在街上乱成一团,百姓纷纷跑回家闭门不出,同样怕被无端牵连。
卫家这边,禁卫军是最先上门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人特意吩咐,觉得卫家最可疑。
进门就先搜查了一番,还故意恐吓家里女眷让她们交待清楚,但卫夫人等人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自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卫云葭卫云宛几个小姑娘也被叫出来问话了,她们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脸懵懂,还被吓着了。
卫云昭和江临被留在了最后,领头的禁军视线一直在江临身上徘徊,江临直接摆脸色不高兴了,“眼珠子不想要了,想本少爷给你抠了?”
对方脸一沉,警告道:“江少爷,你最好什么都没做,否则,别说你只是侯府少爷,你便是其他身份更尊贵的人,一样逃不了。”
“哦,那你有本事把本少爷抓了啊,”江临眼神轻蔑,全然没将人放在眼里。
对方一挥手就要让人上前抓他,“你以为我不敢吗,皇上有令,若有嫌疑,格杀勿论!”
有嫌弃就杀,果然是狗皇帝,江临在心头怒骂。
江临往前走了两步,直接戳上领头禁军胸膛,“所以你想杀我,那你动手试试。”
卫云昭拉了江临一把,凶他,“别胡闹。”
卫云昭抬手,笑道:“大人见谅,我家夫人在侯府的当惯大少爷了,脾气不太好。你们若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便是。”
但对方没问他,只冷冷看了江临一眼,然后带着人走了,全然无视卫云昭,一点面子没给。
人一走,江临就笑他,“虎落平阳被犬欺,卫云昭,你好惨。”
卫云昭只道:“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推我回去吧。”
“哦,”江临懒懒的应了声,似乎并不愿意动这个手,还把丫鬟招过来。
就从门口到他们自己院里这一段路,江临伸手在卫云昭脸上戳了好几下,戳完就跑,似乎是在欺负卫云昭腿不能动不能找他报仇一般。
而卫云昭好脾气的什么都没说,看起来对江临格外纵容。
等进了院子,江临进屋换了身衣裳,揣上钱袋子就要出门,“我去找周成望他们,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