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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所以是谁呢?”江临眼中透出几分迷茫,又为什么这么做,是为了对付皇后和太子吗?
这个问题只怕要等那些小姑娘进宫,等长德帝多临幸几个出问题了才会找到答案。
“毁容有用吗?”想不明白长德帝到底怎么了,便只能先想法子避免被选上。
卫云昭轻轻摇头,“皇后不会答应的,从一开始皇后和江锦月的目的就是云葭云宛两个小姑娘,哪怕再丑皇后也会想法子让她们留下。”
现在定亲也来不及了,这圣旨一下,盛京只怕好多适龄的姑娘都会在这几日内定亲下聘,卫家之前压根就没相看过合适的人家,也不可能给这两姑娘随便找个夫家。
“看来只有一个法子了,”江临眼中闪过寒光。
但到底是什么法子江临并没说。
衙门的人来比想象中还快,另个衙差拿着手令到了卫家大门口,让卫家三日之内将适龄未婚女子送去衙门登记造册,若敢瞒报谎报便是欺君之罪,诛九族。
管家接了手令,卫云葭卫云宛两姐妹都知道了,一气白了脸一个红了眼。
卫云葭咬着牙冲卫云昭道:“大哥,你随便给我许个人家吧,我不想入宫,也不想嫁给太子。”
她哪怕就是嫁给一个种田种地的,也绝不去那种吃人的地方。
卫云宛跟着点头,“大哥,我也是,我不挑,大哥以前的手下也行。”
江临挨个摸脑袋,“没事,不用担心,有我们在呢,不会让你们入宫的。”
卫云葭抱住江临胳膊,满满的依赖,“嫂子,我们安安分分的谁也没招惹,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狠心,非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可很多时候并非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害你了。
因为总有人觉得你抢了属于他的东西,挡了她的路。
江临柔声安慰了一会儿两个小姑娘,还让卫云祺去逗两个姐姐开心,将人打发走了,他才对卫云昭说,“我要做一件事,如果被发现了,可能我们就都没命了。”
“那样的话,你欠我的就只能下辈子再还了。”
卫云昭扣住了他的手,十指交缠,他说,“好。”
……
选妃圣旨下后的第二日,盛京出现了一件怪事,街上满到处都是蚂蚁,这些蚂蚁到处乱爬,沾到行人身上,爬到摆出来的食物上,或者是落在水井里,几乎随处可见。
而最可怕的是,这些蚂蚁会爬到一些柱子上,自己拼成了字,认出那是什么字的百姓吓了一大跳,当场就有人喊这是触怒上天,上天降下警示了。
大街上的蚂蚁还不是最多的,更多的蚂蚁都聚集在了朝臣入宫必须经过的一个路口,满满当当的蚂蚁爬来爬去组成了硕大两个字——昏君!
去上早朝的朝臣看到这般景象,每个人都是心惊肉跳的。
守门的侍卫见后脸上更是毫无血色,惊慌失措的去找上官禀告去了。
大臣们进宫的路也被这群蚂蚁截断,谁若敢靠近了蚂蚁立马就会往人身上爬,有的蚂蚁甚至还咬人。
大臣们小声议论,跟百姓一眼,他们亦觉得这是天罚,否则怎么一夜之间出现这么多蚂蚁,甚至还堆出了昏君这两个字。
偏偏在这之前皇上还做了一件让很多人都不满的事,便越发让他们觉得这是上天降下的警示了。
宫内
已穿戴妥当要去上朝的长德帝听说了蚂蚁拦路的诡事后,瞬间黑了脸,而在知道那蚂蚁还拼出了昏君二字后,就开始冒杀气,厉声道:“查,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大臣们不能进宫,自然无法上早朝,长德帝也领着人去了宫门口,然后亲眼见到了蚁字昏君的景象。
蚂蚁另一头的朝臣跪下行礼,不待长德帝唤他们起,便有人说起了这蚂蚁出现是上天警示,请皇上收回选妃圣旨。
有人领头,马上又响起三三两两附议的声音,长德帝一张脸黑如锅底都要滴水了。
长德帝一甩袖,没理这些求他收回圣旨的朝臣,冷哼一声回宫了。
干永福很眼见力的吩咐的人去请太医验一验那地上是不是撒了什么药粉,又吩咐侍卫在太医验完后将这些蚂蚁处理掉,一只都不能漏。
长德帝胸口血液翻涌,周身充斥着浓厚的不悦气息,既气那背后搞小把戏的人,也气那群没眼见力说什么上天警示的朝臣。
他当了几十年皇帝,一心为大越,大越国泰民安,百姓富足,天下百姓谁不赞他一声明君,他做出如此功绩,上天竟会因为他要往后宫多选几个女人而降下警示,真是天大笑话。
回了寝宫,长德帝冷声唤出暗卫,“去查,给朕查清楚到底是谁搞的把戏,查到之后格杀勿论!”
暗卫来去无踪,很快消失。
可长德帝心中的怒火还是没消下去,一双眼都逐渐染上了红色。
偏很快有暗卫出现禀报,不止宫门口出现了蚂蚁,盛京街上也全都是,现在满京百姓都在议论皇上为君不仁,惹怒上苍降下警示,今日的蚂蚁只是个开始,很快还会有其他的,若皇上还思悔改,整个大越都将灭亡。
流言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但已然人尽皆知。
长德帝听后暴怒,踹翻了桌子,“蠢货,一群蠢货,抓,给朕把这些胡言乱语妖言惑众的蠢货全都抓起来直接砍了,朕乃明君,上天绝不可能降下警示,绝不可能!”
长德帝气急了,血气冲顶,自己也受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觉得头晕目眩。
干永福觉得不对,连忙上前扶稳长德帝,又吩咐人去请太医。
他劝道:“皇上,您别气,都是些小把戏,等查清楚是谁做的,将人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气大伤神,为这点小事不值得。”
干永福又给长德帝按着头部,“奴才觉得这多半是那些家里有适龄女子又不肯让她们入宫的,所以才想出这种法子来阻挠,如此大逆不道,其心可诛。”
长德帝闭上眼,慢慢静了下来,问干永福,“朕为这天下殚精竭虑,连这皇宫都没出过几回,朕不过想要临幸几个年轻女子,这也有错吗?”
“朕为这天下做了这么多事,就因为要几个年轻女子入宫侍奉朕,就成了昏君?”
干永福自然连声说不是,“入宫伺候皇上那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天大的喜事,皇上高兴,她们也高兴,两厢情愿的事,怎么会有错。”
这话听得长德帝心头舒服了不少,然后就想起夜里小姑娘那软弱无力的身子了,心头发痒,长德帝点点干永福,“去,把人给朕叫过来。”
叫什么人干永福自然是清楚的,自从那两位受宠后,皇上便再没召见过其他娘娘,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