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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前来的各家小姐都明白这是为陛下立后选妃而办的。可他却当场离开,叫陈岁三言两语将之说成了真正的赏花宴。谷三小姐心高气傲,这样不明不白被耍了一回,自然要来问个清楚。
    他原本还在想要怎样让右相也知晓一下今日的「真相」,这周大小姐便自己送上了门。
    周大小姐名叫周思慧,是乐正均的亲外孙女,有意思的是,她同谷家三小姐居然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走之前,纪宣灵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嘱咐道:“记得让人传扬一下朕今日同摄政王闹得不愉快的事,把错处都往朕身上推便是。”
    陈岁也不问为什么,点头应了。
    于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赏花宴过后,满朝文武都知道陛下又同摄政王闹翻了。有说陛下不满摄政王安排的,也有说陛下将此事交给摄政王办就是为了故意难为他的。
    众人习以为常,甚至有种理所当然的想法,也压根不关心他们闹翻的缘由。
    只要云幼清一天没明目张胆地造反,只要纪宣灵一天没有将摄政王彻底扳倒,表面的风平浪静,能维持一天是一天。
    而周大小姐回去后,也理所当然地去探望了外祖父。
    乐正均满目愁容,急得不行。他实在没想到幺蛾子没出在摄政王身上,反而出在了陛下身上。
    “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思慧支支吾吾,绞着手指踌躇了半天,终于眼睛一闭,咬牙将憋在心里好几天的话说了出来。
    “陛下……陛下他喜欢男人!”
    第7章
    从自家外孙女口中知道了陛下在含章殿同人厮混的事情后,乐正均久久不能回神。
    按说找男宠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朝民风开放,南风盛行,甚至有不少娶男妻的人。坏就坏在当日是云幼清替他筹备立后选妃事宜的日子,他还偏偏把地方挑在了含章殿。
    云幼清在含章殿住了十多年,即便这两年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来的少了些,但所有人都默认了这是摄政王的地方。
    乐正均觉得自己都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说不定陛下同他那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男宠耳鬓厮磨之际,被摄政王撞了个正着,这如同挑衅般的行为,两个人没当场打起来都应该说是万幸。
    也难怪摄政王会生气。
    自认已经明了真相的乐正均第一时间入宫寻纪宣灵去了。
    “乐正大人觉得朕是为了气摄政王才找……额男宠的?”纪宣灵忍着笑意,没把摄政王就是他口中那个所谓男宠的事告诉他。
    嗯……也不能告诉皇叔。云幼清本来就在生他的气,要知道自己在右相口中成了他的男宠,只怕真要同他动手了。
    乐正均一愣,“不是吗?”
    纪宣灵换了个慵懒的姿势,往嘴里丢了颗枣,“难道就不能是朕有了心悦之人,情不自禁吗?”
    “这……”乐正均被他过于直白的话狠狠噎了一下。
    纪宣灵趁热打铁,不知是真心还是试探,“不若朕立个男后如何?”
    “陛下三思!此事从未有过先例,有违礼制啊!”事情发展成这样,乐正均也是没想到的,他听到纪宣灵说要立男后,顿时急了眼。
    “怎么没有先例,前朝的幽帝周顺不就立了个男后吗?”纪宣灵反问。
    乐正均眼前一黑,幽帝周顺那可是亡国之君!
    “陛下莫非也要做那亡国之君不成!”
    老爷子激动得唾沫横飞,纪宣灵于心不忍,赶紧走下去给他顺了顺气,“乐正大人,不至于不至于,您老消消气。陈庭,快给右相看座。”
    陈庭赶紧将乐正均扶过去坐下,老爷子接过茶水抿了一口,随后长叹道:“先帝血脉单薄,宗室凋零,您身为天子,当为以子嗣为重啊!”
    乐正均语重心长,可谓替他操碎了心,可惜都是些纪宣灵不爱听的话。
    可谁叫除了皇叔以外,他父皇留给他的,除了烂摊子,就剩这么一个肱骨之臣了呢。
    “是是是,朕是该以子嗣为重。”纪宣灵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谁叫他有个皇位要叫人来继承,“但右相若只是因为子嗣的问题才如此反对,朕也可以叫太医备下生子药。”
    说起这生子药,仍与前朝那位立男后的幽帝周顺有关。
    周顺此人唯好南风,后宫长年被一群男宠所占,早就引起了朝臣的不满。而那位后来被立为皇后的男宠,据闻出身于姚仙谷,费尽心思研制出了生子药,拼死生下一个皇子,这才得以顺利执掌凤印。
    只是好景不长,周顺的昏庸无道早已令百姓怨声载道,没两年各地便纷纷揭竿而起。
    城破时,周顺妄图独自逃跑,结果被他的男后拽着从皇宫的角楼一跃而下,双双身亡。那张可以让男人生子的药方,则被一位太医找到,经数代人改良后,流传了下来。
    也因此,本朝娶男妻之事,并不算少见。就连纪家历代的皇帝,也有数任纳过男妃。
    但立男子为后,却是从未有过的。
    乐正均几乎就要被说服了。
    “陛下当真就如此喜欢那人,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谁知道纪宣灵却满脸愁容,“实不相瞒,那人还未答应同朕在一起。此事到如今,只是朕的一厢情愿罢了。”
    何况,即便这件事成了,生子药什么的,他也不敢拿到皇叔面前去。
    “什么?”乐正均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那意思好像在说,对方怎能如此不识好歹。
    纪宣灵适时将他按住,“所以,朕暂时不会考虑立后,乐正大人也别再为此事费心了。何况,如今外患已除,正是该全力解决内忧之时,虎狼环伺,任重道远呐。”
    他的最后一句话叫乐正均整个人为之一振,“是老臣急躁了。”
    一个喜欢跟他对着干的吕源,一个惯会在背地里搅浑水的谷文瀚,全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朝堂虽然看上去每日风平浪静,却不见得有多太平。如今摄政王又从边关回来了,只怕这太平维持不了几天。
    正如纪宣灵所言那般,虎狼环伺。
    再者,他若是真把人逼急了,纪宣灵指不定转头就不管不顾地把中宫之位给他那心上人了。
    送走右相,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况且他连摄政王的面子都驳了,大约也没有人再不识趣地上来揽这苦差事。
    至于谷文翰的想法……管他作甚。
    “皇叔近日在做些什么?”纪宣灵捏着下巴,暗搓搓思考着该如何将人哄回来。
    他原先多此一举地将差事安到云幼清头上,不过是想找个名正言顺见皇叔的借口。谁知总共才见了两回,两回都把人气走了。
    陈岁去送右相了,殿内并无其他人,陈庭一开始还以为陛下是在问自己,心道这他哪知道。
    不料一抬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