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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谢怀安说这是因为在花园玩久了,凌子游仔细就诊后也得出同样的结论,养养就好了,鸿曜还是担心谢怀安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出发前,鸿曜探到谢怀安低热已退睡得很香,才放心离开。
    “顺路走有江米糖糕的那条街,带一份回去。”鸿曜吩咐道。
    驾车的飞鸾卫应了一声。
    鸿曜念着谢怀安的笑,拧紧的眉头放松了些许。
    这是谢怀安新迷上的软糕。口感软糯,淋了香甜的酱汁,趁热吃最好。
    前些日子,昭歌城的宵禁解了。
    裴修仪赶在夏天结束前终于办了伏祭,放了烟火。
    满城烟花下,昭歌城热闹得不得了,满街都是香飘十里的小吃摊。
    鸿曜和裴修仪寒暄几句后,带着谢怀安远离繁华的街道,轻巧地踏上一处僻静高楼的房顶。
    这一夜,鸿曜难得吸取了裴修仪的行事作风,打算和谢怀安制造一些美妙回忆。
    结果谢怀安在屋脊上直咽口水。
    “让我吃吧,我好想尝尝那个糕……”谢怀安恍惚地说道,忘了看头顶的烟火。
    鸿曜:“…”
    鸿曜果断放弃计划,给谢怀安和自己各戴了面具,抱着人旋身又跳了下去,绕了几条街,向欢乐的人群走去。
    谢怀安获得了腾空的乐趣,高兴得不得了,落了地刚走稳当,一把抓住鸿曜的手往街上跑。
    “快,我们快点!趁着还没放完。烟火就得一起看,人多才热闹!”
    谢怀安小跑着,快乐地回头叫道。
    鸿曜看得目不转睛。
    谢怀安发亮的眼神比漫天烟火美多了。
    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放慢了速度。
    鸿曜骤然睁眼:“怎么?”
    赶车的飞鸾卫道:“似乎有商队占了好几条街在甩卖,前面都是人。陛下稍后,我们的人去探了。”
    昭歌最近总有商队,但从不会引起人群堵路。
    鸿曜沉下心,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你去发信号,留两个人抓活口。昭歌所有的飞鸾卫——除非实在腾不出手,都给朕用最快速度赶到城郊那间院子里去。比朕还慢的,自己掂量。”
    鸿曜说完,不等赶车的属下回应,飞快跳下马车闪到附近的巷道中,轻功运到极致向城郊跑去。
    刚跑起来,他的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第58章 破局
    昭歌的飞鸾卫得到命令,以各自擅长的方式奔赴城郊。
    一路上不时有死士制造爆炸与混乱,但都拦不住飞鸾卫的步伐。
    凡是上前袭击的死士都变成了真正的尸体。
    趁着昭歌防卫空荡,有身手灵敏的刺客从山上翻进永安宫,想寻找传说中的玉玺或其他信物,结果发现这座宫殿似乎早已荒废,变作巨大的停尸场。
    皇帝掌权之后,似乎对奢靡富贵没有一丝兴趣。
    当真以城郊小院为家,圣坛上血迹斑斑的刑场为朝会地点,永安宫前的官署为理政处。
    这是疯了吧……刺客蹙眉,继续顶着恶臭咬牙搜寻着。
    这轮袭击的背后主使是几个王爷。
    他们为主子做脏活的奴才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一把,一旦成了大事还能搏个前程。
    “小子,找什么呢?”一道恶声恶气的声音从刺客头顶响起。
    钟镇跳下房檐,长刀一挥砍下刺客的左臂:“宫里头由我守着,你可以想遗言了。”
    城郊的小院中,娄贺也砍断了死士的头颅。
    腥臭的血液染红娄贺全身,院子内到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遍布着半截肠子露出来的尸体。
    飞鸾卫已经杀红了眼,匕首断了就抢死士的,什么都没了就徒手攻击。
    冰花上浸泡着层层血液。
    可惜尚且温热的尸体化不了坚冰。
    娄贺背靠着玄铁,抹了把眼皮上的血与汗。
    “娄大人,就算你多长出三条手臂,今日也交代在这里。”沉七猖狂地笑道。
    沉七一直游走在同伴身后,避免与飞鸾卫正面交锋。
    时间过去,围攻之下飞鸾卫一直不落下风,沉七表面挑衅,内心焦灼。
    突然,沉七看到一直不退的娄贺踉跄了一步,扶着冰花露出后背。
    他喜出望外,抽出武器走出诡异的步伐,下一秒就出现在娄贺身后,用进全力狠狠一击——
    一道远处飞来的匕首穿过沉七的喉咙,将他牢牢钉在玄铁上。
    沉七双目圆睁,望向的匕首的方向。
    身着黑袍的年轻天子看都没看尸体一眼,闪身到了冰花前。
    “娄贺,自己当心点。”鸿曜道
    “陛下……”娄贺拱手,掩唇吐出满嘴血沫子,想要汇报自己的猜测。
    鸿曜让他闪开。
    天子的面容沉静得可怕。
    本应保护建筑的玄铁上覆着一层怪异的冰霜,症结是娄贺身旁的冰花。
    鸿曜观察到冰花外层没有一丝裂痕,立即摘去了自己的手套,双掌按在冰寒的花上。
    精纯的真气先是聚成蛛丝般的细线,探入冰花中理清结构,而后瞄准最冰寒的内核,浪涛般汹涌地卷入。
    巨浪席卷一切,冰花传来碎裂声。裂痕从晶核由里而外扩散,最终碎成粉末。
    增援的飞鸾卫迅速控制起局面。
    剩余的死士疯狂地冲向鸿曜,空中时有乱箭飞过,在玄铁上击出纷乱的声响。
    年轻的天子成了最大的目标。
    “烦透了,吵着先生了你们都得死。”天子面色阴沉,向主屋走去。
    他的身形像漂浮的雾气或流动的水,一路上避开利器、清除敌人,开出一条通畅的路。
    冲到他身边的死士被他看似轻飘地捏住手腕,随后一缕真气钻进死士的身体,凶残地冲破内部。
    死士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等鸿曜走到主屋侧面,院内的打斗已经安静下来。飞鸾卫忙着拖走尸体,扣押活口。
    鸿曜身前的玄铁是一道内部控制的暗门。
    鸿曜一掌拍到玄铁上,用真气融化冰霜,等待空青开启暗门。
    下一瞬,机关转动的声音响起。
    鸿曜突然有些恐慌。
    他想起谢怀安从天上坠落,无声无息的模样。
    谢怀安先前一直裹着绒毯,乖乖靠坐在主屋的大床上。
    半密封的空间不好烧炭取暖,空青在东厨做出数个汤婆子,用布包好塞到谢怀安的被窝里。
    热意从铜壶涌出,勉强抵御寒霜的冷意。
    谢怀安露出的脸和耳朵像在冬天一样凉,先前好不容易养好的额角也疼起来了,头脑开始昏沉。
    “空青……”谢怀安忍不住唤了一声。
    “先生?”空青立刻回应道。
    女官靠在玄铁边听着动静,手里攥紧匕首。
    谢怀安马上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