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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屋里侍立着两个同样陌生的丫头,向她行礼。
全都不认识!
叶玉盘心里涌出一些愤怒,还有一丝惧意。
她缩了缩脖子放下门帘,转过身在卧房里踱步,轻声问小巧,“送走了是什么意思,被谁送走了?是管嬷嬷惩罚她昨夜跟我一起走失吗?”
“姑娘没有走失,姑娘好端端在府里怎么会走失,”小巧急忙忙开口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您说的小碧,您就别问了,……管嬷嬷也被送走了。”
叶玉盘一下子呆住。
她好像懂了。
大清洗?
她慢慢坐回床上,两手无意识捏成拳,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双脚,迟迟开了口,“你叫小巧是吗?……你知道大娘和二娘身边的人也换了吗?”
小巧抬头快速看了一眼,瑟瑟发抖,“您说的什么,奴婢不明白,谁是大娘、谁是二娘?这院子,只有您一位姑娘啊?”
叶玉盘蹭的站起来。
从衣架扯下披风披到身上,穿了鞋就往外面跑。
还没出内室,她就被小巧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她的双腿,“姑娘,姑娘求您千万保重自己身子,外头天寒地冻,姑娘可不能这样出去!奴婢侍候您更衣!奴婢侍候您穿了衣裳,咱们再外头去!”
“六少爷还在吗?”叶玉盘咬着牙问。
“六少爷昨夜就走了,只说让咱们好好时候姑娘,万不能再叫姑娘不高兴。”
叶玉盘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强忍着怒意,深深吸气叫自己平静。
半晌,她拉起小巧,坐到梳妆台签,沉声道,“替我梳妆更衣。”
院子里开始下雪,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便化了,抄手游廊飘了雪进来,便会被洒扫干净,不留痕迹。
已经立春了,竟然又下雪。
叶披着大氅,绕着走去了二娘和大娘的屋子,那屋子都上了锁。
她推门,推不开。
小巧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说,“姑娘这外头太冷了,咱们回屋去吧。”
叶停在二娘内室外的窗下,轻轻扣窗。
什么回音都没有。
她忽然拔下簪子,想要重重刺进二娘的窗户。
小巧立刻跪下,哭求她回屋休息。
叶玉盘没办法,地上太冷,稍微跪一会儿,小巧的腿就该废了。
而那窗子无论如何是一只簪子刺不开的,她沉默了许久,弯腰,把簪子别进小巧的发髻里,“回屋,传膳吧。”
走到她屋门口,不晓得何时,门口立着以为大约三十来岁的嬷嬷。
那嬷嬷行了礼,自我介绍,“方才姑娘出去走得快,没瞧见咱们。奴婢夫家姓米,姑娘喊奴婢米嬷嬷即可。姑娘可是要传膳?奴婢这就叫人将饭菜端进来。”
叶玉盘点点头,“米嬷嬷是吗?有劳了。”
一夜之间这个东跨院的人全都不见了,换上了新的下人。
原来是主子身份的大娘和二娘也不见了。
谁是人,谁能做个人。
那个六少爷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为什么能留下。
叶玉盘吃完早膳就去床上休息,甚至为了能叫自己安定睡着,又喝了半碗安神汤。
香炉燃起清幽的香。
她睡梦中有许多噩梦一样的情景,比如她开车时,被撞下大桥掉进河底的一瞬间;比如她初中考试找不到考场;比如她早上迟到了。
中午叶不肯起来,浑浑噩噩地做着梦。
如临幻境。
刚刚穿到这具身体,与她娘亲到处乞讨,没得吃,就挖野菜,捉虫抓虾。
运气好了能挖到地瓜。
运气不好,同城隍庙的小乞丐打成一团。
黑色的在地上滚过的馒头,带着腐烂滋味的泔水。
下午她被米嬷嬷劝扶起来,随便吃了几口米汤,尝了几口小菜,随即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如此之后,吃什么吐什么。
她不甘心。
有的吃还这么矫情?
吃一口,“呕”一声全都吐了出来。
就连喝水也是。
一日不食,叶玉盘的精神气就消散了许多。
睡梦之中,隐隐好像她床边传来凄惨的哭声,哭得像是她要死了似的。
又一日傍晚,她昏昏沉沉又听见许多声音,睡梦中勉强分辨出有男的那种嗓音,——真是奇了,她在这个古代已经七八年没见过男子出现在她的睡觉的地儿了。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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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鬼压床了还是咋了,她怎么就醒不来?!
有人给她喂吃极苦的汤药,比蒲地蓝还恶心的味儿。
叶玉盘被苦得从迷糊的梦中呛了又呛,硬是咳嗽醒,——怎么又是个陌生的丫鬟?
一个小丫头给她喂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