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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缭绕间,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孤独。
    为了什么?为了得不到的林砚?
    我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取走霍司容手里的烟头,按在烟灰缸中熄灭,然后转身抱进他怀里:“我不喜欢你抽烟,别抽了。”
    霍司容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臭崽子,你都长这么大了。”
    也许只是没来由地感叹。
    我们之间的交谈并不多,很快霍司容带我进了浴室,接下来无非就是那些事,说无聊也好,疼痛也罢,说到底是我心甘情愿、自不量力。霍司容很快将我抱回卧室,我感到眼眶发热。
    我多想开口问他,哥哥和你是什么关系,最终没有问,算了,我不敢,没那个胆子,假装不知道,就算了吧。
    那天累得气喘吁吁,我说:“先生,前两天有个女生表白了,我挺喜欢她的,您说我要不要答应她?”
    那个女孩儿的名字迄今我都记得,她叫燕妮,我记得她是因为,似乎从她身上看见了自己。
    我是刻意告诉他的,我幻想着,霍司容会不会打破冷静死板的表情,甚至有点生气的警告我:“不行,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没有,我想多了,霍司容只是说,随便你。
    啊,随便我。
    是吗?
    其实那个女孩儿我已经拒绝了,在她说喜欢我那天,我很认真地回答她,我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我不能欺骗你。
    燕妮很难过,那份难过简直跟我发现霍司容不喜欢我的时候一样,别无二致。
    此后我就抱着“随缘吧”的佛系态度,霍司容叫我,我就去,去了就上床,他上我的次数多了,我就习惯了疼痛,以至于可以直接忽略身体的不适。
    甚至于后来,有一次,文创社让我出一篇稿子,赶得很急,霍司容又恰好回宁北,他叫我去,我不得不去。
    于是我躺在床上思考大纲和情节,不时摸出手机记两笔,霍司容压着我做活塞运动,脑子里想着他的林砚。
    我们看上去就好像,谁也没拿谁当一回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喜欢他,喜欢得要命。但除了上床,我们就真的,没有其他任何交集。
    第二天一大清早,霍司容从皮夹里摸出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一千人民币,十张毛爷爷,他随意地将那一叠现金扔到我身边。有一张飘到脸上,遮住了眼睛,我轻轻吸了口气。
    我等了一会儿,听见开门的声音,这才将眼睛上的毛爷爷取开,忍着隐隐刺痛,一瘸一拐钻进浴室。
    事情积累到一定程度,总会爆发。
    或许转折点就在大三时,何思远回宁北、倩倩生病那天,我没有多余的钱,有一点积蓄寄给了老妈,然后买书花了许多,实际上,我口袋里空空如也。
    但我不能放着倩倩不管,何思远是我好兄弟,倩倩叫我林哥哥。
    我跑到地下停车场去找霍司容,在他来了性致时,非常煞风景地和他谈条件,希望他借我钱。
    霍司容生气了,我不该说的,说,我知道你喜欢哥哥。
    霍司容恼羞成怒,我借到了救急的手术钱,也成功惹怒了霍司容。
    我和小混混打架,挨了一刀,进了医院。
    高雨嫣学姐来探望我,霍司容又生气了。
    那段时间,他总是莫名其妙就生气,我隐隐猜测,或许出了什么事。
    我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回学校准备期末,霍司容有足足一个月不曾联系我,我也没空搭理他,因为学业繁重。
    学姐说,霍司容是吃醋了,我没敢往这个方向想,我觉得他不会在乎我和谁在一起,交什么女朋友。
    我只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谁会在乎工具人的想法呢?
    那天晚上,闻尧打来电话,他让我等着,他说先生要见我。
    我等了很久,没有等来霍司容,只等到来者不善的学长。
    第55章 番外完
    挨打可太难受了,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我急匆匆赶到医院,已经耗尽最后的气力。
    话说回来,在那之前,霍司容倒没有打过我,除了十岁那年蹭他一身鼻涕泡,被他忍无可忍逮住揍了屁股。
    那一拳差点把魂都打飞,我太疼了,也懒得与他计较,事实上,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他给我看了哥哥那封信。
    霍司容你可真行,你要我给你当充|气娃娃,好,我舔狗我卑微我认了我随你折腾。但你凭什么,让我为你的喜欢买单,给林砚当血袋?
    你拿我当什么呢,我不是人吗?
    只是一条随叫随到随用随宰的狗?
    凭什么让你们以后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又不是格林童话,王子想吻醒他的公主,我不乐意。
    我用林砚的命要挟霍司容和我结婚,他那么在乎林砚,不会不答应。
    果然,霍司容答应了。
    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开心。
    躺在病房里,被抽血,失血导致缺氧,使我无法更冷静清楚的思考。
    我在纠结,要不算了吧,何苦呢,不如放弃,和霍司容一刀两断,我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了,不想为了一个嫌恶我的人,把自己的姿态无下限放低,低进了尘埃里。
    那天抽完血后,霍司容出现了,我感到自己可能像一具失去血肉的阴森白骨,吓住了他,以至于他站在门边,看着我,很长时间,才向我迈进。
    我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说:“霍司容,我有一点点,想放弃了。”
    我不乐意再尊称他先生,他不配。
    霍司容看着我被针管扎了许多小洞的胳膊,反问:“放弃什么?”
    “放弃你。”我拉低眼帘,将那只斑驳丑陋的胳膊小心翼翼塞回床单下,唯恐再露出马脚。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病房里坐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闻尧催促他离开。
    那天是我生日,闻尧带来一只芒果蛋糕,闻尧说是霍司容买的,我不太相信,他连我生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提前准备蛋糕。
    我把蛋糕摔了。
    霍司容进来了。
    他用授权书威胁我,他让我立刻在申婚书上签字,他想困着我,让我给他的林砚当血袋,一辈子。
    好,我签。
    即使我所有无关霍司容只关自己的理想被他磨灭,我也不允许霍司容以后和林砚在一起的可能性出现。
    那天霍司容对我说:“你傻呀。”
    是挺傻的。
    再后来,没过多久,老妈也去世了。
    这世间真心对我好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
    老妈离世的巨大打击让我茫然无措,霍司容井井有条地处理了一切。他收拾了遗物,买下公墓,请来送葬队,风风光光将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老妈下葬。
    那天晚上,在我最无依无靠的时候,霍司容和我交换了婚戒,在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