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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我完了,说不定家都被他砸光。”宁峥嵘郑重叮嘱道。小桃果上次跟他说特别想参演国产片,多小的角色都行。他在圈子里还算有些人脉,帮小桃果举荐并非难事。
    小桃果连连点头,“放心吧峥嵘哥,我谢你还来不及,绝不会出卖你的。”
    宁峥嵘松了口气,“那就好。谢倒不用,举手之劳而已,结果怎么样还得靠你本人。”
    在飞机上眯瞪了一夜,早晨抵达目的地。宁峥嵘掀开身上睡毯,打了个哈欠,就见小桃果活力四射地蹿过来,“峥嵘哥,你有多少行李?我帮你拿!”
    年轻就是好啊,昨晚还一副哀怨相,过了一宿就满血复活了。
    宁峥嵘摆了摆手,“别,我们各走各的。”
    小桃果不明白,“为什么?”
    “万一有人拍到我们俩在一块儿,给你家暴君看到,就不单是你死得更快这么简单了,连我也得陪葬。”
    小桃果弱弱辩解,“不会吧,他不看我们国内的八卦新闻,也不玩微博。”
    不玩微博?宁峥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和我互粉的那个“韦长声”是谁?账号还是我帮他申请的呢!
    “想好怎么跟他说了?”
    “还没。”小桃果坦诚地说,“但是,我一定会好好和他沟通清楚,不让他再为这种事置气。”说罢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气质冷峻的面容霎时变得生动,谁见了都会跟着心情愉快起来。
    宁峥嵘拍拍他的肩,由衷羡慕维特。
    倘若自己的心上人也能如此直接好懂,那该有多好啊。
    他大半年没和那人见面,思念心切,刚在德国完成一档新魔术的公演,顾不得休息,就搭乘最近的航班回国。
    早早在电话里告知航班信息,又说想去对方家里玩,虽知他绝不会来接自己,但得到一个言简意赅的“好”字,足以令宁峥嵘欢欣不已。
    宁峥嵘下了飞机,打车到一栋独院式小楼前,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把行李箱搁在门口鞋柜旁,换鞋进屋。
    熟悉的极简摆设,淡淡的檀香,他环顾四周,觉得这里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像家。
    许是听见客厅动静,一个高瘦的年轻男子从书房缓步而出。他穿一身白色中式薄衫,手指尖上还有未干的墨痕,目光望向风尘仆仆的宁峥嵘,语气平淡道,“回来了。”
    此人姿容清俊端严,脸色是终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更显得凛冽绝俗,恰如山涧的月华清影,不在人间。
    他一露面,连光线都变得皎洁,周身如有一层朦胧幻雾,仿佛来自久远的梦境。从他迈步的体态中,依稀可辨其左腿拖沓,不良于行,但这一缺憾毫未折损他的气度,反而平添几分清雅风致,如缺月清辉,病梅拂雪一般,令人不觉为之倾倒。
    这便是宁峥嵘结识十七载的挚友,无时以忘的暗恋对象,鹤来。
    宁峥嵘情不自禁地疾步上前,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在对方耳旁呢喃,“鹤仙,有没有想我啊。”
    两人近年聚少离多,每次见面宁峥嵘都会这么半开玩笑地问一句。鹤来从不回答,也从不回应他的拥抱。可是,仅仅像这样默许他的过度亲昵,就让宁峥嵘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
    在这座万年不动的冰山眼中,自己是特别的。
    三、如花似玉的表哥
    宁峥嵘抱着鹤来舍不得放开,说,“你又瘦啦,再这样下去真要成仙了。不行,这次回国我得把你喂胖二十斤,男人身上有肉才性感。”
    鹤来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神情丝毫不变,只说了两个字,“有人。”
    “啊!”宁峥嵘一愣,赶紧撒手,“谁在啊。”
    鹤来深居简出,平日里也就父母偶尔会来看望。不是宁峥嵘自我感觉良好,事实就是他无需跟任何人去竞争在鹤来心目中的排名,只因他是对方唯一的朋友。
    书房里又出来一人,语带笑意地说道,“我呀。”
    宁峥嵘惊喜道,“哥!”
    眼前这位漂亮高挑的大美人是鹤来的表兄檀中玉,生得俊秀无俦,容颜瑰丽有如钻石辉光,瞬间就把鹤来身上那股冷冷的仙气给冲散了。他是商界巨鳄檀家的大少爷,平素一向把鹤来和宁峥嵘当亲弟看,关系极为亲厚。
    “真巧呀小梅,我们俩前后脚。今天刚回?”
    “小梅”是宁峥嵘的乳名,他出生时体弱多病,算命师建议起个女孩名字消灾挡厄,所以九岁以前家里都叫他宁小梅。如今他早已不是儿时风吹就倒的小菜丁,依然沿用这旧称的,除了宠爱孩子的宁母之外,也就檀中玉了。
    宁峥嵘不好意思地笑,“嗯。”他的那点小心思很早前就被檀中玉看破,二人此时是心照不宣。
    当时他的慌张程度,堪比世界末日提前到来,哪知檀中玉说,小梅,我就指望你了,将来你可不能变心,留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啊。
    那一刻,宁峥嵘觉得这位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就是神。
    “哥,你今天来找鹤仙什么事?”
    “我是专程来解决咱们家这位仙人的就业问题。”
    “就业问题?”
    “明年仙仙不就要硕士毕业了吗,我想让他过来帮我。我爸和姑妈也都是这个意思,说兄弟俩一起有个照应。”
    小时候学到“羽化而登仙”,宁峥嵘说这写的就是鹤来,开始叫他“鹤仙”,檀中玉深以为然,并擅自简化成了“仙仙”。
    无论怎么称呼,鹤来的反应全无二致,看不出他对此究竟是喜欢还是厌恶。宁峥嵘怀疑就算自己叫他亲爱的,也不会让他眼皮多跳一跳。
    通常,有宁峥嵘这个官方发言人在,基本上就不需要鹤来出声,所有的人际交流都由宁峥嵘出面,为他挡去所有凡尘纷扰。
    宁峥嵘好笑地说,“哥,你认真的吗,他去上班能做什么?给公司写个‘正大光明’的牌匾?”他把鹤来按坐到客厅沙发上,又扭头对檀中玉道,“顺便给你报个价,鹤仙目前的润格是每平尺五万,亲友八八折,可抹零。”
    檀中玉叹为观止,“不会吧,给自家写字也要钱。”
    “亲兄弟明算账。”
    檀中玉也坐了下来,“真羡慕你们两个,哪像我,什么特长也没有,不能像你们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只能被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