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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地说,“他只对我有耐心。”
    “你是不是为了考验他耐心,故意在电话里啰嗦那么久的……”
    “我哪有啰嗦啦?!”
    宁峥嵘的工作团队上下都知道他有个相识多年的青梅竹马,比娃娃亲还亲,比连体婴还黏——但这只是宁峥嵘单方面的说辞,大伙都不好意思拆他的台。
    说是至交,可对方没找他吃过一顿饭,演出收到的花篮上从未见过名字,探班就更不用提了。两年前在北京演出,宁峥嵘把最好的贵宾包厢留给他家竹马,开演前一小时还亲自去接人,差点被观众堵在大剧院门外。
    那是小胖他们离这神秘竹马距离最近的一次。大家伙儿还想难得这次人来了,散场后总要来后台探望一下吧,结果非但没露面,连宁峥嵘都早退溜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让大家见见都不行吗?又不是金屋藏娇的相好!
    全怪宁峥嵘感情生活一片空白,走红这几年连捕风捉影的绯闻都没有,否则他们也不至于空虚到去关注区区一个同性好友了。
    小胖当了宁峥嵘三年生活助理,算是比其他人多了解些“内幕”,比如俩人打小是同学,竹马的性子有点冷,好静不好动,目前从家里搬出来独居,等等。
    他私下觉得,像峥嵘这么开朗、爱热闹的人,能跟一个社恐宅男玩到一起,大概因为他们刚好是一对互补,没头脑和不高兴。
    二、暴君的萌宠
    柏林飞北京的红眼航班,深夜的头等舱里十分安静。一个长手长脚的大个子蜷在前排贵宾座,头戴一顶红黑色棒球帽,帽沿压得很低,一身廉价运动装,脚上的球鞋也一看就是地摊货。
    这么个身形扎眼的人物,却瑟缩在靠窗一角看手机,似乎是想回复什么,又不敢回复,帽子掩去他满面的愁容,一个人嘴里小声嘟囔着,兀自闷闷不乐。
    宁峥嵘一进舱门就望见这只失魂落魄的大型犬,活像被主人抛弃了无家可归似的,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他转转眼珠,蹑足悄悄上前,一把揭开那顶棒球帽,压低声音叫道,“小桃果!”
    那人被吓了一跳,本能捂住头发,抬头望向他。那是一张与身量严重不符的年轻脸庞,五官英朗,眉目间尚有几分未褪的青涩,看着不过十八九岁年纪,肤色黝黑,一头利落的短发染成白色,有种狂放的帅气,只是过于显眼,难怪要戴帽子遮掩。
    总之,倘若不这般哭丧着脸,着实是个充满阳刚魅力的俊小伙。
    “小桃果”是他的艺名,大名桃建国,是宁峥嵘好友豢养了一年多的“宠物”,二人也算是熟识。
    “峥嵘哥,”小桃果回过神来,跟他打招呼,“怎么就你一个人。”
    宁峥嵘笑道,“我这次回国不是为工作,是探亲,其他人也放假,各找各妈去啦。忙活大半年,都想家了。你呢?”
    小桃果坐直身子,小声说,“我去试镜,就是之前拜托峥嵘哥你帮我争取的那个机会。”
    “哦,那部古装戏啊。”宁峥嵘点点头,神情有点惊讶,“他肯放人?”
    “他”指的自然就是小桃果的饲主大人,即宁峥嵘那位好友。
    宁峥嵘深知友人对小桃果的控制欲和独占欲,严重到几乎可以说是病态,怎会轻易让他远离自己的视线范围,独返中国?
    小桃果嗫嚅半天道,“……我是偷跑出来的。他不准我去,把我反锁在家,我从二楼窗户翻下来了。”他指了指自己这身旧得都褪色了的阿迪王,“我只拿了手机钱包和护照,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他见宁峥嵘张着嘴一副惊呆的表情,越发不自在了,讪讪解释道,“机会难得,我想来想去舍不得错过,只能先斩后奏,回去再慢慢跟他说了。”
    宁峥嵘其实很理解为什么好友喜欢欺负小桃果。一米九八的硬汉外表,肌肉发达,还精通武术,走在街上荷尔蒙跟那高压自动水枪似的拼命往外喷,偏偏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性情十分软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会用那双天真清澈的眼睛可怜巴巴瞅着你,谁能抗拒得了这种反差萌呢?
    “他发现你逃跑,肯定气疯了,这会不知在怎么大发雷霆呢。你这不是几句口头道歉就能安抚好的。”
    小桃果像是打了个寒战,说,“我知道。所、所以我一出门就把手机关了。”
    宁峥嵘心里直叹气,想,言情小说都没你俩这么狗血。
    宁峥嵘的好友维特(Veit Wolff)是德国乐队“玫瑰坦克”(Rosetank)主唱兼吉他手,这支重金属乐队称霸欧洲乐坛多年,而他作为包办乐队词曲弹唱的灵魂人物,二十七岁就已登顶封神,全世界拥趸无数。
    维特容貌极盛,性情暴戾,爱他的奉他为“君王”;更多的人则称之为“暴君”。可即使是最挑剔的乐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惊世的才华,以及玫瑰坦克在重金属流派浓墨重彩的存在感。
    再看这小桃果,只是个误打误撞进入演艺圈的小演员,据说出道作是一部得过什么奖的小成本德国片,但后续也只能混迹于欧洲各种B级制作,国内知名度几乎为零,连个微博超话都没有——别问宁峥嵘为什么知道。
    乐坛天王和小龙套,怎么看都是两个世界的人,简直像被命运的红线硬拴在一起的拉郎配。可就是这么磕磕碰碰地过日子,一晃已经一年有余。单凭小桃果受得了维特,宁峥嵘就觉得他是男人中的男人。
    维特性情暴躁易怒,发作起来十分可怖,宁峥嵘身为好友都时常被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吓出一身冷汗,更不用说被暴君视作私人所有物的小桃果了。宁峥嵘对这两人的感情史好奇得不得了,可维特只字不提,也不许小桃果泄露一个字,所以至今还是他心中的未解之谜。
    不过,感情不好问,问点别的还是可以的嘛。
    “说起来,你今天怎么坐头等舱啦,不是说要多攒钱寄回河南老家吗?”
    小桃果惭愧道,“他说我坐经济舱占地方,一个人坐一排,还没处伸脚,丢他的脸,我就不敢再买了。”
    宁峥嵘无语地想道,那家伙就是这样,对宠物管天管地,连一丝自由喘息的空间都没有,亏得小桃果脾气好,还真对他言听计从。不过在宁峥嵘看来,多半是小桃果迫于淫威,不敢不从。
    “对了,千万别跟他说试镜是我帮你介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