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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你放弃我了,”她喃喃自语,声音很低,可偏偏楚元浥却停住了脚步。新柳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拂去膝上的灰尘,“南齐诚王墓你就放弃了我一次。”
    那时断龙石已落,若没有那条暗道,她早已是个死人。他的确去救了她,但不过是在放弃她之后去碰碰运气而已,在诚王墓外她就想清楚了这个问题。
    所以那时候她将自己的奢望深埋,纵使她还愿意替他冒险,甚至还愿意为他去死,可终归她心底对他没有期待。
    没有期待,也就不会失望。
    她是什么时候对他又生出奢望的,大约是在柴门山庄,他那样冷漠的人,却也会软语温言,她明知是手段,还是缴械的彻底。
    她没再计较他在诚王墓放弃她,因为最后他去了,而她又还活着,那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她这样宽慰自己时,实在未曾料到,每次他需要放弃什么的时候,被放弃的那个总是她。
    听着那如梦呓般的声音,楚元浥心头狠狠一抽,她说的没错,诚王墓的断龙石落下之后,他才去查那条墓道是否存在,在她和大计之间,那时他理所当然的选了后者。他未曾回头,只是脚下似有千斤重,一时也迈不开步子,直到怀中人一声□□,眼睫微微颤抖,那双乌黑的眸子半睁,眼神有些恍惚,虚弱的喊了一声“轻尘”,往他怀里蜷了蜷,他才如梦方醒。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冷言提醒,“钟灵,把人关回去,”说罢抱着赵元静疾步离去。
    他清楚的知道,从今往后,他只能用身份来困住她了。
    “你不该同主子置气的,”钟灵担忧的看向眼神木然的新柳,忍不住说了一句。说起来,她虽然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安插到赵元静身边,但和赵元静之间始终有主仆之隔,没多少情分,倒是新柳,因她们归根到底是一样的身份,虽然相处不多,却能够了解彼此的处境,所以她也不愿看到新柳去碰钉子。
    以前她也有些糊涂,但经此一事也想明白了,再怎么不同,到底还是主与仆,终究还是越不过静小姐。
    新柳脸上浮起一个空洞的笑容,“钟灵,谢谢你,”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感受到了胸腔里的跳动,喉头一动,硬生生将那已冲到舌根处的一口血咽了下去,而后没事人一般往回走。
    她竟忘了问那个红衣女人,蛊虫噬尽她这这具破烂的身体还要多久,大约要不了多久吧!
    钟灵察觉到了新柳身子的颤动,可一眨眼又见她步伐如常,只能按捺住心里的疑问,跟着将人送回了暖阁。
    第47章 蛊经
    听风水榭一连十几间房屋,皆是敞亮宽阔,赵元静被安置在最靠近残镜阁的那间屋子里修养,这间屋子后头建着敞轩,敞轩半伸在澄波湖上,只要开了窗,便有湖风经从敞轩吹过来,因敞轩三面垂纱,湖风经此一阻,变得柔和,恰好能让屋子里时时有新鲜空气又不至于使人被风侵袭。
    赵元静此时躺在床上,脸颊因高热而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嘴唇也烧的干燥泛白。
    她已经由塔嬷嬷之手服下解火毒的蝉翼雪莲,只是在体内毒素尽除之前,还是要经历几次炭烤火烧般的折磨。
    楚元浥拿起一旁的水碗,用勺子沾了些水凑到她唇边,替她将干枯的嘴唇润湿。她此时意识不清,似在呓语,等他收回手时,赵元静似有所觉的半睁开眼,恍惚的眼神像是看清了他,嘴里喃喃,“轻尘……”
    楚元浥放下水碗,握住她在微微颤抖的手,低声道,“我在。”赵元静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放心的安慰,又缓缓闭上眼。
    等床榻上的人嘴里不再说胡话,稍微平静了一些,楚元浥才将手里握着的手放回薄被里,起身走出了房间。
    “好好照顾她,”低声吩咐了一声门外垂手而立的婢女,他迈开步子,朝着听风水榭另一间屋子走去。
    因要时时关注赵元静的解毒情况,塔嬷嬷就近选了一间屋子暂时住下来,楚元浥去的正是塔嬷嬷的房间。
    塔嬷嬷正在外头的敞轩摆弄药材,见到楚元浥过来,毫不意外,将人请到早已摆好的茶桌前,“殿下,坐吧。”
    楚元浥坐下来,没去碰桌上的茶,语声低沉的道,“嬷嬷知道我为何而来。”
    “殿下后悔了?”塔嬷嬷年轻时性子也颇为耿直,此刻听楚元浥问起,并不拐弯抹角,其实对于楚元浥选择救赵元静这件事,她并不太认同。
    楚元浥摇摇头,“嬷嬷,我不知道,”他声音里有片刻的迷茫,可那迷茫一闪而逝,静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再次出声时已如往常一样镇静沉着,“钻心蛊还有什么解法?”
    塔嬷嬷见如此,倒也不再多说,好歹也算是她带大的孩子,从他一句话里,她也就听出了他的态度。
    “其实我也正有一件事要回禀殿下。”
    楚元浥抬眸,塔嬷嬷继续道,“殿下还记得我手上那本《蛊经》吗?”
    楚元浥点点头,塔嬷嬷手上那本《蛊经》是他生母赠予的,他生母出自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