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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皮道,“礼制有定,这有违礼法。”
    “哼,”一声轻嗤,男声一改先前的慵懒之态,“本王娶妻,规矩自然由本王定,谁要是看不惯,趁早滚。司仪,继续。”
    鼓乐声重新响起,她突觉得人影一晃,身子一轻,已落入一人怀抱。
    “一直傻站着做什么,你这一身只怕也不好跨那火盆,便由为夫代劳吧!”
    司仪官唱念的声音卡了一瞬,又继续下去。
    她方才站着没什么行动自然也是在看戏,当然在旁人看来或许有那么几分不屈的傲气。
    等被人从怀抱里放下来,她早已收了看戏的心思,心中着实无措。眼前这个发展,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若是赵元静被这样抱进诚王府应该怎么做,她实在想不出,也就随着司仪官的唱念行完了礼仪。
    行完礼在新房中坐定之时,耳边有交谈之声。南齐婚俗,新房内男方的女性亲属等着新娘掀盖头闹亲。诚王顾朝不受南齐皇帝喜爱,但他毕竟还是个皇子,来闹亲的姊妹姑嫂并不少。
    因为方才府门前一出闹剧,新房内窃窃私语之声占多数,少了一点热闹气。
    喜娘念完了吉利话,她被花生红枣砸的有些晕时,一个红影在在她身前站定,一只手伸过来取走了她的幕篱。新房内的低语声一停,她心中忐忑,脸上一分没有显露,极力保持着冷淡,没有嫁娘的娇羞和喜悦,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她本来想暗暗打量一下四周的情形,只是男人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入眼处只有暗红色的吉服,吉服上绣着云纹,云海里隐约有蛟龙银白的尾。
    “五哥,你这新娘子倒漂亮,怪不得你惦记这么多年!”清脆的女声打破寂静,其他人也渐渐放开,说出些称赞的话。
    头顶的人没有说话,她却能感觉到有犀利的目光正在审视自己,心中微微一惊,按理来说审视的目光不应该出现在这种时候。对于自己的新娘,可能好奇,与恩人重逢,可能喜悦激动,可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目光,显然与这些无关。也许这个男人看出了什么,虽然大师傅说赵元静当初年龄尚小,长大了容貌变化很正常,诚王自然不会起疑。可赵元静是诚王的救命恩人,诚王又对她一腔爱意,他对她印象深刻、格外熟悉,这也是说得通的。
    要是一上来就被人识破,那她未免太倒霉,做细作未免太失败。她心中虽然风浪滔滔,面上却如常不变,这就是他们这些细作的本领,越是危急越是镇定。就在这时,她身上感受到的压力陡然一松,低沉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眼前一暗,那人弯下腰,凑到她跟前,语调有些轻佻,“那是自然,本王的王妃自然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男人鼻梁高挺,唇角含笑翘起,称得上英俊,只是脸色虚浮泛白,眼下有些青黑,似纵情声色之状。
    这张皮相也还罢,她没敢忽视的是他那双眼睛,着实生的好看,如暗夜怀抱着星辰,沉敛中生出熠熠的光彩。当然之所以没敢忽视这双眼,绝不仅仅只是因为好看,还因为这双眼里的情绪太难以捉摸,如他此刻嘴上说着轻佻的话,看似也被新娘子的美色迷住,实则眼中却是一片清静,看不到欢喜之感,甚至连半点波澜也没有。
    她心中一凛,垂下眼,没敢太长时间与他对视。
    先前那个清脆的女声再次响起来,“五哥,五嫂这样的冰美人,你今后有的受了。”
    女子是南齐的九公主,因受南齐皇帝的宠爱,行事说话素来没什么顾忌。在场众人都已听出她语气里的调侃之意,想起传闻中诚王府后院那几百殊丽,各人面上都带了含义不明的笑容。
    男人早已起身面向众人,脸上笑意盈盈,“娶到你五嫂这样的美人,你五哥我还有什么不满,自然她说什么是什么。好了,新娘子也看够了,该走的赶紧走。”
    九公主为首的众人哄笑几句,果真退去,男人临去前弯腰凑到她耳边,暧昧道,“卿卿稍候,为夫片刻后便来。”
    卿卿两个字让她心里陡起一阵恶寒,面上不显,广袖下交握的手却捏出了青筋。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宁静,她凝神思索,传闻中五皇子顾朝游手好闲沉溺声色,现在看来传闻也不一定全都可信。至少她方才看着他的眼睛时,绝对不信他便是传闻里的那个人。
    原先她觉得来南齐远离了北泠,不容易被人瞧出破绽暴露身份,且传闻中五皇子顾朝又有些草包,她的细作生涯想必会少很多风险。现下却知道自己想的简单了,至少在面对顾朝时,必要小心翼翼。
    “公主,可以洗漱了。”钟灵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的花梨木托盘上盛放着浅红的寝衣。
    两个王府的婢子进来引导她进了沐浴的房间,三四日未曾沐浴,热水洗尽了她一身疲乏,全身都是通透之感。
    寝衣也是按新婚吉服的制式制成,一套穿下来也有两三层,但是比之之前那套厚重的婚服实在轻松许多。
    洗完了澡出来,她遣散了房里其他婢女,只留下钟灵一人。
    钟灵早已在外间榻上摆好了毛巾和小熏炉,“奴婢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