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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东西。”
    “会是棺材吗?或是坟墓?”千梧皱眉猜道:“把食物放进棺材里,点一把火?”
    “我们没有试错的机会,那些原材料,如果烧错了就再也来不及重新收集了。”江沉手指敲了敲法典,“明天让他们去取油,我们想办法在别的地方花点心思。”
    院子里忽然传来声音。
    对面一间房间的门打开,声音细微,像是刻意压抑着不想惊动什么。
    千梧原本以为是陈勇或者和他同住的人出来方便,但随即院子里静悄悄,那人走路仿佛没有一点声音。
    他心里忽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别西卜这么早就要开始吃人了?”他看着江沉问道。
    江沉皱眉,“不对——我们没有听见别西卜房间开门的声音。你听见了吗?”
    电光石火间,两人忽然心意相通。
    “糟了。”江沉起身大步往门外去。
    已经晚了。
    一个单枪匹马进本的男人已经冲进了别西卜的房间,挥舞着劈柴的刀。
    *
    江沉和千梧赶过去时,别西卜已经啃断了男人的喉咙,鲜血流淌一地,他张着血盆大口扑在上面尽情地吮吸着。
    五大三粗的壮汉在这个鬼孩面前没有半点挣扎的能力,脑袋和身体分家了一大半,一对眼睛不屈地瞪向院内。
    千梧浑身的血都冷了,但他没作半点犹豫,冲进房间一把从背后箍住了别西卜。
    睡觉的玩家都被惊动跑了出来,一群人哭着叫着缩在外头不敢进。江沉皱眉喊了一声,到底是钟离冶胆子大,随手抄起一条墙角的麻袋进来。
    他把死去玩家的尸体装进袋子里,扎紧口,迅速拖离这个房间,在地上留下一条红汪汪的血痕。
    “我饿!!!”
    别西卜在千梧怀里玩命哭闹,“为什么不让我吃!是他先要杀我的!!我好饿啊!!”
    “我娘也不让我吃饱,你们也不让我吃饱!凭什么!凭什么啊!!”
    千梧在后头死死地箍住他小小的肩膀,江沉冲上来按住他两只脚,叫道:“彭彭!”
    软在外头的彭彭一哆嗦,带着哭腔道:“啊?”
    “把千梧桌上的红烛拿来,快!”江沉低吼,额头上青筋暴凸。
    这鬼孩发作起来的力气比他想象中大很多。
    彭彭边哭边踉踉跄跄地往隔壁跑,屈樱跟着他,过一会他终于拿着红烛跑了过来。
    红烛安静燃烧,屋里的人什么都闻不到,但别西卜的动作却逐渐安静了下来。
    那股大得可怕的力气慢慢消去,孩子不甘心地在地上蹬了蹬腿。
    “我还什么都没吃,我就想吐了。”他哭着说,“我吐都没什么可吐的啊!我就喝了两口血!”
    “呕!”
    他侧过头不断地干呕着,一边呕一边费解地流着泪,喃喃道:“为什么啊,从前我不是一个动不动就食欲不振的人啊。我是不是生病了……”
    按住他的两个大人显然都不想搭话。
    江沉等他彻底停止挣扎后才放开手,站起身,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千梧也如释重负,松手坐在地上,长长出了口气。
    “我不服啊!!!”
    别西卜忽然怒叫一声,转身一口咬进千梧肩膀。
    钻心的痛意,鲜血随之弥漫,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屋中漫开。
    四下仿佛静谧了一秒。
    江沉意识到不对,猛一回头,只见鲜血透过千梧肩膀上的衣衫洇出来,顺着别西卜嘴边向下淌,淋淋漓漓地滴在地上。
    别西卜像喝开胃汤一样,刚刚吮吸了一口,就被一股狠戾的力从背后提起来。
    江沉脸色阴沉得如同活鬼,他一手拎着别西卜,另一手向风衣里摸去。
    拔刀前,别西卜却在空中头一歪,哇地一声把那口千梧的血呕了出来。
    “连他都不香了!”他委屈地狂打哭嗝:“这屋里到底一股什么味啊!你们都闻不到吗??”
    “……”
    江沉手臂上青筋凸起,瞪着小鬼不动。
    钟离冶在背后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放开吧,他已经被抑制住了。千梧肩膀上应该只是小伤,我帮他处理一下就好了。”
    江沉仍旧沉默不语,他盯着千梧肩膀上洇开的鲜血,拎着小鬼走到门口,甩手在空中一抡,把小鬼笔直抛麻袋一样抛到对面房子的屋顶上。
    嘭地一声巨响,小鬼哀叫中从房子顶上滚下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院子里的玩家已经麻木成鬼了,不知道到底该怕谁。
    一幅恨不得就地死了的样子。
    “千梧,回你屋上药吧,这里怪瘆得慌的。”钟离冶说。
    千梧很安静,他跟在钟离冶身后回到隔壁房间,背朝门口坐在凳子上。
    钟离冶掀开他领口飞快往里看了一眼就盖上,说道:“没大事。虽然我只是个兽医,但以我粗浅的从医经历来看,你这就是一点点皮肉小伤,他没咬深。”
    “需要打抗生素吗?”江沉忍不住问。
    钟离冶看他一眼,“不用。”
    福袋里的医药箱被正式起用,钟离冶翻出药水用棉布沾着擦拭掉了千梧伤口附近的血,而后用药物和纱布飞快制作了一个止血绷,伸进他领口替他按在伤口上。
    “好了。”他说,“睡一觉估计就愈合了,晚上别压到就行。”
    千梧没说什么,江沉仍然皱着眉站在门口,似是对他的医术充满怀疑。
    钟离冶收好药物后说道:“闹这么一通,你们都喘口气,我跟彭彭去把外面玩家的尸体拖回房间,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尸体。”
    彭彭头皮发麻,“啊?放咱俩屋?不要啊!”
    钟离冶皱眉,“别废话了,麻利搭把手!”
    彭彭一边哭一边和他一起抬起了院子里的麻袋。
    院子里的玩家各自散去了。
    别西卜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他捂着自己的大脑袋,好像被摔失忆了一样,困惑地坐了好一会后竟然默默回到了房间。
    江沉叹一口气,走过去低声对千梧道:“你躺下吧,过几个小时我再让钟离冶来给你换一次药。”
    等了许久,背对着他的千梧才轻轻嗯了一声。
    江沉叹气,“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那小鬼活该做鬼,我从没见过这么讨厌的小孩子。”
    千梧继续沉默,江沉以为他脾气上来了心烦不想说话,于是随手脱下风衣,说道:“铺在床上睡吧,你明天——”
    千梧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一声很轻,但却极不寻常的叹气声,从喉咙里压抑着又重重地叹出,透着一股忍耐。
    在多年前,他们还没分手时,江沉倒是听到过很多次这样的声音。
    仿佛忽然揭开岁月的面纱。
    “江沉哥哥。”
    千梧轻轻说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