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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摸到那个毛绒绒圆滚滚的东西后,脸上忍不住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是什么?”江沉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是奇怪的东西?”
    千梧紧紧蹙眉,难以置信地又囫囵摸了摸。
    “是个……”他把东西一把从袋子里掏出来,看着它发愣。
    手里握着的是一颗桃子。
    熟到刚刚好的粉红色,冰凉,表面绒绒的。捏一捏,软乎乎。
    彭彭傻眼了,“就这?”
    钟离冶嘶了一声,“莫非是蟠桃?吃完能长生不老?”
    屈樱:“还是说神经想传达什么意思?”
    彭彭憋了半天,“神经觉得你在想屁吃?”
    千梧:“……”
    “竟然真有神经偏爱的人。”船夫声音忽然放空。
    五人一齐回头向他看,那张空茫的脸皮上什么都没有,但腹中发出的声音却怔怔的。
    “我听说过一个传说,仅仅是传说。”
    “有些人,虽然表现很好,但神经总是像逗着他们玩一样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因为他们是神经最偏爱的玩家,他们不需要道具。”
    “我去!行啊千梧。”彭彭兴奋嘟囔,“神经看上你了!是不是因为你敏感天赋高?”
    千梧没吭声,他似是在看着远方出神,手上还揉着那个毛乎乎的桃子。
    江沉亦不语,深沉的眸子垂着,看着那颗桃。
    神经似乎很知道怎么照顾人。
    至少它知道怎么照顾千梧。
    *
    江沉还记得十岁那年,老师领着小千梧走进教室,“新同学,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在班里仅有十几个人的贵族学校,每个新来的都会引起所有人的注视。更何况讲台上的小孩拥有白皙的面孔和清甜的笑容。
    “我叫千梧。”他软绵绵地说道。
    有人举手问,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小千梧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噢,我六岁时爸妈意外过世了,我家没大人了,只有一大笔遗产,得做自己的主。”
    这话让整个教室安静了下来,但台上的小男孩仍然坦率地笑着。
    他带着歉意笑笑:“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了,我喜欢画画。”
    这个有千金遗产的美丽孤儿成为了全班的话题。
    风云人物小千梧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听课睡觉画画。江沉偶然回头,看见他伏在桌上,夕阳的光打亮他半边侧脸,他画到开心忽然放下笔,抬起头甜甜一笑——不是对着江沉,是对着空气,也像对着光。笑几秒后拿起笔低头继续画。
    江沉心里好痒,他特别想去看看是画出什么厉害东西高兴成那样。他趁课间偷偷去千梧座位旁边打转,但那张小桌子上的画册堆成了山,让人无从下手。他转了半天,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把早上出门前江夫人给他带的桃子放在了千梧的画册上。
    堂而皇之,像在挑衅。
    没想到,接下来就被千梧用纸团砸了头。
    纸团展平,上面有一行铅笔字。
    ——放学别走。
    这句威胁,让江沉心痒了一天。那天他原本要提前下课去参加晚宴,在电话里求了父亲,才终于推脱掉。
    晚饭后,他跟在神秘酷小孩千梧背后,爬上了学校餐厅楼的楼顶。
    学校背后是绵延的多福山。黄昏时畔,落日沉在山后,把天际渲染成赤金色。
    “我选这个学校就是为了这片景色,灵感满满。”千梧笑着坐在楼顶晃腿,“每天日落有九分钟,我白天画的是从第二分钟起的八分钟。”
    千梧说着,忽然指向江面,“到时间了。”
    那是一个神奇的时刻和神奇的角度,巨大的落日把山脉的影子投在江面上,最中间的峰像被削平了,仿佛挣脱了连绵的山峦独自跳脱出来。
    千梧忽然奶声奶气地说道:“江沉哥哥。”
    江沉一个激灵。
    “你看,多福山变成了一个瘦瘦的肩膀,和我们一样是小孩子。每天的这八分钟,是多福山在偷懒,灵魂从山体里溜出来。它也有时不想撑在那。”
    ——那是江沉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震撼。
    记忆中那天最后的画面,是千梧坐在房顶上笑眯眯地啃着他送他的桃子。
    那是江夫人自己在花园里种的果,每年也就十来颗的收成。江元帅想吃都抢不到,只有做儿子的才有口福。
    “我之前很讨厌桃,我吃过的桃都很酸。”千梧粉嘟嘟的嘴唇旁蹭着汁水,“但这个很好吃,我有点喜欢上桃子了。”
    “我家里还有。”江沉听见自己中邪了似的声音:“你来吃吧,我家没人吃,放烂了很可惜。”
    千梧就那么被他领回家了。
    从那之后,每年江家的桃子都只给千梧吃。
    那是一切的开端。
    那天的落日沉入江水,铺开了他们往后的岁月,亲吻与缠绵,还有翻覆分手后依旧经年难断的情谊。
    第16章 吸血
    “我有点儿饿了。”彭彭忽然打断了对着桃出神的两个人。
    他揉着肚子,“昨晚没吃,早上又不管饭,我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他不说千梧还没觉得,那股饿劲一下涌上来,饿的人心发慌,口干舌燥。
    “这么快?”船夫说,“那我把船靠边。”
    彭彭小声嘟囔:“海里有鱼吗?我想吃肉。”
    屈樱:“有食材的话我可以做饭,我在外头是主厨。”
    无人应答,船夫仿佛选择性失聪了。神经之海无边无际,小木船向一边慢慢靠去,却望不到彼岸。
    众人只好干等着。
    “关于放逐者,我还有问题。”钟离冶思索着说,“如果进入副本后大家集体亮神经,不就能揪出放逐者了吗?”
    “没用。”船夫摇头,“放逐者可以伪装神经,除非他们主动选择暴露。”
    江沉问:“副本的难度是根据玩家分数决定吗?”
    “不,是和闯本的数量挂钩,但难度不一定分配在哪个方面。比如有时候是BOSS特别凶恶,有时候是放逐者很多或很厉害。”
    千梧轻声道:“所以刷分要趁早,越往后越难混。”
    船夫点头,“前面几个本普遍是新人,竞争性弱,对天赋流玩家非常有利。越到后面,你们就会见到越多的天赋者,那才是神仙打架。”
    千梧又一次问,“到底什么人会被神经选中?”
    “是一群在现实世界中无法生存下去的人。”船夫这一次给了痛快的回答。
    船上静谧了几秒,千梧扭过头问,“什么?”
    船夫腹中的声音说,“这是我迎来送往这么多人后的推断,能进来的都非同寻常,神经是唯一的救赎。”
    彭彭冷脸道:“我只是一个草根导游兼职策划,我很穷,但我过得很快乐。”
    屈樱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