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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早就重逢过一次呀!”他想拍拍赫莫斯的肩,发现后者听到他的话颤抖了一下,这让他又把手收回来,并且把一连串问句也收回去。
    “所以,”帕雷萨说,“那个梦不怎么好。”
    龙王点点头。
    “他之前不能变回来,就是因为……我对他说他不能奢望躲过您的报复。所以那并不是您的错。”
    帕雷萨觉得龙王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明明怎么看都是他的错,她却说不是他的错。
    一时没人说话。
    “我前不久碰见了爱神,”龙王开口道,“她希望我替她向你们问好,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洛尔没忍住一声嗤笑。
    “但她同时告诫我——她对你们两个的爱情很有信心,对你们两个很没信心。”
    洛尔在旁边点头赞同。
    “我不相信爱情,”龙王说,“我相信人在理性和感性的催促下做出的选择。第七现在很容易崩溃,而您——我想谁也不能保证您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会做出什么。”
    “我相信我什么也不会做,”帕雷萨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会伤害它。”
    乔伊的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您不知道的另一个事情是——誓约和契约可以被绕过,只要实力差距足够大,”她说,“而对真龙来说有个非常简单的方法——”
    “对不起,打扰一下,”洛尔站起来对龙王说,“您是认真的吗,对他全盘托出?”
    “如果海泽拉姆先生什么也不知道,就让他做选择,未免太不公平了。”
    “公平?无意冒犯,纯属好奇——在您登上王位后到如今,已经有不少生命死于龙所造成的不公平里了——您怎么没有去管那些龙,却来束缚您自己的兄弟呢?”
    “因为一件事做不到尽善尽美就不去做它,”龙王金色的眼瞳抬起来望着他,“是一种借口,你只是不想做,不关心而已。”
    黑龙发出轻快的笑声。它看向帕雷萨,它的眼神令人胆寒,因为其中的含义是:它对你没有敌意,也没有善意,你的生死无足轻重,它不会为你的死欢呼,也不会为你活着而欢呼,你对它来说就是一粒灰尘。
    这就是赫莫斯曾经看法尔蒂娜的眼神,帕雷萨现在体会到了。
    “好吧。”洛尔重新坐下来,看向龙王,“您是龙王,随便您瞎折腾咯。”
    “如果他吃了您,”龙王于是继续对帕雷萨说,“誓约就没了。您没有死,因为死神没有收到您的灵魂,可您也没有活,您彻底消失,真神也不能再把您召回这个世界了。”
    “我永远不会这样做。”赫莫斯低声说。
    “是啊,他没有意愿这样做,他只是有能力这样做。”龙王不留一点幻想的余地,“现在您知道你们俩是可以互相伤害了,而且您的损失似乎更惨重些——如果您告诉我,您想远离他,不想接受这种可能带来伤害的关系——我会隔离你们,因为我是黑渊龙王,我有权也有责任这样做,这是我的承诺,随时有效。”
    洛尔在旁边吹了一声口哨,做出鼓掌的样子。
    “谢谢您,”帕雷萨真诚地对龙王说,“我想我不会用到这个承诺的。”
    *
    第59章 番外
    “它对你怨恨非常,”爱神说,“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也许第七会凭着本能的恨意把你折磨致死——鉴于你已经死了,你的灵魂被囚禁在它的意识中,它会把你彻底毁掉,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呆在虚无中和这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位人间传奇的亡灵耸耸肩。
    “在虚无中,你不会幸福,却也不会痛苦。”
    “能再见到他,我很乐意承受任何痛苦。”将军高兴地说,“我确实爱他,您不是最清楚吗?”
    第60章 竹篮打水
    这个客人走进来时,南内特·盖沙正在给她的侄子织毛衣。现在是傍晚,已经过了饭点,外面正飘着雪花。入冬之后,出门在外,人都要把自己全身上下围起来。这个男人也是。他戴着宽檐帽,裹着围巾,穿着大衣,蹬着长靴,只有眼睛露出来。那不是一双年轻人的眼睛。此外,他一手提着一个不大的旅行箱,一手拄着一根手杖。那根手杖不是装饰品,他的右脚跛了。
    所以当他把围巾解开,露出他的脸,向盖沙夫人打招呼时,盖沙夫人惊讶万分:
    “约翰?!”
    他们拥抱,坐下,盖沙夫人给约翰倒了一杯热茶。她细细打量年轻人,觉得约翰看上去真是大不一样了。以前他是轻松的,愉快的,每天都充沛着活力和热情。而现在,他看上去好像年纪很大一样,显得过于深沉,还有点疲惫了。他这大半年肯定遭受了不少生活的挫折和打击。盖沙夫人同情地想。而且脚还跛了,对于一个正直青年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不再健全更加难受的了。
    “那时候没来得及和您道别,”她听见约翰慢慢说,“真的很抱歉。”
    “莱尼已经把情况说明白了,”她温和地说,“他的导师找到了让你恢复记忆的办法,你们必须立刻赶过去。”
    约翰点点头。
    “海泽尔先生还特意问过你,”她继续说,“他说他家里有急事,叫他回去,他只好把你丢在麦田那里。中途他抽时间来这里退租,顺便想着要好好和你道歉,没想到你已经走了。”
    “事恰好都赶在一起了,”约翰微笑着说,“我们那时候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真是太遗憾了——我们大概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
    多丹先生下楼吃午餐,看到挽着袖子,端盘子,擦桌子的约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找一张桌子坐下时,约翰经过他,问:“还像以前一样吗?”
    雕塑家点点头。
    约翰看上去有点行动不便,但走起路来还像以前一样迅疾,做事情又有效率又可靠。多丹先生这次难得吃午餐吃得很慢,听着周围的动静。这个小镇不大,认识约翰的人很多,总有人问出他想问的问题。约翰,你的脚怎么了?他回答说,在不涉之森被魔兽踩了。又有人问他怎么跑不涉之森去了。他回答说,他是去旅游的。那又是怎么有钱旅游的呢?他说他很幸运,碰上了一头龙暴走,领到了黑渊的赔偿金。此起彼伏的羡慕的声音。有人追问,那头龙是什么样。他告诉他们不能说,这事连新闻都没上,因为黑渊付了每个知情者好一大笔封口费。有多少钱啊?有人问。他回答说,反正他手里没多少了,为了治他倒霉的脚,赔偿金已经都花完了,所以他只好回来接着擦桌子了。一些命运无常的感叹。接下来又有人问他:约翰,盖沙夫人说你是去恢复记忆去了,你现在记起自己到底是谁了吗?你的本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