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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得还挺爽。
    这是怎么回事?他对那头龙有这么露骨的欲望吗?还是说……这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某段回忆?
    那家伙说的关于复活的事……难不成是真的??
    约翰满腹疑虑,闭上眼睛。
    *
    第二天上午,一个马车夫运来了新房客的行李。那是两个箱子,一个款式很老,上面有一些标签被撕掉的痕迹,这显示这箱子游历过不少地方,被运输公司和旅店贴上了标签,不过他的主人把它们都撕掉了。总体来说撕得很干净,但顽固的地方它的主人却没再管了。另一个箱子稍微新一点,造型很漂亮,是深绿色的,用皮革包裹,上面有主人姓名的缩写,暗示这箱子是私人订制的产品。约翰看着那两个金色的花体字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赫莫斯·海泽尔这个名字押了头韵。
    他和小法师一起把这两个沉重的箱子抬上了三楼,海泽尔将要居住的地方。因为昨天晚上的突发情况,他们俩今天早上才把这里打扫完毕。
    然后,小法师回阁楼上做他的功课,或者,约翰更怀疑他是去和他的朋友们(尤其是妮克尔)进行一些秘密通信。而约翰要去帮盖沙夫人做午餐。不得不说盖沙夫人做的一手好菜,她的饭香是和她慈祥的美名一起传遍整个小镇的。约翰,在烹调上就差的远了,在厨房里他只能给孀居的夫人做些打下手的工作。好在他很满足,他喜欢这种单调简单的活计,他觉得自己不费多大力气,却能为盖沙夫人给房客带去一点生活享受的伟大烹饪事业上做出点贡献,这不能更划算了。
    中午,住在二楼的一对年轻夫妻下楼了,然后还有一些路过的客人,坐进来点点什么。小法师也磨磨蹭蹭下来了。二楼的那个雕塑家又沉迷于他的创作,过起颠三倒四的生活来——盖沙夫人让她的侄子去给多丹先生送饭。
    小法师端着盘子上楼后,好巧不巧,赫莫斯·海泽尔就来了。
    我吃过饭了。他这样回答盖沙夫人问他要不要来点什么的问题。他接着说:我来整理我的东西——啊,请问,我可以让多伊先生过来搭把手吗?
    正在擦桌子的约翰身形一僵。他祈祷小法师这时候能立刻出现,这样的话盖沙夫人就会派他的侄子而不是他去——会魔法的人帮起忙来总是更加有用的。
    但是小法师,大概是和那个艺术家聊起来了,这么一会儿了还没下来。
    约翰不得不跟着赫莫斯上楼去了。
    他们走进赫莫斯租下的房间,这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看得出打扫这里的人没有趁机敷衍了事以做报复。不过,它的临时居住者并不在意这些——这间房间是什么样,这间房间干不干净,这间房间合不合它的意——这龙,它从一进屋,停下脚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望向约翰,那双眼睛渐渐染上金色。
    约翰压抑住内心的哀嚎。
    您不是说要当个普通房客吗?他提醒说。
    那双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下,很快,金色消失无踪,那双眼睛又变回普普通通。
    对不起,赫莫斯说,我不是故意的。
    约翰不予置评。于是赫莫斯向他那个漂亮的绿皮箱子走去,冲着箱子张开手掌,金色的锁扣发出啪嗒一声,箱子打开在地。
    约翰看到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堆黄铜零件。
    这是一个模型,您有兴趣来帮我装上吗?
    约翰对这种东西向来是十分有兴趣的。不过他很矜持地说:我不就是应您的要求给您帮忙来的吗?
    赫莫斯十分温和地笑了一下。他没再说话,弯腰拾起一片大的零件,放在手边的书桌上。
    *
    “我是故意不想下楼的,”雕塑家迟疑了片刻后说,“那个新来的家伙到了吗?”
    “你说赫莫斯·海泽尔?”小法师微微一愣。
    雕塑家听到这个名字,视线从他面前的未完成品上移开,看向莱尼。
    “赫莫斯·海泽尔,他的名字?”
    他的语气有点奇怪。
    “你认识他?”小法师问。
    多丹先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父亲是个同性恋,天知道他是怎么弄到我的……要不是我和他长得很像我真怀疑我是他捡来的……在我七岁那年他交了一个新男朋友。”
    莱尼被多丹先生突然转移的话题搞得措手不及。不过他还算上比较熟悉保罗·多丹,知道这人说起话来就是这样前言不搭后语,想到什么就一股脑都说出来。于是莱尼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耐心地听着。
    “他似乎很有钱,整天无所事事,可自从他搬到我们家后,父亲的手头就宽裕起来。但我不怎么喜欢他。我猜他也不喜欢我。虽然他从来没向我发过火,我父亲不在的时候他还会教我识字。”多丹停滞了一下,再开口时话题又变了,“有一天,一个下大雨的下午,天空是黑的,像晚上。有人敲门,我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一个法师,我想,因为他站在雨里,身上却是干的。而且他还穿着长袍,上面的绣线被闪电一照亮闪闪的。不过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这个人,他很漂亮,而且很吓人。他的表情很吓人,那双绿眼睛冷冰冰的看着我,对我说他找赫莫斯·瓦尔迪伦克。”
    小法师听到这里一个激灵。
    “赫莫斯,”雕刻家轻轻说,“瓦尔迪伦克。听上去像个长汀姓氏,可我们这儿的赫莫斯姓贝克拉姆,是个北地人。他的北地口音很明显,把卡尔念成卡尔罗,叫人没法忽略。所以我对他说,这里没有叫瓦尔迪伦克的。但他,应该是早就调查清楚了,他要找的人就在这儿。他问我,除了我和我父亲,这里还住着什么人。”
    保罗说到这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上去像个来寻仇的,我当时心想。我有点慌,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这时候赫莫斯出来了——从画室里——我父亲禁止我在他工作时候进画室,但他却允许赫莫斯随便进去——他走出来,头一次说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北地味儿。他告诉我去画室里找我父亲,这里他来应付。”
    雕刻家说完,就不说话了。小法师支着脑袋,等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在保罗心里,他已经把想说的都说完了。
    小法师只好问:“然后呢?”
    “然后?”雕塑家皱眉,似乎不理解莱尼为什么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然后我今天看到这个新邻居,觉得他长得和我认识的那个赫莫斯一模一样。海泽尔是个长生不老的法师吗?”
    “呃……抱歉,我不知道。”
    “唔,我还以为你们法师都有特殊感应呢。”
    “……没有这种东西啦。我能冒昧问个问题吗?”
    “?”
    “你父亲和那个赫莫斯